是拿这屁话打发了殿下!”
她学的惟妙惟肖,简直像那帮工部的人亲来说了一遍,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把床上的风临气得直咳嗽。
风临咬牙切齿道:“老东西……拿这种话搪塞吾。吾在外面累死累活,回京还要受这等鸟气!咳咳、咳……
吾给那矿都抢到手了,这帮废物连一把军刀都吐不出来。吾就该不管东边那起子烂事,叫东夷打到工部门口,给这帮老东西的脑袋都开了瓢才好!”
话音未落,风临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云骁少见定安王骂人,一时也慌张起来,手足无措地站起道:“殿下……殿下您别气……”
“无事。”风临勉强稳住气息,攥着被子恼道,“这事你们放心,吾必叫那帮家伙好看。”
“殿下快歇一会儿吧,你现在的脸色就够好看的了!”谢燕翎焦急地扶着她,眉毛拧得像麻花一样。
风临点了点头,由她扶着躺下了。风临也是疼劲上来了,躺下去好久也不说话,谢燕翎是有眼色的,她拉下床帐,对屋里人挥了挥手,自己拖着地上的白青季,一道出去了。
殿中突然变得好安静,风临蜷缩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枕边传来“嗑嗒”一声,似乎是什么金属物件被放在那。
她扭过头,眯着眼去看,见床边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蒙着脸,戴着帽,声音透着笨拙的温柔:“你的刀。”
“安愉……”风临迷糊地唤了一声,艰难地翻过身来,将一只手搭在刀上,放松了一些。
宁歆赶忙抓起她的手,从怀里掏出块手帕盖在刀上,而后才把她的手放回去,说了声:“凉。”
风临仍迷糊着,低声呢喃道:“疼啊……喘气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是。”宁歆蹲在她面前,脸完全地沉在阴影之中,固执道,“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活到一百岁。”
“哈哈……”风临虚弱地笑了一下,低声道,“活那么久啊……”
“嗯。”宁歆转过身,背靠床榻,面向夕阳,说:“你睡吧,我守着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