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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花下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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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好。”风临把花放到他手中,在荷香中对他轻语,“因为我很爱你。”

子徽仪双目微微睁大,怔看着她,许久后,伸手紧紧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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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辉殿外,侍从正同到来的寒江、平康二人悄声禀话。

“殿下一大早起来,给池里开的荷花都薅光了,又唱又跳地回来了。”

“什么?”寒江很意外,“殿下去芙蕖池了?一个人么?”

“是,殿下不叫我们跟随。”

寒江与平康对视一眼,暗自奇道:殿下惯少在府里逛园赏景,今日却有兴致去采荷唱歌,不知她为何事这样开心?

他们正说着话,后方殿门推启,风临与子徽仪自内走出,二人都穿戴同色的冠袍,甚为谐雅。寒江见到她,顿时莞尔:“殿下今日涂口脂了啊。”

“咦?公子也涂了。”

风临跟子徽仪互看一眼,一个抿嘴笑,一个悄低头,都没说话。

平康此时暗看了寒江一眼,寒江微感奇怪,止了话意,遂同向风临二人禀事。风临听罢略作吩咐,与子徽仪同往皇城去。

因素问这几日都被派去施粥,故而子徽仪身边跟随的是明非星程二人。寒江与平康在府内还有些事要交接,没有跟随同去,便嘱咐明非照看他们。

待众走后,平康将她叫到殿内小厅中,低语了几句,寒江听着听着,脸倏尔变红,暗知方才说错了话。

她十分不好意思,脸上犹热,小声嘀咕:“殿下可真是,怎么日日都……嘴巴有这么好亲么?”

平康看着她,忽平静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寒江一愣,去望他,见他面容如常,仍是那副平淡寡笑模样,愣了半天,才反应出他话中之意,登时双颊大红:“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平康没赘言,只说:“要试一试么。”

话音入耳,心便咚的一声,寒江不禁往他唇间看去,暗望片刻,忽地满心慌乱:“这玩笑开得可有些、有些大了!”扭头逃也似的走了。

后方青年沉静站立,仿佛无事发生,照旧如常,只是低头之际,似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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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量刑奏文呈到中书了。”

华京东市,永和巷茶坊雅间内,陆词自袖中掏出一张誊抄的薄纸,递给面前的李思悟:“上面没有你父母的名字。”

李思悟惊疑:“怎会没有他们的名字?”她说完接过,再三确认,刚想质问,忽像有所猜想,表情陡拧,痛苦捂头嘶鸣:“当然没有,他们已给人杀掉了!怎么能再杀一遍!”

陆词见她痛楚,忙起身安慰:“御史定定心,须得保重自身,方可来日计较啊。”

李思悟捂着伤处,恨然道:“兀那奸贼,素无恩怨,竟害我双亲,此仇若不报,我枉为人女!”

“唉!”陆词重重叹一口气,轻拍她肩膀安慰良久,方讲出两个名字:“张正葶,黄有慧,这是那天去见慕尚书的那两个御史。我还没得到信任,故而并不知她们见面是为了什么,你暗自留心吧。”

“还有一事。”陆词从另一只袖中又掏出一张薄薄的草纸,递给她道,“这是那个谢氏暗桩的资料,她不是要去大理寺任职么,我昨天呈案时恰赶上刑部向吏部移交档案,远瞄到一眼,只记下来几句,你凑合过目,只当有个印象。”

“那人本名谢馥,字仲芳,投奔谢府,得到信任后经由谢元珩改字为恒源。她并非冒代,而确确实实是谢氏族人。”

李思悟接过纸张大致扫了一遍,对她道:“有劳你了。”陆词摆摆手,少顷试探询问:“宫宴过后,殿下是留京还是……要去东疆?”

“我也不知。”李思悟脸色极差,低头望向手中攥着的纸张,“但无论殿下下一步如何安排,做臣子的竭力辅从,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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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风临及至明辉殿,便集群臣,商议起东伐之事,吩咐各部调动。

周厚德听后,有些愁眉苦脸道:“殿下还是要去啊?”

“当然。”风临端坐于座道,“当初赶回来本就是为了平顾严松部的动乱,现下乱既已平,当亟返东线。一来是不放心,二来军动日废甚巨,两处开战,于国到底是种负担,孤去临机即断,尽力速战速决。”

子丞相知道她心意已决,但仍劝了一番,风临不改主意,她也就作罢了。

众人商议起辎重调拨,谈及随行人员时,风临道:“这次北军旧部里青季、云骁、张通鉴跟孤随行,闯原你伤势未好全,暂留京镇城,以作修养。孤看你跟丹鹤关系不错,她经脉损伤厉害,暂动不得武,孤把她挂在你那暂任文参,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来。”

魏冲起身行礼道:“是殿下。”

风临示意:“坐下说话。”随后看向众臣:“其他部,孤打算带顾崇明走。”

此言一出,满殿诧异。众人纷纷委婉劝谏,请风临三思,默默许久的慕归雨此时更是直接了当道:“此人亲人连丧,心必怀怨,殿下用之,恐有伤手之患。”

风临知晓诸人所言皆有道理,然她心中有自己一番思量,道:“其人性烈训傲,但怀丹心,且与风恪深有仇恨,曾冒死罪夜潜三品院只为手刃仇人,亦有情有义,孤家负其家良多,此次伐恪,何妨用之?”

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虽始终有人不肯同意,但她也已将想法向诸臣阐明。

“至于随行属官,”风临语顿,看向子丞相,“孤欲带子少詹事同往。”

话音方落,殿内倏尔寂静,子丞相脸色微变,立看向风临,沉吟片刻道:“敏文愚钝,随行伴驾,怕是有许多不足之处。”

然而风临道:“丞相谦虚了,孤看少詹事十分聪颖沉稳,远京赴东,往来理政,少不了这样的人才。”

子丞相脸色当真变了,再三婉言欲拒,然风临始终不接,岔谈别事。袁维真被关押,兵部诸事风临命江渝水代决,随后便宣散议。

子丞相欲追去私议,风临在殿后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孤去得,堂姐去不得?”

一句话,子丞相没能立刻接上,便失了回话机会,风临转身走了。子丞相站在殿厅,满面沉沉地攥紧了手。

明辉殿外,闻人言卿正与慕归雨向玉阶走去,她意外低语:“真想不到殿下会让子女郎同行……”慕归雨在一旁含着微笑未语。

说话之际,她忽见殿前广庭上走来两长列黄灿灿的队伍,抬头定睛一瞧,原来是手捧黄玫瑰的宫人。平康跟随队伍走近殿前,向众臣行礼致意,随后吩咐宫人将玫瑰整齐摆放于殿前广场,顿时映辉殿前一片金黄明灿。

四周目光纷纷投来,闻人言卿看着那些妍丽的花,对慕归雨说:“是你的贺礼。”

慕归雨微笑嗯了声。闻人言卿暗观片刻,在下阶时低声开口:“这贺礼是极好的,自不必说,但你不觉得……动静有点大了么……”

“大么?”慕归雨笑了,望向那一大片近乎花海的玫瑰,道,“还不够大。”

闻人言卿暗看她,几番欲言又止,终默默作罢。不久蔡理寻慕归雨往刑部去,两人于东宫门前散。闻人言卿回到官署,下属来禀说:“大人,宁将军府有人来找,大人要不要见?”

她十分意外,连忙将人唤来,未想却是宁韶的邀约,当真大为惊喜。

原来那日闻人言卿离开东宫后,打扮漂亮,捧着风临所赠那一大把沙参花和礼物来到威远将军府拜访,到底精诚所至,有了一些影响。

那一次倒没有让她空跑,宁勇出来见了她,然话语依然婉拒。闻人言卿稍显落寞,但也没说什么,只将花交给宁勇,请她转交宁韶,离开了会客堂。

出了府门,她一个人慢慢往阶下走。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下,转过头看向宁勇,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晚生哪里不好,能不能请将军明示……将军与公子不肯允我,难道是嫌弃我的出身?”

听到此话,宁勇当即色变,她也是女子,怎不明白,非是心伤到一定程度不能够说出此话来。她立道:“这绝不会!”

她忙自澄清,闻人言卿得到回答,慢慢笑了一下,也不知信没信,行礼走了。

宁勇回去后,始终不能释怀。实话说,她又怎不想让儿子嫁给闻人言卿?抛去旁的事不论,单论这个人她也喜欢。她是穷人家出身,没读过几天书,最最欣赏就是这样文绉绉有才学的人,更难得这个晚辈在文质之下,又有一份血性,她如何能不欣赏!

闻人言卿连日登门,每每失望而去,背影之落寞,都让她十分过不去,今一问更直戳心肝,这日她终于忍不住去劝说儿子,只道:“纵然不嫁,人家一片真心诚意,你总要当面认认真真地给个话。”

宁韶万般挣扎,彻夜思索后,终于万难踏出一步:“宫宴之后……我……我约她一见。”

他踌躇数日,待到宫宴已过,鼓起全部勇气,借口去买寄给二姐的布料,邀闻人言卿同去逛看参详。

闻人言卿得讯自然喜不自胜,在官衙当场便对宁府随从应下。只是宁韶白天不肯去,非要黄昏日落才肯出门。闻人言卿虽心中奇怪,但也都应下。

到了次日傍晚,宁韶百般不自在,待出门时也是分外紧张,一脚刚迈出府门,便一激灵转头四望。仆从问:“怎么了公子?”

宁韶脸色青白地四下打量:“总感觉有人在看我……”

仆人笑道:“哪有啊?公子快上轿吧,和侍郎大人约的酉半,再不出发该误时辰了。”

宁韶神情微异,但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随人出行。

及至东市,他刚下轿,就见闻人言卿远远地招手跑来。今日她显然用心打扮了,穿着素日少见的茜色衣袍,两人会面,她呆呆瞧他片刻,开口第一句便是:“公子你今天真是好美丽动人……”

宁韶既讶且羞,哼声悄道:“不知真假……”心里却小小地泛起一丝开心,抿嘴自个儿笑了会儿,向她道:“你也很漂亮。”

闻人言卿望他一眼,低下头笑道:“来见你,我自然要用心的。”宁韶耳朵微红,慌别开脸,站在轿子前没接话。两人对望少顷,各自腼腆笑笑,一齐往商街慢走。

街市熙熙攘攘,人潮稠密,宁韶满身不适,一直在暗自观察,稍有点动静就要定一下。闻人言卿自然留意到,柔声关切,宁韶勉强挤出笑来回话,刚张开口,身后一对母女说话时笑起来,宁韶当即一激灵,手脚立僵:“她们在笑谁?”

闻人言卿忧然看着他,回道:“她们只是在说笑……”

“是么?”宁韶紧绷地瞄那两人,犹疑收回目光,抬脚向前迈。然而每迈出一步,他浑身便更紧张。

热闹的街市带给他莫大恐惧,当他走到人声最沸处时,当即如煮僵的蟹,几乎不能再往前迈出一步。

闻人言卿观察他许久,此时终于慢慢停下脚步,沉默片刻,道:“公子,我们还是回吧。”

宁韶顿感周身一轻,冷汗渐消,却道:“怎么、怎么忽地要走?我们还没有逛。”

闻人言卿无声望着他微湿的鬓角,慢慢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街市道:“这里太吵闹,我连日熬夜有些头痛,吃不消。不若回去寻个清静地方,我请公子吃点心赔罪,我们喝茶听曲,好好说一会儿话。”

“那也很好。”他应答,与之转身往回走。

一路上二人无话,宁韶一直低头前行,四周热闹全不曾看,闷头走时,忽觉面前走来个黑影,将欲避开,那人倏尔放慢了脚步,发出声:“咦?”

宁韶皱眉抬头,霎时一张脸变为灰白,手脚钉在原地。

在他前面,两三步距离,一个手拿团扇的女人正瞧望向他。那女人起先还似有点不确定,在他抬起头后,立时得证,满脸表情渐化为一抹隐晦的笑痕。

那人什么话也没说,只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摇扇走了。宁韶僵站原地,脸惨灰如纸,仿佛被打回原形的妖精,姿神俱竭。

闻人言卿眉微蹙,目光暗扫一圈,转过头来沉声询问:“公子怎么了?”

宁韶两眼盯地,嘴唇煞白,半天道出四字:“我要回去。”

说完他也不管回复,仓皇转身便走,逃也似地离开了这条街。

闻人言卿没有拦,默默跟在后方,看他上了轿子才止步。轿影远去,她独站在街市熙攘的人流中,扯嘴笑了一声,慢慢转头看向那女人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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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王府。

自东宫议散后,风临当天忙碌整编兵源到深夜,直到今日此时方才有空,将麾下诸位武官唤至文轩阁,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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