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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拯救大冰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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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晨,贺朗阁出房门,视线正好撞上许囱,对方就自然地凑了上来说:“我的脚踝好很多了。”

“我又没关心你,”贺朗阁讪讪,接着又用警告的语气说:“今天路更滑,实在不行,咱就用爬的。”转身就去帮谢谢拟检查燃气是不是关上了。

谢谢拟扭过头看到贺朗阁就开始进行客户满意调查,问昨晚睡好了吗。

贺朗阁说是来帮忙,实际上就是站在一旁看着谢谢拟逐个检查每个开关。

“睡好了,好久没有睡这么大的床了。”贺朗阁回答。

“是,咱们宿舍的床是有点儿小,翻身前都要掂量掂量,要不就掉到地上了。”谢谢拟附和,接着又提议道:“诶,要不咱们把宿舍的床都换了,反正咱们宿舍少一个人,换大点的床应该没问题。”

贺朗阁试图把他拉回现实:“宿管会跟你拼命的,少爷。”

“也对,诶,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租个房子。”谢谢拟的思维一向很跳跃。

贺朗阁回绝道:“不要,宿舍比较方便。”

谢谢拟笑了笑,丝毫没有给贺朗阁留面子:“呵,你也就是跟我住,但凡你要分到不认识的人,估计早就盘算住出去了。”

贺朗阁不服气,为自己辩解:“我跟许囱不是可以和平相处吗。”

“要不说人家许囱人好呢,让着你。”显然,谢谢拟没有支持贺朗阁这个依据。

“你看谁不觉得好。”贺朗阁反驳。

谢谢拟没有继续和贺朗阁争论,转身去旁边检查电闸有没有关好,检查完毕不由感慨,闷声道:“感觉期待了很久跟大家跨年,现在看怎么结束得这么快啊,我不想回去期末,简直是女娲补天。”

“感觉平时也挺忙的,到了期末还是啥也不会。”

其实谢谢拟上大学以后不像高中的时候平时不学,只在期末的时候冲刺了,可能是喜欢现在正在学的学科,平时也很上进。

贺朗阁也知道他的成绩会不错的,就是觉得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任务太累了,想起来烦。

“我也觉得。”贺朗阁没有过多的安慰,只是在一旁郑重地附和,这就够了。

回到学校后,几个人就开始准备期末了。

大一的课程并不难,但是科目很多,还有军理、思修等需要临时突击背诵的科目,两周之内要考完,有的时候要一天考两三门。

法学院的科目比较多,而且考试时间几乎都安排在了第一周,贺朗阁和谢谢拟整个考试周都叫苦不迭。

许囱除了金融专业,还要准备转专业的笔试,也是忙得见不到身影,3221房间里的小同学们只能在每天晚上要睡觉的时间才能聚齐。

神奇的是,其他宿舍都有熬夜在自习室复习的,唯独3221的三位小同学,不管第二天有什么考试,最晚到十一点,都会准时回宿舍准备睡觉。

贺朗阁的颈椎不好,期末周考试的时候总是需要低着头持续做题两个小时,总归是不舒服的,膏药贴了一盒由一盒,每天身上都冒着淡淡的草药香。

每天晚上十一点之后,许囱总会拉着谢谢拟和贺朗阁在宿舍里跳颈椎操,贺朗阁嘴上嫌弃,但是还跟着做了几天,确实是有缓解。

对此,费醉给出的重要指示是:考海浮沉的期末周里,这三位最终的成绩怎样不好说,但是健康指标一定是全校数一数二的。

好不容易考完了第一周和第二周前几天的专业课,几个人休息了小半天,第二天还剩最后一门军理,属于背了就能拿分的科目。

到了下午,大家都聚在教学楼突击背诵,贺朗阁、谢谢拟、费醉、许囱在一起找了个人不多的走廊,各自安营扎寨,靠在墙上背书。

受到高中时养成的习惯影响,许囱喜欢出声背书,等到八点多的时候,嗓子就稍微有些难受了。

许囱偶尔会探头看看走廊另一边的贺朗阁,他看到走廊那一边围着围巾的白团子明明很累了,困得往书上磕头,还要蹦两下振作精神,喝一口咖啡接着背书的样子。

军理是大一学生都要考的必修课,老师不会为难大家,一般到期末会划定范围,即使实际上画的内容很多。

虽然需要背的内容多,但这实在是一门性价极高的科目。只要考试前背了基本就能拿分,所以大家平时重视的少,都会等到期末老师划完范围再赶在考试前极限操作。

贺朗阁平时很讨厌做这些自己不感兴趣但是为了某项指标要去做的程式化事项。

许囱本以为贺朗阁对这些东西会抗拒,没想到一抬眼看见了个奋发图强的白团子。

手机突然震动,许囱打开手机,发现是贺朗阁的消息。

甜心阁阁:想不想吃冰淇淋?

许囱盯着手机屏幕迟疑了一秒,一抬头就对上了贺朗阁的视线。

还没等许囱反应,下一面贺朗阁就招呼起了谢谢拟,谢谢拟一听是去吃冰淇淋,火速扔下书跑了过去,两个人一拍即合。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谢谢拟根本没听清是要干什么,只知道是要出去,就扔下了书。

还要拖着没有跟他们拍但是也要必须合的一起吃的许囱和费醉。

四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期末苦难大学生就一起走出教学楼去旁边买冰淇淋了。

冬天,超市不会进货冰淇淋了,冰柜里能找到的应该都是夏天剩下的还没过保质期的。

看着一个个历经风霜,因为没过保质期就还要在冰柜苟延残喘的冰淇淋,四个人都觉得像极了现在期末周的自己,四个人瞬间就有了一种至少我还能解救它们放它们超脱的救世感。

于是一人挑了一个,排队付了钱。走出商店才发觉冷风呼啸,反应过来这个天气来吃冰淇淋确实有点不正常。

赶紧跑进教学楼,既然买了,就索性在一楼大厅寻了个没人的地儿打开包装袋吃。

教学楼一楼的大门是敞开着的,时不时有冷风灌进来,吹得人一机灵。

四个人心里都清楚地觉得现在的行为十分冲动,但从贺朗阁提议到一路走到这里打开包装袋为止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因为实在不想回去接着背书。

谢谢拟咬了一大口雪糕,冰得牙齿一激灵,于是打算缓一缓,再酝酿下一口。

听着楼上哄哄的背书声,谢谢拟摇晃着脑袋,叹息着说:“我以为到大学就会轻松,我们这才大一就这么累吗。”接着又很知趣地撅着嘴巴自问自答: “也是没办法,大家都图个成绩嘛,要高成绩,要高绩点,期末就是会累一点,学生忙的不就是这些事儿嘛。”

费醉笑了笑调侃:“你不应该很习惯吗。”指的是谢谢拟高中也是喜欢临时抱佛脚的那种类型。

谢谢拟眼看着费醉刚才说话还会有白气冒出,吃了一口冰糕之后白气都没了,觉得有些好笑。

“也对,这种感觉倒也是不陌生。不过要不是有你们陪着我,我才不这么上进呢。”

谢谢拟扭头对贺朗阁说:“阁阁你背得怎么样啊,最后一门了可别偷懒。”

“贺朗阁肯定比你自觉。”费醉替贺朗阁做出了回答。

贺朗阁手里的冰棍已经下去了大半,嗓子甜腻腻的:“快了吧,还剩两章。”

谢谢拟称赞:“还挺快,我看费醉许囱也差不多,我们还能早点回去睡觉。”

许囱扫了眼贺朗阁,贺朗阁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其余时间贺朗阁会画画、去剧院帮忙、一个人出去闲逛,很少会去和大家一起自习。

没有预想到贺朗阁会这么较真,但又不敢妄加猜测地说出自己的惊讶。

贺朗阁好像看出了许囱的好奇,用微小到只有许囱听到的语气认真地回答:“我在乎。”

接着又扬了扬头,嘲弄自己一般浅浅地笑了一下。

因为自己觉得好像没有资格说自己在乎,谢谢拟学法学,费醉学金融,都是在很久之前就有的意向。许囱好像也有什么非完成不可的目标,他们为了成绩努力是为了将来顺利保研或者工作。

只有自己,已经上了大学,但还是搞不清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想做什么。

报志愿的时候,老贺跟贺朗阁说过,没有明确的目标也没关系,大学学一门系统性的有完整价值体系的学问就好了,学一个看世界的方法就很了不起了,所谓的专业不会固定以后的人生,就也学了法。

到现在贺朗阁也没有弄清自己是不是享受其中,只是学起来不吃力,索性好好学下去。

“我没有其他能做的了。”贺朗阁默默念叨着,是同样微小的声音,像是一声求救。

说来羞愧,明明也跟其他人一样忙忙碌碌,竟然还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喜欢的,需要的,唯一能做的只不过是把自己眼前的事情做好。

贺朗阁只好又嘁着鼻子,像是在为自己争取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一样:“我很好强的。”

许囱在旁边“嗯”了一声,笑着给出肯定。

许囱在听到贺朗阁这句话的瞬间又有些心疼,他看到贺朗阁眼底有一团预示着自由和无限可能的光辉,在目击这个并不高明又擅长误会的社会一圈之后,反射回去的却是一种无时无刻发散危险信号的悲哀。

教学楼里的暖气抵不过冰冷的温度,手上的雪糕一点没有融化的迹象。

许囱接着啃了一大口雪糕,问:“你们是考完试就回家吗?”

“是吧,缦廊那么近,我们要来北檐玩的话直接来就行。”谢谢拟一手拿着雪糕,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对了,阁阁你不说过考完试留在北檐有事要办吗,几号啊?”

“17号。”贺朗阁回答。

“那不就考完后两天吗,你办完再回缦廊?”

贺朗阁一根雪糕已经吞下了肚,正叼着雪糕棒,含含糊糊地说“是这么想的。”

“我就不等你了,我妈催我回去。”费醉说。

许囱听到费醉的话后,笑着说:“这么乖啊。”

一旁的谢谢拟和贺朗阁突然开始默契地冷笑,一起点着头附和:“是挺乖的。”

许囱不解那时谢谢拟和贺朗阁的表情和语气,不过这种不解很快就消散了。

就在第二天考完试就看到费醉顶着一头暗绿色的头发来他们宿舍找谢谢拟一起回家的时候。

许囱呆坐在宿舍的椅子上,愣愣地看着那一团柔顺的绿色宿舍门口。

那团绿色和自己之间,是丝毫不感到意外的正在收拾上学期课本的谢谢拟和贺朗阁。

“卧槽。”

许囱说出之后,又扫了一眼贺朗阁和谢谢拟毫无波澜的表情,瞬间意识到此刻自己竟然才是表现得反常的那一个,于是又放大声音提示道:“兄弟们,活着的阿sue来咱们宿舍了。”

“阿sue,是什么?”谢谢拟投射来求知的目光。

许囱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突然出现小时候看表姐经常玩的电脑游戏上那个叫阿sue总是在换装的卡通人物。

“刚染的,还行吗?”费醉的语气还是和昨天一样柔和,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许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费醉,毕竟就算是晚会上打着架子鼓的费醉也是干干净净带着细框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

费醉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大,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他是单眼皮。

一次聚会他们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贺朗阁说过很羡慕费醉的单眼皮。

贺朗阁在饭桌上发表了自己独特的一套理论,他觉得双眼皮其实是很偷懒的长相。多了一个褶皱会让整个眼睛显得大一点,显眼一点,很多时候就会掩盖其他五官的瑕疵。

但是有着单眼皮很好看的人,一般五官都很精致,眼睛、鼻子、嘴巴互不争抢,各自突出,整个面部会有一种优异的精致感。

与单眼皮同理,虽然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牵强联系,三个人里费醉的性格和外表差别最大。

他平时的循规蹈矩其实只是在犯懒,懒得去突破,于是按照社会法则省力地生活着。

小时候的费醉被家长管得过严,青春期的时候费醉的叛逆想法自然比同龄人要更重一些。但他没有选择直接去体验那些看似危险又极具诱惑力的行为,而是直接和家长坦言了自己的想法。

意外的是,费醉父母也意识到了过去教育方法的问题,于是同意费醉尝试任何想做的事情,只要不危险。

于是从那个时候起,费醉开始出去办乐队,不再参加任何辅导班,偶尔逃课,甚至出走缦廊来一场为期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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