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热气扑面而来。
她起初怔了一瞬,随后稍显惊喜地转头看向女儿说:“你爸爸应该是想我们了。”
烟气熏得陈佳渡眼睛酸涩,喃喃:“是啊。”
怎么会不想呢?
烧完纸陈佳渡找到义工师父续来年的长明灯,他问过名字翻了翻册子说:“已经请过了。”
她愣住:“请过了?”
“是的,施主。”
心下瞬间有了一个猜测,“请问是一个很高的男人吗?”
见他但笑不语,陈佳渡便没再继续。
母女俩又去给贺江的妈妈上了香。
对于方慧玲,别说孩子们没印象,就连安淑芝也快记不清。
只能说是个苦命人,生产的时候羊水栓塞,拼了命生下贺江,可惜一面也没见到人就没了。
这辈子的母子情实在太浅了。
安淑芝陪着她聊了会贺江,陈佳渡去供了一盏祈愿平安的心灯,希望家人们顺遂安康。
午饭吃的三十块一碗的素面配免费提供的红糖姜茶,味道还可以。
下午两人又抄了会吉祥经,陈佳渡很是不理解,她都看不懂的文字,就算抄完了也是没走心。
安淑芝却说心意到了就好。
与以往一样,安淑芝约了第二天的晨起诵经,要在这里过一夜。
陈佳渡跟着小师父去了后山,院子里生活清苦的女居士们正在数米并把被虫蛀的挑出来,她到客房整理好床铺,给安淑芝发了消息就乘坐摆渡车下山了。
停车场入口的小路上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蓄着不知真假的半长胡子,脚边煞有介事地立着一块九九新的招幡。
陈佳渡特别想问问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的告示上就写着——
崇尚科学,反对迷信,抽签卜卦是骗人骗钱!
最终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忍耐住了,走过去扫了二维码,把宋宥的那五百块罚款全捐了,然后不带走一片落叶,潇洒走人。
听到播报声的男人登时两眼放光,追在她身后塞给她一个做工精致的平安扣,连连鞠躬:“您是大好人啊,一定会婚烟幸福,家庭美满,财运亨通!”
嗯。后面两句她先收下了。
她把平安扣挂在后视镜下,驱车离开,走了一条与霓虹湾背道而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