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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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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悬着几盏八角宫灯,在地上投出朦胧的光斑,窗边竹帘半卷,漏进几缕天光,与灯影交织,衬得墙上那幅《溪山清远图》愈发幽深。远处,博古架上的玉鼎古器静默无言,旁的白釉梅瓶里,斜插一枝半开的白玉兰,隐有暗香浮沉。

象牙箸搁在越窑秘色瓷托上,映着窗外将明未明的天光。青瓷莲瓣盏里浮着银针白毫,三沸泉水冲开时,茶雾在冷空气中凝成游丝。这雾先掠过描金漆盒里腌了三十日的胭脂鹅脯,又拂过珊瑚釉盘中垒成小山的水晶虾饺——每个褶裥里都藏着半尾太湖白虾的脆甜。

缠枝牡丹食盒次第排开:头一屉是苏州采芝斋的松子枣泥麻饼,琥珀色的馅料里混着现舂的松仁;二屉盛着扬州富春的翡翠烧卖,碧绿菜茸上缀着金华火腿末;最底下的定窑白瓷钵里卧着冰糖炖的官燕,燕窝丝在杏汁里浮沉,像极了美人未理净的青丝。三屉是厨师于洪压箱底的绝活——翠微祭神糕。糕是古法蒸制,米浆须用终南山阴的雪水浸泡三日,再以石磨慢研,蒸时笼屉底下垫着陈年竹箬,出锅时糕体莹润如羊脂,入口即化,却偏偏能尝出一丝清冽的山气。

仆从捧着鎏金暖壶来添茶,壶嘴吐出的白气与博山炉里的沉水香缠作一处。檀木案几中_央的攒盒突然映出朝阳第一缕金线——原是盒盖螺钿嵌的百子图,此刻正将晨光绞碎成七宝璎珞,纷纷落进那一盏血燕窝里。

谢夜泠拿起筷子,象牙白的筷尖夹起水晶虾饺送入口中。

格蕾丝立在身侧,觉得能得小姐喜欢每年上千万的果蔬养护费用总算没有白花。

“这个不错,尝尝。”

谢夜泠执起那双乌木公筷手腕轻转,从攒盒中夹起一块翠微祭神糕落在隋漠面前的描青瓷碟中。

隋漠垂眸,看见糕点边缘印着半枚指甲大小的符印——是京市识香坊才有的私斋标记。

隋漠执起牙筷夹起那角米糕送入口中,咬下的瞬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任由那抹沁凉滑入喉间。糯米香混着新摘的枙子蜜在舌尖绽开,好吃得他眼睛都亮了。

谢夜泠手抵着下颌,指尖在颊边叩出轻快的节奏。

"怎么样?"她故意用筷尖点了点盛糕的青碟,发出一声轻响。

"好吃。"隋漠竖起大拇指。

"格蕾丝,今年发放的年礼加一番吧。"谢夜泠喝了口信阳毛尖,随意吩咐了一句。

"是,小姐。"格蕾丝唇角浅笑,好像不论谢夜泠吩咐什么回答都是肯定。廊下的待从们肩背绷得笔直,唯有垂落的睫毛颤了颤。

"年礼是什么?"隋漠忽然好奇开口,想起去年老板发的过年红包。

谢夜泠眼底掠过一丝玩味,像看穿了什么有趣的事,却任由袅袅茶烟模糊了神情。

格蕾丝道:“这是夫人亲自定的规矩——‘十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红包,私供农场的时令鲜果一箱,旗下公司的礼品消费卡卡八张,带薪环球十日游。” 她顿了顿,又缓声补上:“外加当季最新款电子套装,以及私立学园的直通入学名额。”

“入学名额?!”隋漠奇怪,“这算什么年礼?难道还要现场抽签送孩子上学?”

格蕾丝嗓音平稳:“往年确实在年会上随机抽取,毕竟夫人说过——”她微微倾身,仿若复述某句不容置疑的箴言,“有家室的人,最肯为孩子拼命。”

那所横跨华国与K国的私立学园,从幼儿园直至博士,根本不需要挤高考的独木桥——它本身就是一座金桥,直通云端的金桥。

教育本该是条条大路,只是有些人幸运,生来就站在了罗马。

她没点破的是——这所私立学园的金字招牌背后,是泰伦斯家族织就的全球教育资源网。从瑞士的贵族私塾到常春藤的校董席位,所谓的'入学名额'不过是权力游戏里最轻巧的一枚棋子。

隋漠低头想起自己当年凌晨五点挤公交去中学的模样。华国的教育竞技场从来残酷,千万人争抢的独木桥,有人却连桥墩都不用碰——他们乘的是直升机。

"确实好啊。"他最终只是笑了笑,掩去了眼底的复杂。有些人奋斗的终点,不过是另一些人的起点。

谢夜泠从他的这句话品出了点别的意味,放下手里的茶冲格蕾丝隐晦递了个眼神,格蕾丝微不可察的点头。

助理的进来休止了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他凑到管家格蕾丝耳边附耳轻声说着什么,说完站在她在身后。

“谢爵先生刚刚送来了一份礼物,是一辆粉白渐变的Koenigsegg-jesko absolut,已经验收入了隔壁的车库……”

管家格蕾丝汇报的话还没说完,谢夜泠手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来电显示就是谢爵,她按下接听,随即谢爵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餐厅里响起。

"Vannia,早安。"

谢爵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骨瓷杯沿,摆着的早餐分毫未动。

平板上,谢夜泠拉着隋漠的手站在外滩十八号露台的照片被放大又缩小。他指尖抚摸屏幕上女孩被江风吹起的发丝——那是他送到雍园的礼物之一一枚铂金藤蔓缠绕帕拉伊巴碧玺的发夹,之前在伦敦的私人拍卖会上亲手挑的。真好看,如果没有旁边的男狐狸精就更好了。

"礼物收到了吗?"他声音放得很轻,怕打扰到谢夜泠似的,"特地挑的颜色。"

照片翻到最后停在昨晚语音厅谢夜泠的账号昙花一现的截图上。谢爵无意识地碰了碰屏幕,突然觉得这公寓太安静了静到只有他一个人讨厌这个该死的男狐狸精!

他眉峰陇起眼神冷冽,拇指在某一张照片上隋漠的头部位置重重按了下去,屏幕被他的手劲按裂碎成蛛网状。

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主播,呵……

"哥哥,早安。"

谢夜泠的嗓音里带着食欲被满足后的慵懒,目光停留在格蕾丝送过来的平板上。

屏幕里的Koenigsegg Jesko Absolut 被誉为“陆地火箭”和“道路战机”,阳光在流线型的车身上流淌,那粉白渐变的涂装如同极地冰川折射出的霞光,随着角度变换不时迸发出流星般的碎芒。

谢夜泠的指尖轻轻划过平板屏幕,Koenigsegg Jesko Absolut 的轮廓在冷光下泛着凌厉的锋芒。

“我很喜欢,哥哥辛苦了。”她父亲K国的车库也收藏了这一款跑车,但得到这车再转运回华国估计并不容易。

“它能让Vannia喜欢就好。”谢爵眼前闪过薛辛屿玩世不恭的嘴脸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

收车那天这家伙靠在集装箱旁,用手套擦拭车钥匙的样子像极了要空手套白狼。

"阿爵,帕加尼风神说送就送?"薛辛屿把钥匙抛得高高又接住没有任何交还谢爵的意思,笑得碍眼至极,"上回我看中你那块百达翡丽,可是求了三个月都没下文。"

谢爵直接抢回钥匙:"我乐意。"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薛辛屿瞬间读懂潜台词——我家姑娘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东西,你什么档次跟她比。

"巧了不是?"薛辛屿突然凑近,"Vannia上次跟我说想看赛马,我在港城的马场…..."

“想都别想!”话音未落就被谢爵讨厌地推开,敢钓我妹妹去港城腿给你打断。

霍云霆的电话来得更烦人,背景音里还有赌场轮盘的声响。"听说你要运车?我在鹿特丹港.….."

哪来回哪去吧你!谢爵直接掐断通话。这些混蛋哪里是想帮忙,分明是想钓他妹妹,有一个算一个都给他滚得远远的!

谢爵倚在座椅里声音柔和:"Vannia在魔都要玩得开心。出门记得带上保镖注意安全,过几天我会去魔都到时候Vannia记得独自来接我。”

他在独自两字上说重了几分,最好是把那个男狐狸精踹了来接我!

“哥哥要来魔都?”谢夜泠刚说完这句话,旁边正在吃东西的隋漠的目光骤然投过来了。

谢爵要来魔都?

隋漠慢条斯理地咬碎嘴里的食物,想像自己在啃谢爵的肉,喉结滚动间咽下的仿佛不是食物,而是对谢爵的极致讨厌!

谢爵来魔都的目的,他心知肚明——无非是见不得谢小姐和他如胶似漆呗!打扰别人谈恋爱遭驴踢的瘟货!

那个男人向来眼高于顶的样子,看谁都像在算能卖几斤几两,尤其谢小姐一看他,谢扒皮的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当场把他给片了!

防他比防贼也差不了多少,怕稍不留神自己就能把谢小姐给拐跑了。

打扰人谈恋爱的都该发配到西伯利亚挖土豆。

真是讨厌!隋漠腹诽。

"怎么?不方便吗?"谢爵在电话那头轻笑,裹着明知故问的促狭。死狐狸精一定在妹妹旁边偷听!

谢夜泠卷着发丝:"没有。"

她的确好奇兄长突如其来的行程,但成年人的教养让她对他人的隐私保持缄默,"那哥哥到了魔都,我给哥哥接机。"

“好。”通话结束的忙音在房间里格外刺耳。谢爵摩挲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将平板电脑抛给管家:“处理掉。”

看着里面的男狐狸精就晦气!

“谢小姐,我现在需要爱的安慰。”隋漠拿桃花眼瞧着谢夜泠,现在能亲多亲几下,不然等瘟神来了连站在谢小姐身边呼吸都要被谢扒皮用眼神骂。

谢夜泠不语,看他做戏。

指尖捏着狐狸先生的下巴,左右端详,目光一寸寸碾过他的眉眼。该说不说,用这张脸和声音来引诱她,真是事半功倍。

大庭广众之下,被调戏的谢夜泠没脸红,反倒是开口撩人的隋漠先败下阵来。耳尖烧得通红,喉结上下滑动,抿了抿唇,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真是又菜又爱玩,但玩又玩得起。

小动作一套一套的,新鲜极了。

她眼底浮起一丝无奈,心下一软。算了,谁让她宠他呢?

于是低头,在他唇角轻轻一碰。

隋漠眼睛一亮,立刻像只啄木鸟似的,得寸进尺地回亲了好几下,亲得她发笑。

“适可而止。”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纵容,“乖乖吃早餐。”

瞥了眼时间,基金会的人也该到了。她起身,吩咐格蕾丝:“等他吃完,带他去六楼琴房。”

自己则理了理衣襟,朝三楼会客厅走去。

会客室方正开阔,遵循“对称稳重”的礼制,左右各设一对明式圈椅,中间一张宽大的紫檀茶台,台面光滑如镜,水晶茶壶里盛着偏甜的琥珀色茶汤。两侧靠墙立着博古架,架上陈列着青花瓷瓶、古玉摆件、线装书匣,错落有致。

室内静谧,唯有一老一少两位女子在此坐着等候。

年长的那位女士目光频频扫向入口,眼神焦灼。而她身侧的年轻女孩打量着室内陈设——从鎏金座钟到青瓷茶盏,到工笔花鸟看什么都新奇。

"好久不见,Vannia。"

谢夜泠和格蕾丝款步而入。圈椅上的两人立即起身相迎。

为首的短发女士约莫五十出头,岁月在她发间织就银霜,却衬得那古铜肤色愈显矍铄。黑框眼镜后,一双明澈如秋潭的眼睛沉淀着智慧与坚毅。她身量不高,一米六五的个子裹在简朴整洁的衣物里,背脊挺直如雪松,通身透着历经沧桑后的从容气度。

落后半步的年轻女孩像株迎着朝阳的向日葵,圆润的脸庞还带着未褪的稚气,白衬衫束在工装裤里更显身姿挺拔。她好奇地偷瞄谢夜泠,目光相遇时又绽开山花般烂漫的笑容,那份朝气与身旁师长沉静的气场相合相溶,一望便知是亲密的师徒。

会客室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温暖起来。耿英快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谢夜泠的指尖,那力道既急切又克制。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谢夜泠的眉眼,眼角泛起细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都长这么大了...真好啊。"

镜片后的眼睛微微湿润,微笑着退后半步,:"我叫耿英,是你母亲的朋友。"说着轻轻拉过身旁的女孩,"这是林越,我学生。"

林越立刻上前半步,圆润的脸庞绽开明亮的笑容。她微微欠身,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Vannia小姐好!"声音清脆,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善意。

谢夜泠感受到交握的双手传来的温度——耿英的掌心粗糙而温暖,指腹带着常年执笔的茧,却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这样毫无保留的善意让她一时恍惚,待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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