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们回来了。”福笙叫喊了两声,没有见到福母的影子,小脸煞白,“不好!朱绮!母亲不见了?”
道元禄闻言,止住了福笙慌张的影子,“别急,人应该是谢全带走了。”
福笙恍然大悟,“我就说那厮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是隔这挖坑等我呢。早知道我就再往上剪一点,让他彻底变成太监。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
“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谢全把人带哪里去了,看来只能等他自己找上门了。”道元禄语重心肠说道。
福笙一脚勾来了一张竹椅,扔到道元禄身后,转身抄起了柴火堆里的竹杆,膝盖一顶,手腕往下一弯,一根半米长的竹杆断成了两截,“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道元禄被刚才福笙一连串操作,惊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急时拉住了她的手道,“有话好好说,你也不知道人在哪,你这么冒然过去,不用多久,全汴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悍妇。哪位好人家愿意讨个悍妻回去?”
“朱绮,你是古人做久了,想一直做下去吗?什么嫁人娶妻,你要嫁要疯,你就只管自己嫁去疯去。我们都是新青年,有着深厚的社会主义价值观。可不兴来这古代玩盲婚哑嫁、视人命如草芥、视法律如空气,当什么万人迷大女主,你在这等等我。让我把那狗东西打残了,叫他以后再不敢害人。”
没等道元禄把人拉住,福笙就犹脱缰的野马跑了出去。
看来今日,她不把谢全打断腿是不行了。道元禄扶额,长吁短叹道,“谢全但愿你懂点事,别伤到她。不然我就把你腿打断。”
福笙跑出来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跑来跑去。把内心的怒火浇灭后,一股无力委屈感直击她的心头,疼的她捂心坐在地上痛哭,“这都是什么人啊?绑架都没人管吗?”
“也不是没有人管,只是管不着。”
“谁?”福笙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回头,哭累的心,又开始了满血复活,“谢全!”
福笙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给谢全一闷棍时,谢全还是端着一副脸,吓得她急忙收回了东西。
果然,谢全身后还真的有人。那人就是今日在开封府审案的大人。
难怪,难怪。这府尹和谢全竟是早就认识的,这气的福笙直接对张府尹啐了一口,“狗官。”
声音不大也不小,直教张府尹气的半死,“谢郎君,经商批文一事,日后再说吧!今日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照看我家夭儿了。告辞。”
张府尹走时,还刮了一眼福笙,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谢全望向张大人离去的背影,声音惋惜道,“听岳母说你想做点小买卖,汴京里全民皆商。达官显贵在商场上,更是横行霸道。我本想给你求得一纸经商批文,不想让你给告吹了。”
谢全越往后说,眼睛里的注意力就往福笙身上挪一点,话说完了,他的眼里也能滴出水来了。
福笙没有上过什么私塾,也不懂这古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是单纯觉得谢全这人,眼睛有问题,“谢全,你莫不是将我当成了傻子。我告诉你,我可不傻。你要是聪明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省的让姑奶奶我亲自动手打你。”
谢全直勾勾盯着福笙的脸,清冷夜光下,他长得唇红齿白,好不俊俏,“娘子误会了。我哪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和娘子一起延续谢家香火罢了。”
眼看着谢全整个人都要朝自己这边挨来,福笙果断用断竹将人顶开了,“谢郎君莫要揣着明白当糊涂。我问你,你将我母亲藏哪里去了?”
“岳母?岳母好着呢。娘子可真是不孝,多大的人了,还逃婚,害得岳母一夜间白了头发。”谢全说到一半,还摇了摇头,只见他脸颊微红,“你还不守妇道,与一个外男共处一室,害我谢家在淮州脸面尽失……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多生几个娃娃,以此堵住淮州父老乡亲的悠悠众口了。”
说着谢全趁福笙不备,将头埋进了那对蜜柚里,鼻间萦绕着甜息,让他身体更加燥热难耐了。不过,怎生越往下亲,他这身体就越是难受。
福笙见谢全就像条吸血的水蛭一般,牢牢吸在自己胸脯上,无论她怎么掐他,他就是不放开,一下子就急哭。
不过她可一点都不惯着谢全,先假意迎合,叫谢全心花怒放,放松警惕,然后一手抬至其耳,一手放至其腹,双双用力一拧,“去你的,色狼。”
突如其来的巨痛,让谢全形象全无,跪坐在地。
“我早与你说了,不想你却是个甘愿死在牡丹花下的色鬼,那我也没办法了。不过,想来谢郎君这般好色,定舍不得放弃整片森林,死在这黝黑的小巷里。我问你,你将我母亲藏哪了。”
“什么放弃整片森林?”谢全不解,哀痛过后,脸色苍白从地上站起来道,“大婚之夜,我便知晓娘子巾帼之姿,今日总算领教了。岳母断了腿,我让人将她好生安顿了,娘子不用担心,至于岳母人在哪里,我暂时还不能告诉娘子……倘若娘子愿意与我共赴鸳盟,我也可即可将岳母消息告知娘子,绝无半句欺瞒。”
福笙当即给了一脚谢全,“去你的。今日,你要是不说出我娘的下落,还有交出婚書,我便一根打碎你命根子,教你有色心,有色胆,也没那个力气。你认输不认输?”
谢全看着小娘子那倔强又认真的神情,眼神中飘闪过一丝不屑,待他将磕人的钱袋子从身上扯去,扔到地上后,三步并做两步,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深吸一口气道,“不认输。”
话说完,他还上手,从福笙大腿根部,一路摸寻至小腹,“以前是我小瞧娘子了,虽早知娘子没上过学堂,却比一般女子还要聪明,但,万万没想到,娘子竟是这般聪慧过人。我……”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不但聪慧过人,胆量过人,我还泼辣过人。你既不想交出婚書,那我们便算是夫妻。自古以来,三媒六聘的妻子打自己的夫君,不算违法。你以我生身母亲要挟我,你便是大逆不道,犯浑。今日,我便打你个满地找牙,事后就算你告到官府里去,我也是不怕的。”
谢全嗤笑道,“娘子这般身姿,就算来两个娘子这样的,我也是不带怕的。你一个不会武的软弱小娘子,如何打的过我一个练家子?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相夫教子,圆满一生。”
福笙不语,后退助力一头将谢全撞倒在地,“你竟敢轻视我?今天,我就是将你打残了,你也怨不得我。”
“啊!啊!娘子威武,夫君再也不敢了。娘子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