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禄。”
“福家表妹?”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争先繁衍的季节,一场酣畅淋漓的雄竞开始了。下面由跨纪元时空记者福笙为你准时跟播周宋每一场不可错过的雄竞。
嗨!大家好,我是本期动物世界跟拍记者,我叫福笙,又名浮生,再名生福,福气生福,愿收看生福栏目的观众朋友们,都能福气又生福,福如东海。接下来,请由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两位主要的主角。
分别是东偏北37.25度,距我十五米的一号主角——冀将军。冀将军又名打工豹,辛苦守猎两日,负出毁容的惨痛代价,使出毕生所学,终于成功将剿匪功劳送给了死对头澹侯。果然啊!自然的争斗,一向都是极为惨酷的。
西偏南37.25度,二十五米开外,重量级主角——户部侍郎府的三公子,人送外号“三嫂”。隶属科莫多巨蜥,特长不知道,喜好广泛,爱好搞破鞋,喜欢重口味,特征,从头到脚猥琐、恶心。
不,其实,打工豹和三嫂一样恶心。那姓冀的秉公执法,说我延阻了军队回营的时间,让士兵绑了我和道兄见官。
三嫂呢?他与淮州州牧沆瀣一气,道元禄的存在对于淮州州牧来说,本身就是个赤裸裸的威胁。是以,为了帮州牧除去心头中的大患,他就诬赖道元禄是逃兵,还在淮州杀了人。
主角,主角,在这自然界中,弱肉强食。他们便是那强者,啊!我呸,说错了,是强盗。不讲理,不讲法。
开封府
“开封有禁令,任何人不得占用、阻塞街道,违者先杖责三十大板,再论情节严重与否,另行定罪。罪人福笙、道元禄,本官现对你们杖责三十,可有意异?”
与府尹一同参与审判的协判官,听到这句话时,脸色有些诧异。这位张府尹,是官家前些年提拔上来的,来头不小,但约莫着也是个寒门子弟。张府尹为官清正,且人聪慧根,人送小包大人。平日对待这些冥顽不灵之徒,一概是直接杖责三十,再行问罪,不想今日却这么特别。难道是因为那女犯长得过于美艳,让府尹大人铁汉柔了情?
福笙初涉官场,不懂其中厉害,以为自己遇上个好说话的仁官,当即只想与仁官说明道清个中原由。
然,道元禄只是看了一眼由内而外都散发着一股清廉公正气息的府尹,本是和福笙同跪在一起的他,当即向前跪了出去,用宽厚的身板挡下了府尹那精明的视线,只听他诚恳说道,“大人,这一切都怨我。是我怂勇娘子与我私奔。不想到了京中,盘缠用尽,遂和娘子在街上发生了点口角,吸引好事的人前来聚众,以至街道拥堵,延误军队回营。无论大人作何判诀,我和娘子皆不敢有所不满。只是,娘子身体虚弱,罪人只求替娘子挨了那三十大板,还请大人体谅。”
府尹听到道元禄一番陈词,内心有所触动,当即命人将道元禄拖下去杖责六十大杖。又因道元禄身上还有命案在身,只打了十大板。
十大板对于一个从军习武的人来说,委实不算得上什么事。
冀将军将人遣送来官府后,便匆匆赶回了官府。案子没有了起诉人在,自然就得往后靠一靠。
户部侍郎府三公子,一袭粉衣,腰绑绿带,头戴簪花,所到之处,花香浸鼻,“大人,阻塞道路之事,还请延后再审,你请看这个。”
沪闵将诉纸呈递到张府尹,开始了他的表演,“那道元禄原是淮州州牧州衙里的一名官兵,初时凶性不显,颇受州牧赏识,被提拔成了把头。不想,此人凶性狠绝,升职不过数月,便残杀了近百条人命,以活人作靶,舞刀弄箭作乐,稚童作椅,简直丧尽天良。他与这位女子无媒苟合,据《宋刑统》定,妻子擅自离家徒二年,因而改嫁者流放三千里。今日,还请大人将这两人一并判处了……也好给个交代淮州州牧和澹侯。”
沪闵初时说,张府尹脸色还算正常,可这越往后,府尹的脸色就越臭,搞得沪闵心里没谱,只得在后面加上了淮州州牧和澹侯这两尊大神,妄以此协迫张府尹判这两人死罪。
“你说,犯人福笙已经嫁人了?可有铁证?”
“嗯”,沪闵不明所以,叽叽歪歪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反倒只能眼睁睁看着淮州首富独子谢全步履仓促赶来,又神色如常,看向地上脸色有些慌乱的福笙,眉目间似又有一股柔情,后转化成一瞬春风。
谢全说:“大人,我失时了。这是我与夫人的婚书,手续齐全,官府压证过的。这是我岳母手书,岳母突闻恶耗,不慎从高空坠落,断了腿,只能以手书陈明事实。”
张府尹接过谢全的手书,脸色更加不悦了。正当道元禄向福笙投去质问的眼神时,府尹发声了,“既然犯人携同其母亲在汴京,便不算无故离家。道元禄与福笙乃堂兄妹关系,无实据指明两人有男女情意,不算无媒苟合。市井之人多好口舌之快,常诉家庭琐事,不算违法,现判犯人福笙和道元禄无罪,可自行回家。”
沪闵大惊,急切向张府尹问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即便女犯无罪,可那道元禄呢?他可是杀了人的。”
张府尹依旧面无表情,甚至脸色有些阴郁,“今日官家已派冀将军带兵三千将逆贼淮州州牧当场诛杀。道元禄有功于国,赏封圣旨,想必不日就到……对了,沪三公子,此时正是你沪府多事之秋,你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沪闵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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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你沪府多事之秋,你还是谨言慎行的好。”福笙学着张府尹的语气,捡字学的不亦乐呼,“真的,我起初还以为小青天大人只是个虚称,没想,那大人还真有两把刷子。我还以为今天要凉凉了。”
道元禄边听好友说,边用双手捂着屁股,使其减少震动,以将伤口带来的疼痛感降低,“真的,我也感觉我自己要完完了。得亏看了几本小说。不过,那张大人似乎和你有点渊源,他刚才眼睛一直在看你呢。”
“难道又是一位被我美貌所折服的男人?”福笙得意摸了摸下巴,美滋得不行,“不过他太老了,目测也有个二十几了。比那谢全还老,谢全也才十九。我连人帅多金的谢郎君都看不上,他一个老男人,两袖清风,就更加入不了我法眼了。”
道元禄听后,看向福笙的眼神,像咽了一坨狗屎一样,抬脚就给了“狗屎”一脚,“去你的。”
福笙又乐呵着返回去,给了那道元禄伤口一巴掌。轻、重不知,只知友谊的小船,又翻了。
道元禄骂福笙臭不要脸,明明是十七的人了,死活说自己十五,还嫌弃人家二十几岁是老男人,“我忘了,张大人看你的眼神,是那种仇视、厌恶的,可不是喜欢。你看不上人家,人家就没拿正眼瞧过你。”
福笙一时哑语,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是吗?你信不信,只要我略施点媚术,就能把那小青天训成狗?再说了,我就是十五,十五,十五,十五,我永远都是十五。我户籍上都是十五。”
“啊!你还真是换身子不换脑,你户籍上十五岁,可你实际是十七岁,十七,十七,你穿了十七年了。”
“怎么可能,我才穿了十五年。在这的每一年,每一天,我都做记号,划板子,分明就是十五年,十五,十五。”
“不可能!你就是十七,我都穿了十七年,你怎么可能只穿了十五年。”
“哎呀!你这个老女人,你自己老就算了,还想拉上我?我掐你,我掐、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