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川说的是假话。
他不是什么都会，理论知识也只在片里看过，从没有实操过。
“用腿也行？”德拉克斯问他。
顾裴川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闻言动作一顿，半晌小声：“……可以的。”
没过多久，顾裴川的胳膊就撑不住了，整个上半身往下倒，软绵绵的撑不起来。
他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德拉克斯怕他喘不上气伸手去掰他的脸。
顾裴川以为他要自己撑起来，拒接：“……不行，没力气了。”
德拉克斯的声音跟平时区别不算大，只是稍微低哑了一些：“没有非让你撑起来，别闷着了。”
顾裴川晕着摇头，声音发抖：“没有闷着。”
“嗯。”德拉克斯低着声音应。
德拉克斯停下俯身吻他的脖子，“腿疼不疼？”
顾裴川探着手往下摸，又被烫的缩回手，吸了吸鼻子逞强：“不疼。”
声音还带着一点哽咽，明显在忍着。
德拉克斯把他翻了个身，看见他眼尾的水珠伸手为他擦去。
顾裴川现在后知后觉的害羞，想拉过被子盖上。
德拉克斯伸手把人抱进怀里，说：“这样一样的。”
一样看不见。
第二天一早，顾裴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喊德拉克斯把顾冉冉买的东西搬进卧室里。
“这里？”德拉克斯弯腰放下，问躺在床上的人。
顾裴川一副大爷姿态，摸着下巴沉吟两秒，“嗯…往左再放一点。”
德拉克照做。
顾裴川接着要求：“再往外来一点。”
德拉克斯弯腰再挪。
“嗯…往里再推推？”
德拉克斯又往里推。
“再往右一点吧？”
最后箱子回归原位，跟德拉克斯刚搬进来的位置一摸一样。
顾裴川看了看也忍不住笑，“哎呀怎么感觉没动过呀。”
德拉克斯被他整笑了，过去逮着人亲一口，“故意逗我玩的吗？”
顾裴川嘿嘿直笑，“没有呀，我刚刚真的看着不对劲来着。”
“真的吗？”德拉克斯也眼尾带笑，问他。
顾裴川被他追着亲，躲都躲不开，只好赶紧叫停：“假的假的。”
“其实是你刚刚太帅了，我想借机多指挥你两句。”
指挥这么帅的男朋友像个小兵一样挪来挪去，真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不用借机你也可以指挥我。”德拉克斯说，“今天一整天你都可以躺在床上哪都不用去，随时指挥我干事。”
顾裴川挪了挪靠着床头，瞬间切换成皇帝的做派，“真的吗？”
“当然。”德拉克斯点头。
“那你先把早餐买回来吧，等我洗漱完我要吃上早饭。”顾皇帝开始代入角色。
德拉克斯点头了解，掀开被子一把把人抱出来朝洗手间走去，“我带你去洗。”
顾裴川没怎么挣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压迫感十足地发问：“那洗完我的早餐怎么办？”
“已经买好在下面了，大人。”德拉克斯很配合的改了称呼。
顾裴川满意，仰头在他下巴亲了一口以示奖励，“这还差不多。”
顾大人对今天十分满意，一整天在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晚上顾裴川抱着电脑接着找顾冉冉账号时，德拉克斯凑过来让他给自己打分。
“满分。”顾裴川一手划着鼠标，一手摸了摸他的脸，回答。
德拉克斯覆盖住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捏了捏，提醒：“第三个。”
顾裴川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顾冉冉的账号。”德拉克斯说。
顾裴川点进去，发现真的对得上，“真的哎！”
“你怎么知道的？”顾裴川问。
“他粉丝灯牌时间很长，但是看直播的时间很短，上下比她灯牌时间短的都比她累计观看时间久。”德拉克斯提醒他。
顾裴川直接一个拉黑，转头夸他：“你好细心啊。”
德拉克斯安然接受。
“太好了，那明天就可以直播了！”顾裴川恨不得现在发动态告诉粉丝们自己明天晚上直播。
“等一下。”德拉克斯喊住他。
“怎么了？”顾裴川一脸懵。
“明天我打算回驻地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吗？”德拉克斯问，他已经打算这个好几天了，毕竟有些事还是早些处理的好。
“驻地？”顾裴川头一次听见德拉克斯提，“是你家吗？”
毕竟他用的是“回去”这个词。
但德拉克斯却轻轻摇头，“不算。”
“是沃洛的驻地，相当于他的统治区域。”德拉克斯解释。
“要回去处理什么吗？”
“嗯。”
“那我肯定陪你去啊。”顾裴川说，不过又想到什么，问：“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
“那我就陪你去，等你处理好了我们回来我再直播。”
顾裴川说罢把编辑好的文案删除，关上电脑问：“那我们明天几点走？”
德拉克斯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安慰道：“晚上，不用着急。”
顾裴川点头，但是脑子里对他弟弟的印象只有在那个晚上的笑，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毛骨悚然的。
“为什么晚上去啊，白天不行吗？”
“血族和人类不一样，大部分血族白天都会休息，为夜间的行动养精蓄锐。”德拉克斯解释，毕竟这次回去可是要血洗三百年前爱凑热闹的人。
三百年前，还是下一任首领候选人的德拉克斯被沃洛手下的人陷害，无奈下带着当时从东方来的血族祭司离开驻地。
半路二人被拦截，血族祭司被射杀，德拉克斯被沃洛亲手封印。
“宝宝，”德拉克斯突然叫他，问：“你喜欢我吗？”
他换题转的太快，顾裴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当然喜欢你了。”
看过我嗜血的本性，也会喜欢我吗？毕竟你现在还没有想起当年的事，会不会觉得我残忍？
“怎么样都喜欢吗？”德拉克斯第一次在顾裴川面前表现的这样脆弱，顾裴川下意识是觉得他回驻地处理的事情肯定不小，但无论如何他都喜欢，于是凑过去安慰他：“怎么啦，我肯定怎么样都喜欢你呀。”
二人现在离得很近，德拉克斯喊他：“宝宝。”
“嗯，”顾裴川应，好声好气：“怎么啦？”
德拉克斯摇了摇头，双手张开抱住他，问：“明天早上早饭想吃什么？”
“嗯——”顾裴川回抱住他，拉长音调像是在撒娇，“不想吃了，想睡醒你在我旁边。”
“我每天都在你旁边。”德拉克斯提醒他，好多次买完回来他都没睡醒。
顾裴川晃了晃，“不管，明天早上我要我一睡醒你就抱着我。”
这下是真的在撒娇了，德拉克斯听出来了，于是答应：“好，抱着你。”
“那你现在抱我回床上，我今天的体验卡还没结束呢。”顾裴川提醒他。
今天早上德拉克斯说让他指挥自己真的是让他指挥了一天，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德拉克斯顾忌着他昨晚喊着大腿疼，把他抱回床上问：“现在大腿还疼不疼？”
其实还是有点，但是这点疼是能忍的地步，于是他回答：“一般般，不是很疼。”
不是很疼就还是有一点点疼，德拉克斯自己理解，于是从拉开床头柜拿出药膏，“再帮你擦一下。”
“不用了。”顾裴川一想到那个地方擦药膏要摆出的姿势还是不好意思，果断选择了拒绝。
“擦一下好得快。”德拉克斯要求。
“已经不疼了。”顾裴川重申，“真的，你刚刚不问我都没感觉了。”
“你刚刚说的不是很疼那就是还有一点疼，擦一下好得更快一点。”德拉克斯哄他，看样子这个药是非得擦。
“真不疼了，我要是疼我就说了，”顾裴川双腿夹紧抵抗德拉克斯的手，“你别扒拉我的裤子！”
“我今天白天都已经不怎么疼了，今天睡一晚上明天就好了！”顾裴川死死拽住自己的睡裤。
“你白天不疼是我趁你睡觉帮你擦了。”德拉克斯说了实话。
“你什么时候帮我擦的！？”顾裴川大惊，那自己现在这样苦苦挣扎算什么？
“早上，你没睡醒的时候。”德拉克斯感受到他拽着裤子的手松了一点，哄道：“好了，擦一下明天就好了。”
“……”顾大人今天扬巴了一天，现在天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