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该她做的事都做好了,阿玛,让妹妹去吧。”
努尔哈赤:“你大姐和你关系最好,现在她家里出了这个事,你去陪陪她也好。你和他们说等这边的事情忙完就会去看他们。”
叶欢:“女儿遵命。”
努尔哈赤:“你哥虽然这么说,但你还是在走之前将事情和褚英交接下,别影响到了接下来的比赛。”
阿尔通阿看到叶欢和褚英走过来,一种没来由的快意差点没忍住,他说:“妹妹,你刚才狂什么?忙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待会要大秀一场呢?怎么,是退缩了?故意找个借口离开?”
叶欢没有理他,只是一一交代给褚英。
阿尔通阿说:“还不想理我?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去。看看卓尔吧,她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任你再怎么厉害也有男人压着,男人想娶谁就娶谁,让你憋屈死。”
叶欢低着头,还是没搭理。
阿尔通阿继续说:“有本事你不嫁啊,一辈子当个老姑娘,让你阿玛和你大哥养着你。哈哈,不过那样就没有男人滋润,你多孤单啊。”
莽古济看着他挑衅的样子在身体里已经咆哮了多回,她说:“姐姐,干嘛不骂回去啊,我们怕他不成?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里面是不是全都是水!说话这么难听,我快气死了。姐姐,骂啊。”
叶欢:“骂了就能改变吗?”
莽古济:“什么?”
叶欢:“骂了要是就能改变,我能骂得他不能自理。就现在看来,骂只会让他得意,看到你破防也不能阻止我们出嫁,成为你阿玛联姻的工具。倒不如……忍。多少还能引起你阿玛和你兄弟的那一丝可怜的怜悯。”
莽古济:“可是,真就要被他这么欺负去吗?”
叶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和叶欢想的没错,这里的人都不会想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影响整个赛事,所以在叶欢说完后褚英也只是拍拍她的肩膀用来安抚。叶欢扬长而去。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褚英刚送走叶欢,就来到努尔哈赤身边说:“阿玛,您觉不觉得让我妹嫁去哈达有些可惜?”
努尔哈赤挑眉:“可惜?”
褚英:“她这么一个事事都做好做精的人,给了哈达不是便宜了哈达吗?建设哈达,壮大哈达,然后回过头来对付我们?阿玛别不相信,我三妹妹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刚才阿尔通阿对她一顿乱喷,她屁事没有。真能忍啊,这个年纪的人能做到这样,我一个也没见过。”
努尔哈赤:“反复无常可是大忌,当初可是你要嫁妹的。”
褚英笑笑:“儿子当然知道这样对名声,可是和名声比起来,我觉得我妹更值钱。要不留住她,哈达那边我去交涉,就说我妹年纪还太小,让他们再等几年。我相信不要几年,哈达也会成为我们的版图,到那时候我再给我妹挑个更好的婚事,哈达那边也不会多言一句。”
……
比赛马上要开始了,班席环顾四周却没看到莽古济的身影,他皱着眉,叫住了下一场才比赛的额尔登额。
“你们主子去哪里了?”
额尔登额正看热闹呢,眼睛根本没往班席这边看,他说:“不知道啊,可能是在忙吧。”
过了一会儿。
班席:“别看了。”突然大吼将额尔登额的思绪拉了回来。
额尔登额一愣:“怎么了这是?”
班席:“你主子出来了,看样子不太高兴,你快过去。”
额尔登额也看到了叶欢的不对劲,便说:“好,我这就去看。”
他飞奔过去,看到叶欢已经去到马厩骑上了自己的马,就问:“格格,你这是要去哪里?”
叶欢:“有事。”
额尔登额:“那我跟你去。”
叶欢叫住他:“慢着,你给我把比赛比完,比出个好成绩来,然后再来找我。我手里的兵,必须是做什么事都是出类拔萃的。”
额尔登额:“啊?那你一个人能扛住吗?”
叶欢:“我的能力还需要你质疑?好好比赛。”
额尔登额笑笑:“是是,格格做什么都很厉害。”
说着叶欢就和阿敦带着十几个人赶去董鄂部。
……
到达何和礼家后,叶欢和阿敦叔先给主家行礼。
卓尔的三个孩子回礼,并且告诉他们的父亲何和礼也病倒了,没能出来迎接。
至于侧福晋文哲,刚才已经哭晕过一次,正在后面的屋子里休息。
叶欢马上赶到那里。
见到文哲的时候她的身边已经有个姑娘了,她叫荪岱,是舒尔哈齐的第四女。荪岱平时就爱往文哲家里跑,关系比莽古济这个亲妹妹还要好。这不,在见到叶欢过来,荪岱就给文哲擦着眼泪,说:“你要不要不去里面躺躺?”
叶欢麻利的想去扶:“姐姐。”
文哲抽泣的说:“没有,你们别担心我,我就是担心老爷,卓尔姐和老爷成亲三十年,相濡以沫,姐姐突然离开,我怕老爷一时间接受不了。”
叶欢皱眉:“姐姐,卓尔福晋的死因是什么?”
文哲听到后浑身颤抖,她没有说话。荪岱见状便说:“你不会去问她那几个儿子吗?”
叶欢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说:“对不起。”
文哲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卓尔姐昨晚还好好的,还说要去参加你们的比赛,看你在赛场上比过那些男人。可是一夜过去她就再也没有醒来。”刚才去看了下卓尔的尸体,发现尸体外部并没有出现中毒的迹象,这么看来死因可能就是心梗了。
叶欢:“昨晚,何和礼将军是和姐姐在一起吗?”
文哲低下头,惋惜的说:“都怪我,要不是我昨晚身子不舒服,挽留老爷在我屋子里留宿,不然卓尔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越说越懊恼,竟用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荪岱很快挡住文哲再次对自己进行攻击,她握住文哲的手说:“你有什么错,和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吗?”
文哲:“可是……”
荪岱:“你没有错,她也没有错,要怪就怪这个男人。”
文哲赶紧捂住她的嘴:“可不要胡说。”
荪岱欲言又止,便是想将气撒在叶欢身上,她说:“都怪你,这种时候还往文哲姐姐身上撒盐。”
叶欢也没有逃避:“都是我的错。”
文哲:“你们俩不要为我起争执,老爷在屋子里很久了,外面又来了这么多人,家里不能没有个主事的。”
她看着叶欢说,“妹妹,扶我起来。卓尔姐没了,这个家就是我来撑。”
叶欢点点头,便是走到文哲旁边,三人一起出了门。
文哲看着院子里的景象,不由的感慨:“以后我都在卓尔姐庇护下,什么事都不用想。今日,我也该学着卓尔姐的样子,做一个当家主母了。”
……
晚上叶欢在何和礼家歇息,和她睡在一起的是荪岱。
荪岱和莽古济同岁,但因为性格原因,两个人只要见面就很容易有火药味。叶欢觉得自己穿越过来,比这位大了十几岁,心态上就觉得自己是长辈,自然是不会和荪岱计较。但荪岱不同,她好像很爱找莽古济的茬。白天光是在礼仪上荪岱就没少找叶欢的毛病。
本来她们两个人都是打算陪着文哲的,但刚才都被文哲打发了。无奈,两个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谈条件,只好挤在一张床上。
就这样,两个女孩在一天时间里为卓尔能有个体面的葬礼忙上忙下,到现在才摸着床。叶欢困得钻进被窝就安静了,可是荪岱却好像失眠了。
荪岱:“你睡了吗?”
叶欢闭上眼睛,她将半个头埋在被子里。
荪岱见状便撑着头说:“装睡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了。”
她还推了叶欢一下。
还是没反应。
荪岱:“我睡不着。心里堵得慌。莽古济,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她眼巴巴的看着,但见叶欢仍是闭着眼睛,不过没一会儿就听到她说:“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荪岱:“不是有阿敦叔他们吗?还有你阿玛和我阿玛都派了不少人过来,根本就不用你操心。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叶欢:“我乐意。”
多么冷冰冰的一句话啊。
荪岱:“你就是操心的命,累死你得了!”
她说完倒是觉得手撑得好累,便是平躺了身子。开始自顾自得说起来。
荪岱:“你说人为什么要成亲,婚姻给我们女人带来了什么?”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不管叶欢想不想说她都要把话题继续下去。
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荪岱竟然直接上手去掐叶欢。别说,莽古济这小脸还挺好捏的。
她越来越用力,下一秒叶欢的手就抓住了她,一用力荪岱就大叫起来。
荪岱:“莽古济,你耍赖,快松开。”
叶欢睁开眼睛:“我让着你你就肆无忌惮了。”
荪岱:“你先放开我。”
莽古济比荪岱小几个月,叶欢:“叫个姐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