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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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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蓁醒时,商翕在主殿的寝房亲自照顾杨蓁喝下些汤药后,眉间忧色方抚平了不少。

“湛湛,让你担惊受怕了吧。”杨蓁面露愧疚:“我身子已无碍,你不用在这守着我的,若是书院有要紧事,只管去就好。”

“母妃,”商翕给她理着衾被:“书院无事,且我已与女傅告了几日假,这几日呢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何况近些日子我也想念母妃和哥哥了,正好趁机与你们多待会。”

杨蓁温笑:“好,你想待这便待这吧。”

“嗯。”

商翕坐在床榻边,握住杨蓁略觉冰凉的手,问道:“母妃,昨日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你为何会突然落了水?”

“这冬日里湖水寒凉刺骨的,母妃遇这一遭身子可受罪了。”

杨蓁脸色苍白,一日之间便憔悴了许多,她回握住商翕的手,道:

“昨日是受沈淑仪之邀去风雪亭煎茶小叙罢了,是我昨日过石桥时不小心踩空落了水,好在身侧宫婢眼疾手快,这才将我从湖水里救出来,不要过于担心。”

“沈淑仪?”商翕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人:“是前阵子父皇新选入宫的沈家小姐?”

“是啊,”杨蓁道:“其实,沈淑仪入宫后便多次送帖邀我前去,只是湛湛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与后宫其余嫔妃有来往,所以先前她命人送来的邀帖,皆被我推拒了,这回,也就是昨日她又送了一张邀帖,说是近日得了新茶想与我一同煮茶小叙,我原也想拒绝的,可又想着她近来似是正得圣宠,为避免日后引来一些麻烦,这才接了昨日的邀帖前去。”

“母妃与沈淑仪从前相识吗?她为何总给母妃送邀帖?”

杨蓁摇头:“不曾相识,至于为何频繁送邀帖……”

杨蓁愣想了会,笑道:“兴许是沈淑仪刚入宫想与其他妃嫔认识认识罢。”

“湛湛,此事你便莫要多想了,母妃既无事,咱们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知道吗?”

杨蓁话语中暗含着深意,商翕听得明白,她乖巧点头:“嗯,我知道的,母妃放心。”

两人又将话头移向商翕在书院的生活,商翕正给杨蓁讲述沙清镇采风一事,只是其中隐去了与蔺煦有关的所有事情。

“禀娘娘,公主,毅王爷来了。”嬷嬷入寝殿与二人禀报。

闻言,商翕惊喜道:“母妃,皇叔回来了。”

杨蓁摇笑:“你先去替母妃招待一下你皇叔,母妃换身衣裳便去。”

“好。”

商翕起身欢欢喜喜地跑出去,即见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在主殿外的那颗石榴树下仰头寻望着什么。

“皇叔。”商翕欣然唤了一声。

商镜弈循声看向商翕,笑道:“湛湛,好久不见了。”

商翕快步走过去,脸上喜色难抑:“皇叔何时回来的?”

“今日刚回,听闻你母妃出了些事便赶过来看看。”

他上下打量了商翕一番,止不住点点头:“湛湛,这数日不见,皇叔发现你好似长高了些,也比先前更开朗了,倒有几分儿时的模样。”

“是么?”商翕往自己身上左右看了看:“可我觉得……我并无甚变化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是难以发觉的。”

商镜弈微眯着眼,一脸神秘道:“湛湛,你老实告诉皇叔,可是这些时日遇上了什么人,亦或是什么事?”

“没……没有。”

商镜弈虽是一闲散王爷,但他云游四方,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且有一颗玲珑心,商翕本就不善撒谎,在他面前更是漏洞百出。

清楚自己再与他说下去定会被他察觉出端倪,商翕岔开话道:“皇叔这次云游去了何地?可给我与哥哥带了什么好玩好吃的?”

商镜弈看出她在刻意回避,也不戳破她,就着她的话应道:“有啊,这回我去了一趟苗疆,给你和阿岑各带了些苗疆的新鲜玩意和吃食,一会有人会送过来。”

“苗疆……”商翕记起灯会那夜蔺煦给她傩具时也说曾去过苗疆。

“皇叔,苗疆好玩吗?”商翕眼巴巴问。

“好玩啊,苗疆风俗挺特别的,苗疆人的穿着打扮也与中原人不同,日后你若当真想去苗疆走一趟,皇叔带你去,如何?”

“好啊,”商翕笑吟吟道:“我还挺想去外边看看的。”

“你们这些小辈是该去外边多开阔开阔眼界,老待在这京城皇宫闷得慌。”

“其实,除了苗疆,这回你皇叔我还去过一趟大锦的都城。”

大锦与大楚两国间隔着一个小国,两国常年不怎么来往,也无甚矛盾。

“只不过,”商镜弈叹道:“我去的时候,大锦内部貌似不太安宁,以防万一,我未敢多留,待了不过两日便离开了。”

“湛湛,阿弈,你们二人在聊些什么呢?”杨蓁换了身衣裳从殿内走出。

“母妃。”

“阿蓁。”

商翕挽着杨蓁道:“母妃,皇叔在与我讲他云游之事呢。”

“是么,这回又去哪云游了?”

商镜弈脸上挂着笑:“苗疆和大锦。”

“阿蓁,你如今感觉身子如何了?这冬日落水可不是小事,定要好生调理才好。”

“你放心,只是着了凉,并无大碍。”

“那落水一事……”商镜弈话刚出口就见杨蓁使了个眼色,他心下明了,打着哈哈话锋一转:“那个,我给你带了些补药来,你记得按时吃。”

“嗯,多谢。”

“母妃,妹妹。”

商岑挥着手跑过来。

“阿岑,你就瞧见你母妃和妹妹?”商镜弈打趣他。

商岑气喘吁吁间拍着手乐道:“皇叔!弈皇叔!”

“行,还没忘了我。”

商岑兴高采烈地正要拉着商镜弈去玩,却记得自己来此还有正事,便克制住自己雀跃的情绪,对杨蓁道:

“母妃,你还难受吗?昨日你醒不过来时,我和妹妹都快吓死了。”

“妹妹,”他拉住商翕胳膊道:“妹妹差一点要哭了,是我这样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她才好些。”

他说着,用手比划着动作,商翕哭笑不得:“哥哥,昨日你明明也要哭了,还是我劝住你的呢。”

商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哥哥,哥哥要保护妹妹,给妹妹当榜样的,不能哭。”

“好好好,”杨蓁柔笑:“你们都没哭,都是坚强的好孩子,母妃为你们感到骄傲。”

“阿岑安心,母妃不难受了。”

“好耶!母妃不难受!母妃为我跟妹妹骄傲!”

商岑笑声天真,欢快地转起了圈,三人被他逗得笑容满面。

“行了,阿岑,你不晕,你皇叔我都快晕了。”因着两人身量相似,商镜弈抬手就拎住商岑后衣领。

“阿岑,皇叔记得离开前曾给你布置了几样功课,现下皇叔回来了,自是要考察你一番,看看你是否当真将皇叔的话记在心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拎着商岑往偏殿走,商岑顿时愁眉苦脸起来:“皇叔好烦,母妃妹妹快救救我——”

杨蓁与商翕忍笑着背过身去,故作不知。

*

松上月

“主子,一位自称与您是故交的人进了松上月,说是想见您。”

“故交?”段子界不明:“难不成是你书院同窗?”

“可你书院同窗怎会知晓你的这个身份?”

“不是书院同窗。”

蔺煦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着手中麒麟纹玉佩:“来的这人,是任务之一。”

一听‘任务’二字,段子界恍悟:“太子。”

蔺煦无声笑了笑,收了麒麟玉佩于怀,慢悠悠走了几步,对禀报之人道:“让人去二楼厢房等着。”

“是。”

听他话中含义,段子界奇道:“你要去见他?”

“你如今在大楚好歹也是宁国公世子,你就这么去见他,恐怕不妥吧。”

“我又不露脸,有何不妥。”落下这句话,蔺煦就走了。

太子被女侍引入二楼一间厢房,候了不到一刻,便见有一身披黑色斗篷,银制面具遮面的男子徐徐走了进来。

“你就是松上月的楼主?”他眸色锐利地审视来人。

蔺煦淡“嗯”了一声,压着嗓音道:“太子寻来我松上月可是有何要事?”

太子阴冷一笑:“要事自是有的,孤险些两次被你们松上月的杀手夺取性命,楼主说这可是要事?”

蔺煦哼笑:“太子殿下是来兴师问罪啊,可我松上月本就是做杀人的买卖,这买卖既然接了,自然该完成才是,殿下莫怪。”

“哦?是么?”太子阴鸷道:“楼主可否告知孤,雇你们松上月来杀孤之人究竟是谁?他给你们多少银两,孤翻三番。”

“三番……”蔺煦颇感惋惜道:“可惜了,松上月向来有规矩,不可与任何人透露出主顾消息,此事我也很为难啊,太子殿下。”

太子神色越发难看:“听楼主这意思,是还想刺杀孤,要孤性命?”

“前两回刺杀,孤皆活了下来,且看样子倒像是松上月的意思。”

他眯了眯眸子,负手而立:“若孤想得没错,楼主应当是想借此与孤来做个交易罢?”

蔺煦默然不应。

太子了然于心:“孤可与你们松上月做交易,只不过……”

蔺煦明了:“殿下自可无虞。”

太子:“此外,你必须告知孤,雇松上月要孤性命之人的身份,否则,这交易作罢。”

蔺煦:“只要殿下做到,松上月自会考虑此事。”

一阵沉思后,太子道:“你想让孤做何事?”

蔺煦掩于面具下的唇角微勾:“此事与宁国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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