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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猎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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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多了楚楚动人的韵味。

“殿下是我。别怕。”

他跑到她面前,美丽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焦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子徽仪放下灯笼便半跪下来。

天水碧的衣袍溅满了泥泞,清隽的面容被雨水打湿,自认识他起,风临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但好奇怪,她就是觉得,此刻的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子徽仪关切道:“殿下有没有受伤?”

风临笑呵呵看他,却问:“夜里下雨,怎么也不带个伞出来?”

他一愣,不解,却还是回她:“出来的急,没有看天。殿下有没有伤到哪?”

“腿好像伤着了。”

“冒犯殿下了。”子徽仪告罪一声,伸手去查看风临腿上的伤,似是出了血,衣料乌了一片。

风临低头望他的手,见他的手上有许多划痕,似是被树枝划伤。

子徽仪微微皱眉,问她:“疼吗?”

“还好。”

子徽仪收回手看她,问:“殿下还能走动么?”

风临摇摇头。

子徽仪怕乱动加剧伤情,故而道:“那我去唤人来抬殿下,殿下放心,他们离这不远。”

风临道:“我不想一个人在这。”

子徽仪犹豫了一会儿,说:“如果您不嫌弃,我背您过去。”

风临道:“好。”

子徽仪将灯笼递给她,自己小心翼翼地蹲下,帮她趴到背上来,缓缓起身。

细雨路滑,子徽仪走每一步都很小心。风临趴在他肩上,脸枕在他的长发之上,鼻尖嗅到一股幽香,像她曾经得到的一盆兰花。

她贴着这长发,心道:果然同我猜的一样,像绸缎似的,又顺又滑。

夜星稀疏,月胧风轻,风临望着他的侧脸,笑着将头靠在他肩上。

见远处有点点灯光,子徽仪连忙喊道:“殿下寻到了!殿下寻到了!”

人群果然应声而动,不过几瞬便跑了过来,急忙忙从子徽仪背上接过人,四下告知道:“殿下找到了!”“殿下找到了!”

往下走没多久,便遇到一大队浩荡的人马,太女遥遥走在最前面,一脸焦急,抬头见了风临在面前队伍中,她赶忙跑上去问:“临儿怎么样?伤到没有?有没有被吓到?”

风临顿时委屈上心头,瘪起嘴道:“伤到脚了……可疼了……”

风继顿时心痛,上前想伸手安抚,又怕乱动触了伤口,赶忙命人将她送下山。

一队队人马将山下照得灯火通明,见山上人下来,内侍赶紧牵着车驾上前,风临下了地,准备上马车,还未及内侍寻踏凳,子徽仪便蹙眉上前,半跪在地,伸出两只手充作踏凳,将风临的脚托上了车。

风临猝不及防踩上了他的手,鞋底的泥泞随着抬步,尽数落那双手掌上,如泥泞沾上了白玉,污了他的指尖。

风临上车后忙挪到车窗之前探头看他,道:“再不许这样!”

子徽仪站在一旁暗暗收回了手,以为她不喜欢自己多事。

她却是懊悔自己竟踩了他的手。

随着车驾驶远,子徽仪的身影渐渐缩小,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泥泞的衣袍上,添了几分寂寥。

风继与她同乘,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眼中复杂。待细细询问了一番事情经过后,风继眼中愈发显露怒意,只是在妹妹面前,她还是极力克制。

车上随行的医士给风临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待到了行宫,寒江同此行跟随的宝葫和白苏正站在门口焦急地等,皇夫也在垫脚望。众人见风临的车驾来了,赶忙跑上前去。

寒江先前遭马拖了一阵,额前乌了一大片,嘴也磕破了,一身尘土,看样子自回来便没有换衣。

见风临下车,她便哭着迎上来,同太女皇夫一起,将风临扶下,送到小轿上。

皇夫小心地扶她上轿,两弯秀眉拧成了麻花。待风临小心坐好,皇夫才舒了口气,攥住风临的手,还未及开口,风临便委屈对他说:“疼……”

这一声疼喊得皇夫心里难受,想自己的女儿从来是精心呵护,连重物他都不舍她拿,却不想今天伤成这样,目光落在她高高肿起的脚上,又是一阵心疼,安慰她道:“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就叫御医给你上药……好孩子,吓坏了吧,现在没事了。饿没饿?”

风临委屈地攥住皇夫的手:“饿了,父亲我想吃烤鹿腿,还有烤野鸡。”

“好,一会儿都给你吃。”皇夫柔声安抚她,催促人加快脚步

身后的白苏被晚上那一通骚乱吓得白了脸,宝葫也被惊着了,两人都围住风临查看。见她脚肿了,腿也伤了,更是暗自懊悔下午没有跟随,也是满目伤心。

皇夫一直跟随在风临身侧,更是心痛不已,一路皱眉,没有说话的心思,到了行宫内,只催着御医快来。

一大批御医赶忙围住风临,细细诊治。

武皇听人已回宫,也来探望,见风临精神无大碍后便放下心来,问御医道:“伤的重不重?”

御医道:“回禀陛下,万幸未伤到骨,只是右脚扭伤,又遭树枝划了处伤口。所幸伤口不深,上了药仔细养着,一个月便能自如行走。”

武皇点点头,又责问一旁随从:“好好的马怎么会惊了?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

众皆跪地告罪,战战兢兢。

风继见状上前对武皇耳语了几句,武皇略一思吟,便默许她去处理了。

御医剪开伤处污布,开始夹出伤口的细木碎,又细细清理一番污血,上药包扎,忙了好一会儿。风临疼得额头冒汗,却硬挺着一声没吭,生生忍到包扎结束,也憋着不肯掉眼泪。

武皇见状,不禁在心中暗暗夸赞。

待治疗结束,皇夫又赶忙备好吃食,风临早饿了,一番风卷残云,吃得肚圆才肯罢休。

吃罢,风临也渐生困意,一概闲杂人等便告退。武皇有孕在身,不好操劳,也回了寝殿。眼下室中只皇夫同风继,及各自亲信宫人陪着。

寒江躲在角落里,眼已哭肿。风临不忍,唤她上前安慰,不想她却哭的更厉害:“殿下……殿下……你可回来了,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快吓死了……怪我、没拉住……没拉住那马……我……你要是不回来,我、我……”

哭着哭着她突然跪在地上,跟皇夫说:“皇夫殿下,今天、今天奴婢没有照顾好殿下,叫殿下……叫殿下受了伤,奴婢……奴婢有罪,恳请皇夫殿下惩罚……”

皇夫殿下赶忙扶她道:“你这孩子做什么,快起来。”

风临心疼道:“罚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别哭。唉……还说呢,你不知我真被你吓着了,你竟敢去拽马,你知不知要是被马拖狠了是会出人命的!再也不许犯傻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瞧你这些伤,回来这么久怎么不处理一下?白苏你领她去看看御医。”

皇夫也对她说:“你尽心了,伤成这样,快去找御医瞧瞧。”

寒江哭着起身,由白苏领了去瞧御医。风继一直沉默,并没有多参言。

皇夫心疼地看了看风临的伤腿,叹口气,转问风继道:“好好的怎么会惊了马?跟随的人可都问过了么?”

风继回道:“女儿全都查问过了,请父亲放心,至多两日,必给你们一个交代。”

对她皇夫一概是放心的,既她这样说了,就一定能做到,故而皇夫也不追问。

父女三人说着夜话,问及摔落之后的事,风临原原本本都讲了一遍,对子徽仪更是大夸特夸,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直说得天神一般。

皇夫蹙眉不语,心中暗自忧虑,可又不愿让女儿难过,便吩咐文雁去对其赏赐。哪料一直沉默的风继突然道:“父亲,不如让我去送吧。他帮了临儿,我做姐姐的岂能不去感谢一番。”

皇夫觉着也有理,便允她去了。

相府营帐之中,丞相正与人议事,听闻太女到来,忙屏退旁人,唤了儿子女儿一道去迎接。

两列披甲卫士先至,十四位内侍随后持灯引路,风继悠悠而至,似笑非笑地入了帐内。

她阴着脸进来,刚想开口,却见子明鸿也在。风继按下了话意,朝身后随从挥了挥手,一列内侍随之入内,都捧着金银玉宝。

风继道:“姑姑同敏文今夜也遣人上山搜寻,劳动诸位,心中实在惭愧。父亲特命孤备厚礼来谢,聊表心意。听说有位小堂弟也上山帮忙,还是他寻到了临儿,父亲特嘱孤答谢于他,还劳烦姑姑将他唤来。”

子家众人连忙谢恩,唤了子徽仪出来。子徽仪刚刚处理完手上伤口,还未沐浴换衣,一时来见,仪表略显狼狈,但仍行止有度,恭敬谢恩。

风继赠完赏赐,借口支开了子明鸿后,丞相请她上座,她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主座之上,道:“方才是父亲托孤所言,现下孤自己有几句话想说。”

子丞相笑道:“殿下有话,但说无妨。”

风继坐在座上盯着子徽仪,凤眸之中隐隐有一丝杀意,笑着问子徽仪:“你想做定安王夫么?”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子丞相暗暗打量风继,心知她面上虽问的子徽仪,实际却是问自己,不由得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子徽仪闻言跪地,行礼道:“小人岂敢。”

风继冷笑道:“你不敢?偶遇、抄经、学武,加上今夜跑去立功,样样件件,你说你不敢?”

子徽仪低头不语。

风继猛地起身拍椅,手指他道:“若非孤有意替你遮掩,你以为陛下能留你到现在?不知收敛,反而愈发放肆!而今御驾面前,也敢投机取巧,攀附逢迎!”

子丞相躬身在旁,额前出汗。

风继慢慢踱步,冷笑道:“你以为孤不知你的心思?你父母早亡,家道衰落,你祖母子嗣繁多,亦不关照你。你无依无靠,空有一副皮囊,得丞相收养,一夕成了真公子。”

子徽仪跪在地上,长发遮住面容,看不清神情。

“入了相府,你由人引见,自觉可以触碰金枝,便心生贪念,有意逢迎,不知是为名利,还是为有个富贵依靠,总之你打了临儿主意。”风继盯着他冷笑,“你以为孤看不出你的小心思?还是你真以为凭一副皮囊便能无往不利?孤今日告诉你,你打错了主意!孤绝不会容许临儿身边出现你这样利用她、欺骗她的人!”

话音未落,一个披甲亲卫便大步走到子徽仪身后,拔刀架在他颈上。

恰此时,听外头传来一声内侍通传:“皇夫殿下到!”

风继一愣,连忙走上前行礼,道:“父亲怎么来了。”

皇夫缓缓走来,见眼前情势不由得蹙眉,对她道:“还不把刀收起来。”

风继连忙挥手,亲卫对皇夫行礼后退下。皇夫往主座走去,路过子丞相时眉头皱得更深,微微叹了口气。

子丞相心知理亏,也不吱声,只对着哥哥行礼。

皇夫落座,抬眼望向子徽仪,见他衣衫泥泞,心中略有不忍。风继道:“夜已深,父亲怎么来了?母皇可知晓?”

皇夫道:“我同她说来见见家里人,她允了。”稍作停顿,他问:“为什么闹成这样?”

风继道:“为着他不规矩,我提点了几句,父亲若不喜,孩儿便不说了。”

皇夫叹了口气道:“我知你心中怎么想的,可若有话也该好好说才是。”

风继道:“是。”

皇夫问:“徽仪,吾有句话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是。”

“今夜你何以速寻到定安王?”

子徽仪叩首道:“回皇夫殿下,小人唯尽心尽力尔。”

风继冷笑道:“胡扯。一去上百位卫兵,竟没有你个文弱小儿快,还说没有猫腻。”

子徽仪道:“有心之人,自能事半功倍。”

风继忍不住欲上前,却被皇夫抬手拦下,他望向子徽仪,目光复杂,道:“你待临儿好,不过为应付差事。而今却说有心之人?”

子徽仪抬头看了皇夫一眼,犹豫了一会儿,索性道:“皇夫明鉴,小人早以真心待定安王殿下。”

皇夫蹙眉不展,只说:“徽仪,你起来吧。”而后又对风继道:“走吧。”

风继不解,却还是听从。父女二人缓步离去,路过子丞相时,皇夫对她叹气道:“你也该收敛些才是。”

子丞相低头道:“是,哥哥身子不好,莫气了。”

皇夫叹气,抬步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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