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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笨蛋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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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天气突然变得很热,贺朗阁和谢谢拟在宿舍写刑法案例作业。

写到一半,贺朗阁跟谢谢拟说想吃学校门口的烤冷面了。

明宸校门口有个烤冷面的门脸,味道还不错,平日里能瞅见好多明宸的学生在门口排队。

谢谢拟这才停下了不断敲击键盘的手指,抬头顿了顿,提示道:“外边快下雨了。”

贺朗阁喝了口水,犹豫了一秒,说:“还是想吃,走快点儿吧。”

谢谢拟:“那你带着点儿伞。”

到了店门口,需要排队,贺朗阁是第五个。

天空突然冒起了雨滴,让人捉摸不透会不会下大。

老板冲着店门口的长队喊:“我们这一锅可以做四个,下一锅可能要等十分钟,后边的朋友能等接着等。”

贺朗阁看自己正好被截在第五个,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刚才很想吃,现在也是真的不想再在那里等。

现在的雨滴其实不大,贺朗阁在人群里慢吞吞地走着,手上的雨伞也不愿意打开。

走到宿舍楼下,没有直接回去,而在宿舍屋檐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不是一个人,另一侧的一把长椅上还坐着一个女孩。

耳机里的音乐吵闹,贺朗阁怔怔地望着一切。

过了十分钟雨也没有变大,其实刚才选择等在那里现在应该也已经吃上了,可惜自己选择走了,好吧。

五月的天气闷热,闷了好久就降下来几滴雨,不痛快,不彻底,很快停了。

这时贺朗阁身边的女孩也走了,因为她在等的男生从宿舍出来了,两个人挽着手走了。

贺朗阁没有约好要等的人,所以不可能有人出现。

这雨下得没有美感,结束得也很不明不白,但贺朗阁不想离开,难得清静,就干脆坐在长椅上继续待着,想着这时如果有人来找自己也不愿意跟他走。

沉默的几分钟后,贺朗阁身边坐下了个人,学着贺朗阁的姿势抬头左边的白墙,和几乎静止的树木,一言不发。

过了十分钟,贺朗阁身旁戴着棒球帽,穿白色T恤,笑起来有好看的虎牙的人冒出些声音,问:“热不热?”

贺朗阁笑了笑回应:“老热了。”接着,又不急不慢地补充:“你发现了吗,空气粘稠的像糖。”

原来一个人独自坐了很久,默默酝酿的毫无营养的想法,能分享给想分享的人听,是开心的事。

许囱指了指身旁放在长椅上的四份烤冷面,对贺朗阁说:“天气确实热,但再不回去,我买的烤冷面就要凉了。”

贺朗阁扭头,这才迎上了许囱正在望向自己的眼:“许囱,你会算命吧。”

许囱的嘴圈成了一个圆,作出十分夸张的惊讶表情,歪了歪头说:“你正好想吃了是嘛,还真让我碰巧撞上了。”

贺朗阁一下子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后非常捧场地大声说:“把加鸡柳的那份先留给我,要不回去谢谢拟还要跟我抢。”

许囱欣然道:“好呀。”

许囱是八月份的生日,贺朗阁觉得自己作为人家的男朋友,应该表现得上心一点才行,于是五月底就开始一直问许囱想要什么,有什么愿望。

许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回答的时候就总是开玩笑。有的时候许囱会说:“愿望啊,想种太阳,一颗送给南极,一颗送给贺朗阁。”虽然听起来很离谱,许囱小时候也是真的很喜欢种太阳这首歌。

有的时候是能跟贺朗阁去逛逛市里新修的花园,有的时候是能跟贺朗阁再去看看夏天的海。

贺朗阁一直问,许囱的愿望会一直变。

贺朗阁没有觉得许囱是在为难自己,反倒是许囱每次看到自己说完时贺朗阁当真的表情,就不敢再胡编了。

过了两天,贺朗阁就不问了,他最近在致力于在学校普及地瓜丸。

起因是贺朗阁那天在食堂尝了尝地瓜丸,金黄色外表,香芋酱夹心,贺朗阁吃过之后就爱上了。

最近也是期末月,贺朗阁事情很多,每次去食堂的时候,都比较晚了,可是每次去的时候发现还剩下很多地瓜丸,去多晚都能打到。

这么好吃的东西,每天这么不受欢迎可还行,贺朗阁于是决定在校园普及地瓜丸。

渐渐地,谢谢拟、费醉、许囱需要贺朗阁帮忙带饭的时候,总是会在饭盒里发现圆滚滚的几颗地瓜丸。

再后来,他们在食堂的窗口还看到了阿姨贴上了地瓜丸的宣传海报,一看就是贺朗阁画的。

问阿姨,阿姨就说是一个小伙子送过来的,还说每次地瓜丸一份就有八个,大家都吃不完,就不愿意打,建议可以售卖半份。

几个人都各自打了一份,支持一下贺朗阁最近干的小事业,等到贺朗阁在食堂碰到他们,看到每个人的餐盘里都躺着几个地瓜丸的时候,还欣慰地笑了笑。

等坐到一起,谢谢拟问:“咱就非得费劲把这地瓜丸推广出去吗?”

谢谢拟坐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本来期末任务就够重的了,贺朗阁昨晚在宿舍涂涂画画到一点多才睡,原来是为了这个地瓜丸画海报。

贺朗阁闻言漫不经心地说:“没办法,我喜欢有限范围内的认可。”

贺朗阁其实很喜欢卖安利,什么好吃,什么有用,什么有意思,都要跟周围亲近的人说一圈才好。

但就限于周围的朋友,虽然大多数时候卖不出去,每次都会有些受挫,但是下次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接着分享。

晚饭后过了一会儿,许囱和贺朗阁一起在操场上跑步,许囱问贺朗阁想不想要把他们的事情告诉谢谢拟他们。

贺朗阁反问许囱怎么想。

许囱闻言说:“我高中就大张旗鼓地出柜了,听你的。”

贺朗阁觉得许囱现在这一脸自信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后说:“告诉更多的人没有必要,不过告诉费醉和谢谢拟是早晚的事,毕竟我还想要我十米长的十字绣。”

许囱想了解一下贺朗阁的想法,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情,看到贺朗阁对十字绣的执拗后,笑了笑说:“知道了。”

晚风在两人身侧周折着,变硬又变软。

贺朗阁渐渐慢下了脚步,问道:“许囱,我们之间,是爱情吧?”贺朗阁表现得像是要在公开之前要统一口径。

虽然贺朗阁没说,许囱可以看出来贺朗阁有些紧张,因为对象是重要的人,所以难免多加注意。

许囱也慢了下来,随着贺朗阁的速度在操场上慢慢散步:“其实我搞不清其他人对爱情的定义,不知道能不能把我们的关系完全挤进他们为爱情预设的模子里。”

“在我看来感情是流淌的,是暗示的,是模糊的,可以是飘在山林扩散的雾气,是海浪与岸边始终无法说明的交界,绝对不是能清楚划分出类型的概念。”

贺朗阁侧头,试图概括许囱的想法,表示理解:“我们的感情,是雾气。”

许囱觉得这时歪着脑袋渴望使劲钻进自己的想法的贺朗阁可爱,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那些爱情的界定,但我知道我喜欢你,在意你,偏心你,还想过小小地,,侵犯你。”

“如果仅仅在我们之间,可以这样把它定义为雾气,或者是任何其他东西,只要我们两个人认可就好了。”

贺朗阁把头扭了过去:“侵,那是毒气。”

许囱没有纠正,觉得这样挺好,挥了挥手,垂眸说:“成,毒气就毒气,也挺好。”

傍晚夕阳西下,很多小情侣正手牵着手沿着操场一圈一圈地画年轮,顺便刻画了时光。

许囱环顾一周,只把目光停驻在贺朗阁身上:“其实,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们与他们说的,都不太像,但我们比他们都好。”

许囱嘴上说的是会侵犯的毒气,其实两个小同学自从在一起之后,连亲嘴都没干过。

很多时候许囱心里想得多,真到实践起来,还总想着要先问问贺朗阁才能落实。

等到许囱问贺朗阁这件事的时候,贺朗阁狠狠地嘲笑了许囱笨蛋。

贺朗阁说就最近吧,他早准备好了,让许囱找好时机偷亲,不要提前告诉他,还能勉强算做个惊喜。

这天,正是谢谢拟和费醉的生日。

谢谢拟是五月十八,费醉是五月二十,每一年两个人都是在中间那一天一起过,你进一天,我退一天,买一个蛋糕,刚刚好。

今年打算一起在嫑翘课过了,谢谢拟和费醉先出发去取蛋糕,留下贺朗阁和许囱留在宿舍等他们。

贺朗阁脖子有点不舒服,在宿舍沏了一大杯颈复康颗粒,打算等下喝一点药,晚上出去会好受一点。

许囱刚刚上完厕所,回到宿舍就看到贺朗阁在背着自己站着,手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贺朗阁刚喝一口药,还没来得及咽下,就看到许囱突然从自己身侧越过身来,贴到了自己的嘴巴上。

下一秒,贺朗阁亲眼看着许囱的表情突然变得局促。

“咳咳,怎么这么苦啊。”许囱再也憋不住了,还没等许囱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贺朗阁一脸震惊地说:“许囱,你他妈把我初吻啐了!”

许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完全不知道刚才贺朗阁背过身其实是正在吃药。

自己在那之前傻傻地对着墙壁心理建设得波澜壮阔的,转过身哪还顾得上研究贺朗阁正在干什么。

“那个,,,那什么,你不舒服啊。”许囱眼睛频繁眨动:“你吃吧,我不打扰你了。”

见贺朗阁没有回应,许囱硬着头皮还要接:“吃药还是一时的,还是要多加锻炼,游泳或者羽毛球之类的,我可以陪你。”

许囱此时已经开始在宿舍来回踱步了。

贺朗阁面无表情地说:“你觉得有用吗。”说的不是游泳和羽毛球,是许囱苍白的掩饰。

许囱怎么这么笨啊,真是让人越想越气。

到嫑翘课之前,贺朗阁都没有理睬许囱,就是想故意看一会儿许囱纠结着急的样子。

等到了嫑翘课,见到谢谢拟和费醉,贺朗阁才一如往常和大家说说笑笑,帮忙拆蛋糕盒子、点蜡烛。

贺朗阁觉得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在第三个人面前让对方觉得难堪,再说,这其实也不是大事。

每年谢谢拟和费醉的生日在一起过,各自收到的礼物也总是同样不同款的。

从小时候的铅笔刀到长大后的球鞋、剃须刀、钢笔,几年下来,两个人积攒了很多一样的东西。

贺朗阁掏出了自己给谢谢拟和费醉准备的礼物,是两个陶土烧制的模型,两个男生穿着海边的花衬衫,是贺朗阁上周末亲手做的。

许囱给谢谢拟准备的是一条皮带,给费醉准备的是个短款皮夹钱包,成功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谢谢拟和费醉心中的成熟男性形象。

火锅和菜刚被端上,贺朗阁接了个电话,奶奶知道他们今晚生日聚餐,做了点卤货,叫了速运,现在正好送到。

“喂?”“嗯,好。”“麻烦您送到学校对面的嫑翘课,嗯,是饭店的名字,确实是饭店。”“好,我现在去门口等您。”

贺朗阁放下电话,说明东西到了,就出了包间了。

许囱留在房间里,对谢谢拟和费醉解释:“我也跟着出去看看,万一他拿不了。”

许囱出门之后,谢谢拟扭身对费醉说:“一点卤货,有什么拿不了的,他们俩最近怎么搞的形影不离的。”

最近,谢谢拟总能看到许囱跟着一起上法学院的课,就坐在自己和贺朗阁旁边。

费醉浅浅笑了笑:“不知道。”

许囱下楼到嫑翘课门口的时候,贺朗阁手上已经拿到了快递,拆开外包装,正在疑惑老太太什么时候学会了真空包装了,回头要问一问。

看到许囱也下来了,贺朗阁自然地把其中一袋递给了许囱。

许囱:“还生气吗?”

贺朗阁也不知道许囱找了什么奇怪的理由跟了下来,再也憋不住严肃的表情:“没生气,逗你的。”

贺朗阁本来转身想回去了,转身迈上一节台阶,又想了想,于是回过头来说:“许囱,其实,你不用太小心的,不是你说的要亲密无间吗。”

贺朗阁站在台阶上,比许囱微微高了一点,许囱微微扬起头,注意到贺朗阁的唇形小而圆,上唇有些短,所以笑起来的时候嘴巴会自然地稍稍张开,眼睛会眯成月牙的形状。

许囱左手拿着东西,右手伸出顺势勾上了贺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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