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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冬日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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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谢谢拟会和后,三个人坐上了去海滨的高铁。

冬天车窗外都是一片萧瑟景象,时不时经过一片片暖洋洋的小村庄。

许囱对着窗外发呆,回想着昨晚贺朗阁的拥抱。

许囱高二弄清自己的取向后就跟父母出柜了,那时候甚至没有一个具体的喜欢的人。许囱从小到大很听话,唯一一次反叛就是高中的那次。

许桓和刘芳槐对许囱很好,好到许囱以为他们也能顺利接受一个喜欢男生的儿子,可是在说完之后,却看到了他们眼神中的:儿子,咱别这样。

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还带着许桓的“爹打损伤”上学。

那个时候许囱觉得他们还不如不爱他,那样他会觉得只是表达了他自己,并不在乎他们是否认可。

而现实是他们爱他,哪怕他们迟疑了一秒他都会害怕,害怕他让他们失望,害怕他让他们伤心,害怕他让他们害怕。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许囱觉得高中的叛逆是一种必然,因为他太想找到“同类”了,人在被质疑被否定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找到同类,来证明和保护自己。

但时间久了,许囱就不再提那件事了,他知道不要轻易去试图改变一个人的观念,那太难了。

自己的挣扎和叛逆在刘芳槐和许桓看来也变成了一场空洞的自导自演。

今天早上,自己不惜越界也对贺朗阁说出了那样的话。

因为从昨晚那个拥抱开始,许囱脑子里反复重播的只有那一句话“贺朗阁,你真好。”

好到感觉如果那段时间你也在就好了,你在的话,我好像会变得不一样,我那漫无目的的叛逆时光好像会因此有了归属。

如果你在的话,我在外人眼里应该还会是那个普通正常的好好学生,只把那些锋芒给你分享就好了。

我可能还会不断去烦你,邀请你去我喜欢的音乐演出,如果你不想翘课的话,我也愿意陪你回来好好上晚自习。

原来,高中时候向全世界展露的漫无目的的叛逆,终究是无意义的,如果我早找到你的话,可能不会干那么多出格的事情。

我,只要找你玩就够了。

五个小时后,海滨一个渔村外,谢谢拟、贺朗阁、许囱找到了费醉他们要演出的那片海滩,打算待会儿潜伏在观众里。

时间还早,还没有人来,三个人盯着空空荡荡的简易小舞台,苍凉感油然而生。

许囱提议:“我们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吧,我看我们来的路上有一家便利店。”

“附议!”“附议!”

贺朗阁和谢谢拟没有带什么行李,只有一个背包,里面有两件换洗衣物。

许囱则是什么行李都没带,本来想逃个考试去了缦廊,根本没想到自己能到滨海。

半路上,碰到了一家卖花衬衫的店铺,谢谢拟冲了进去,张罗着买了三件海边风格的长袖花衬衫,草帽和墨镜也一起买了。

贺朗阁是抗拒的,谢谢拟说便于伪装,贺朗阁也被迫一起换上了。

三个高大的海边度假风墨镜男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了便利店。

店员看着奇怪,淡季来海边旅游的人少,一般都是来出差,顺路来海边走走,穿戴这么整齐来的还是第一次见。

三个人买了点饭团和热饮,坐在店铺的落地窗前吃了起来。

谢谢拟还在抱怨要是知道这边气温能有这么高,就不傻呵呵地穿着棉服过来了,下一秒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便利店窗外弯着腰正盯着自己的费醉。

如果说谢谢拟有些盲目的自信,觉得费醉有可能没有认出自己,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承认。

许囱和贺朗阁已经很有自知之明地开始跟费醉打招呼了。

费醉走进来问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贺朗阁回答。

谢谢拟嘟着嘴说:“本来想偷偷去看你的演出,给你个惊喜的。”

费醉闭了闭眼,忍不住拆穿:“惊喜?许囱和贺朗阁算是惊喜,你的话,每年不是都会偷偷跑过来嘛。”

谢谢拟给费醉也递了个饭团,问道:“你是知道我们在这边吗,怎么这么巧?”

费醉指了指窗外的小摩托,说:“我本来是路过去取东西的,你们三个这坐在街边的落地窗,实在太扎眼了,我只是在人群中多瞟了一眼呀。”费醉无可奈何地吐槽完,问:“你们住哪啊?”

许囱回答:“找好酒店了,晚上你也过来吧,定了四个房间。”

费醉点了点头,笑着说:“那成,我先走了。晚上八点见。”随后又扒拉了一下谢谢拟的墨镜,说:“站前边,别往后躲。”

谢谢拟、许囱、贺朗阁吃完后又在附近逛了逛,陪许囱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一起去了海边。

不同于下午的空荡,傍晚的海边此刻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都是附近的一些居民,大多是打了大半辈子渔的老渔民,有带着孙子来的奶奶,也有带着奶奶来的孙子,年轻人不多。

费醉和朋友正站在舞台上调试设备,几分钟后,演出开始。

歌曲都是费醉他们住在这边这一个月写的,把他们接触到的住在这片海域的普通人的故事写成了歌,这是费醉每年都在坚持这件事情。

贺朗阁和许囱听着这些曲子会很熟悉。

一方面是因为很多曲子一听就是费醉的风格,激荡但不吵闹,偶尔有婉转的调调,大多都是畅快的平铺直叙,另一方面谢谢拟也经常在宿舍哼着费醉写过的无名曲。

最后一首成员在唱之前就特地交代了是费醉写的歌曲,是一首R&B风格的抒情歌,作为演唱会结尾。

台下的三个人又举起了刚才买的荧光棒,在台底下卖力地应援,谢谢拟拉着贺朗阁在台下蹦蹦跳跳,尽管在这首抒情歌里显得不合时宜。

蹦到后面,有一瞬谢谢拟突然下意识地沉默,谢谢拟还在仔细辨析刚才是不是真的在歌曲中听到了费醉唱到“你是我的清晨傍晚菩萨蛮。”

是听错了还是那个时候他真的唱了,谢谢拟恍惚起来。

费醉确实亲口唱出了清晨傍晚菩萨蛮,他每年都会写一首属于自己的歌,不管那一年谢谢拟有没有偷偷跑过来,总要准备一首歌来待客。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响起了阵阵掌声,随后一些年轻人关掉了手机的手电筒。

掌声、光亮、一场属于海边的演唱,在短暂的盛开之后,很快被海风吹散,就如同每个人生命长河中的故事,飘荡在风的侵蚀和浪的拍打中挣扎着留下什么。

费醉来演出现场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行李带了过来,于是告别了自己的朋友们,约定夏天再见后,就来找3221的花衬衫们了。

许囱拍了拍费醉的肩膀,问:“累吗?”

费醉露出从心底泛出的笑容,回答:“还成。”

贺朗阁虽然是个音痴,但也还不吝啬地使用了夸夸技能:“你们一个月写了那么多首歌,也太厉害了。”

费醉:“没有,提前写过了一两首。”

谢谢拟刚才闹得最欢,此刻却是最沉默的一个。

许囱和贺朗阁都觉得是刚才玩得累了,一行人赶紧打了个车去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贺朗阁感觉自己有点感冒。

昨天一直赶路,休息不多,晚上又开心地吹了会儿海风,还没出被子就连打了几个喷嚏,也没什么力气活动,不过当然有力气去吃海鲜。

况且,昨晚看星座运势说今天射手座能碰到让自己小鹿乱撞的人,贺朗阁早上起来还特地用宾馆的吹风机把头发整理得很好,打算振作精神睁大眼睛玩一整天测评一下星座运势的准确度。

许囱从谢谢拟那里听说了,也打算跟着贺朗阁旁边走一整天。

一行人先去费醉推荐的早餐店喝了海鲜粥,是当地渔户开的一家早餐店,店面简单却干净整洁。

费醉进来先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老板热情地招呼他们,感觉费醉之前应该没少来。旁边吃早点的也都是附近的居民,价格很实惠喝起来很鲜,四个人十点才起床去吃,撑到中午也不想再吃饭了。

冬天没法再下水游泳了,三个初始花衬衫,和一个被迫套上花衬衫的费醉就去了海边公路旁租了滑板,沿着海岸线一路滑。

累了就坐在海边,看着海鸥在岸边起飞又降落。

谢谢拟跑去不远处小卖店去买面包,大方少爷也没喂过海鸥,就买了一大袋子。

几个人坐在岸边撕得手都酸了还没喂完,估计这群海鸥也好久没吃过这么饱的一顿饭了,撑得和他们早上出早餐店时一个样。

等海鸥都逃跑了,他们在海岸的不远处找到了个蓄水湖,安静地坐在一旁的石沿上,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身旁开着几片过于鲜艳的花,脚下是一个长长的斜坡,不停地有海浪拍打岸堤,碎成悦耳的声响。

冬天的海看起来要更加安静和单调,现在正值午休,远处有几艘渔船停靠,渔民们在整理渔网。

贺朗阁发现远处有寄居蟹在爬,就慢慢走了过去。

寄居蟹发现贺朗阁的靠近,突然开始往海边爬,虽然速度并不快,贺朗阁也下意识加紧了脚步,向下追寄居蟹。

结果突然脚下刹不住车了,贺朗阁只能顺着斜坡快速地调整脚步,一旁的许囱注意到,立刻也追了过去。

费醉在远处喊:“往后躺,贺朗阁!”

贺朗阁紧倒了两步,总算刹住了车,许囱也跑了过去。

贺朗阁完全没有当回事儿,毕竟顶多是跌落到近处的浅滩里,笑了一下:“吓我一跳。”

许囱本来很担心,看贺朗阁没事儿,也松了口气,也笑了一下:“祖宗。”

贺朗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着挺慌的吧。”

贺朗阁感觉到自己让许囱担心了,于是往上爬捡起了刚才追的那只寄居蟹,寄居蟹已经缩回了躯壳里,看着就是一只漂亮的海螺,递给了许囱:“不许骂我。”

许囱看出贺朗阁是在解释自己刚才是在抓那只寄居蟹,伸手接了过来,放到了堤坝的空地上,无奈道:“哪敢说你。”

这时谢谢拟、费醉也过来了,问了问情况,正好休息好了,决定离开了。

许囱问:“下午什么安排,费总?”费醉在这里呆了一个月,所以他们的旅游日程基本上都是放心交给费醉安排。

费醉手上还拿着刚才剩下的两袋面包,是给下午留的,回复许囱:“下午爬山,这边有座西陀山。”

贺朗阁皱着眉说:“你早说啊,早知道到多吃点了。”

谢谢拟忍不住吐槽:“你早上吃的还不多啊。”

贺朗阁撇了撇嘴,不想跟谢谢拟继续争执下去:“咱,真要爬山啊。”能明显看出贺朗阁有些退缩,但他在费醉和谢谢拟这儿从来不会直接说不想去。

谢谢拟当然能看出贺朗阁的念头,自己也有点退缩:“要不……”不去了?

谢谢拟和贺朗阁难得意见达成一致。

山其实不算高,下来的时候有条环山小路,可以骑自行车,他们只需要爬上去,而且下午下山的时候还能正好赶上落日。

昨晚费醉安排好之后,不由感叹自己真是个真导游小能手,没想到今天说出来,好像并没有很受欢迎。

贺朗阁和谢谢拟其实对山没有意见,只是提起山,他们能想起的只有他们高中暑假一起去爬山累死累活的回忆。

费醉并不担心自己的计划不被实践,平淡地说了句:“上边的寺庙,很灵验。”

贺朗阁和谢谢拟一起塞了口海鸥吃剩的面包:“走!”

费醉说的对,西陀山并不算特别高,而且道路要比之前他们爬过的崎岖山路要平坦很多,四个人慢慢走,一个多小时就能上去。

一路上,谢谢拟一直跟在贺朗阁旁边默不作声,认真地跟在费醉身后往上爬,要是像平时一样,早就贴到费醉身上喊累了。

寺庙建在山脚距离山顶四分之三的路程上,四个人到的时候,看到寺庙门口被扫得干净利落,没有一片落叶,寺庙不大,香火却很旺盛。

四个人把花衬衫脱了塞到了费醉带的包里,穿着短袖进了寺庙。

寺庙不大,一个主殿,左右大概四个旁殿,除了斋堂、僧房等活动区域,就都是树木草被了。

几个人进了主殿,一共有五尊大大小小的佛像,四个人轮流拜了拜,也在殿外供了香,就离开了。

费醉和谢谢拟去上卫生间的时候,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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