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琳，你还好吗？”提姆急匆匆地冲进病房，看到乔洛琳后提姆眼睛瞬间亮起来，跑到乔洛琳面前，仔细扫视乔洛琳浑身上下，发现乔洛琳没有事情后，提姆才注意到房间里比利和弗雷迪。

提姆的头发乱得像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龙卷风。乔洛琳的心像被羽毛划过，痒得她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乔洛琳微笑着将提姆头发抚平，拉提姆来到病床边。

“介绍一下，这是提姆。这是比利，弗雷迪”

三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发生什么了？你需要我做什么？”明白乔洛琳不会平白无故呼叫自己，提姆开启工作状态，严肃地问。

“弗雷迪腿中弹了，需要住院三天。他们两个住在废弃地铁站，吃不饱也没有医保。比利是义警，所以你现在需要帮他们解决账单、住宿、吃饭、上学以及义警问题。”乔洛琳一口气将所有事情概述出来。

“我解决不了只能找你了。”乔洛琳冲提姆竖起大拇指。“你一定能做到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自己协商吧，我出去倒杯热水。”

……

“你知道吗，沙赞是我们唯一不知道真实身份的超级英雄。”

和比利协商完，提姆从病房里走出来，环视四周，发现乔洛琳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提姆走到乔洛琳身边，随着乔洛琳的目光看向远方。

“自从沙赞出现后，布鲁斯就一直在调查他是谁。沙赞的体型特征太过显著，布鲁斯以为找到他会很简单，他将福西特所有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的黑发男人都搜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找到，就算他逐渐放宽搜索条件，也始终一无所获。”

“布鲁斯尝试过跟踪沙赞，但每次沙赞一回福西特就神秘消失了，布鲁斯不明白沙赞是如何隐藏自己的。”

说到这里，提姆轻笑一声。

“没想到，原来沙赞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十二岁半，很快就十三岁了。”乔洛琳搬出比利对她说过的话。

“你们都商量好了吗？”

“是的，你提出的那些问题我都会帮他解决，你不用担心。”

“你可以向他们提出一个要求，你告诉他们，你帮了他们，所以他们需要答应你一件事。”乔洛琳靠近提姆小声说。

“为什么？”提姆不解，转过头注视着乔洛琳。

感受到提姆的目光，乔洛琳却没有理会，依旧看着窗外。

“因为弗雷迪经历过不好的事情，他不会轻信一个陌生人的帮助，他会在心底怀疑你有什么别的目的。比利会因为你的身份而相信你，但他同样会感到不安，比利会觉得你帮了他，那他必须要为你做些什么，实际上无论做多少都不够，他会一直在心底记着这件事，这会让他陷入偏执的情绪，过于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没能帮上你。”乔洛琳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当你向他们说你需要他们答应你一件事，比利会立马接受，弗雷迪也会因为你有所求而感到安心。”

“好的，我会向他们提出这个要求。你好像很了解他们，看样子这两天你和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我只是了解小孩子会怎么想。”乔洛琳摇了摇头，望向天空。“因为我曾经也是小孩。”

手背传来柔软的温度，乔洛琳的右手被提姆握住，羽毛再次滑过心脏，乔洛琳喉咙一动，回握住那双手，看向提姆。她的轮廓倒映在清澈的蓝色天空中，真好，今天是个晴天。

“你打算怎么做？”乔洛琳问。

“我会送他们去福利院。”

“你也没别的办法吗？”乔洛琳无奈地叹气。“我和他们说过，他们不想去福利院。”

“他们之前在福利院待过，对他们来说那里并不是个好地方。”

在轻缓的微风中，乔洛琳想起比利和她说讲过的故事。

......

对比利和弗雷迪来说，福利院并不是个好地方。

他们宁愿住在废旧地铁站也不想回福利院。

比利的父母在国外遭遇事故，不慎身亡，比利被他的叔叔收养，然而他的叔叔并不想养他，在完成所有法律程序，拿到遗产后，他的叔叔就原形毕露，嫌弃比利只会浪费他的钱，嫌弃他父母留下来的钱太少，在又一次听到对他父母的嘲讽后，比利无法再忍耐，和他大吵一架，被叔叔赶出家门，开启了街头流浪的生活，在翻垃圾桶的时候比利遇到了弗雷迪。

弗雷迪当时住在福利院，福利院院长也是一个虚伪的骗子。

平时院长会露出一副很关心孩子的模样，报纸甚至还刊登过他的故事，善良、不求回报、一心为了孩子、只要孩子们好他就满足了。

所有人都以为院长是个大好人，只有他们知道院长真实的一面。

辱骂和惩罚在这里是最常见的事情。只要做错一点事，或者只是惹院长看不顺眼，有时他们的存在就是错误，院长就会罚他们关他们禁闭，罚他们不许吃晚饭。

他会骂弗雷迪是该死的瘸子，没用的废物，他从不让弗雷迪出现在领养者的面前，在又一个孩子被领养走后，弗雷迪不再忍耐，找到院长。

他不想在福利院待到成年，他渴望拥有一个家庭，他想去上学。那时的弗雷迪刚来福利院一个月，还对一切充满美好的幻想。

面对弗雷迪的质问，院长指着弗雷迪的鼻子大声告诉弗雷迪，他永远不会被收养，不会有人想要收养一个瘸子。

从那以后，院长就开始格外关注弗雷迪，指使他干各种脏活累活，跑腿、清理厕所、搬运重物……

所有孩子都敏锐地察觉到，院长的惩罚对象从所有人变得固定，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为自己不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被关禁闭没有饭吃感到开心，因为害怕被院长连带的讨厌上，他们不再接近弗雷迪。

有一小部分孩子，他们为了博得院长的欢心，开始欺负弗雷迪，假装不小心踢到路过的弗雷迪的拐杖，为院长跑腿拿快递的弗雷迪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的快递一同摔到地上，看到快递出事，院长皱起眉头厉声大骂弗雷迪是个连拿快递都做不好的弱智，院长揪着弗雷迪的耳朵，告诉弗雷迪，今晚他别想吃晚饭了，他要去禁闭室待着。

那一刻，倒在地上的弗雷迪握紧拳头在心底发誓，他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当天晚上，弗雷迪就偷偷溜出福利院。

在饿得受不了，去翻垃圾桶的时候，弗雷迪遇到了比利。

他们成为朋友，一同靠买报纸赚钱、寻找食物、从垃圾场收集物资，发现废弃地铁站后，他们从街头小巷住进地铁站又从垃圾场捡到现在的床垫，他们费力将床垫搬进他们的住所，终于不用担心下雨。

他们的东西一点点积累变多，却在一天骤然消失，在收集的日用品被其他流浪汉偷走后，他们学会了将它们藏在报纸下。

“对弗雷迪来说，福利院是很糟糕的地方，他发誓再也不会回去。”乔洛琳向提姆讲述了整个故事。她不喜欢这个故事，不应该这样，风不散她低落的心情，幸好他们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了。

“我知道了，我们去和他们聊聊吧。”提姆向乔洛琳发出邀请。乔洛琳不解地看向提姆，难道提姆能说服他们吗？

风缓缓吹过，提姆的发梢在风中轻摇，目光相碰，乔洛琳从那双蓝眼睛中看到势在必得的自信，乔洛琳彻底甩掉心底的疑惑。既然提姆这么说了那他一定可以做到，不然她也不会来找提姆，她应该相信提姆。

一家福利院不行，不代表所有福利院都是糟糕的，他们要一起去找一家院长是表里如一的好人、不会苛刻对待孩子们的好福利院吗？

....

乔洛琳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提姆，大脑的齿轮飞速运转，提姆在说什么？

“不，你们不需要等待其他人来收养你。我会找·人来收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