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你巡逻结束后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吃过晚饭，乔洛琳叫住准备去蝙蝠洞的提姆。“会不会耽误你休息？或者明天你有空吗？”

“好，等我回来后，我会去找你。”

乔洛琳开心地走向厨房，她会帮阿弗做大家巡逻回来后的小甜饼。

———

“不好意思，我找了布鲁斯，但没有先问你的意见。”

乔洛琳带着歉意将小甜饼推向提姆。

不久前她找了布鲁斯单独谈话，现在她将那场谈话的聊天内容全部告诉了提姆。

因为她和布鲁斯聊天的时候谈到了提姆。

她告诉布鲁斯，她想让提姆去上学，提姆不该帮韦恩集团工作，起码不是现在。

这是韦恩集团，不是德雷克集团。

[她知道提姆是自愿做这些的，退学也是自愿的，但这不对，不是吗？]

[“你不觉得他应该去上学吗？他工作这么久了，他去韦恩集团的时候还没成年。未成年不是应该去上学吗？”]

[乔洛琳抬头盯着布鲁斯，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另她信服的答案。]

[“抱歉，提姆告诉我他不想要上学的时候，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不想让他接手那些工作，但他提交了一份很详细的计划书，我以为这是他想要的。”]

“谢谢。”

提姆注视着乔洛琳，温和地笑了笑，像是从没被这件事感到困扰，这一切都是乔洛琳的过度紧张。“它和布鲁斯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不用担心，我是自愿的，我现在很好。”

“不，你不是。”

抱歉和谢谢交汇重叠在一起，乔洛琳为提姆上交的答案打上叉。他们才是麦琪的礼物，两个笨蛋。

提姆被乔洛琳这句飞快的否认逗得轻笑一声。

“为什么？”

“因为你是未成年，好吧，现在成年了，但你没到法定饮酒年龄，所以你不算完全的成年，在这个年纪里，大部分人都在上学……”说着说着，乔洛琳自己就意识到这条理论并不是强有力的证据，转而更加严肃地盯着提姆的蓝眼睛。

“如果没有集团工作，没有义警工作，你会休学吗？”

提姆没有回答，上扬的嘴角慢慢下降，发觉到这一点的乔洛琳看到希望继续乘胜追击。

“你当时真的想在集团工作吗？还是因为你觉得韦恩集团和义警工作更重要，而去学校会占据你太多时间，并不划算，所以上学是可以舍弃的。”

提姆静静地看着乔洛琳，星光在乔洛琳眼神中划过，那只是灯光反射的光影，却在乔洛琳的认真中变得如同恒星般闪耀。

“我的老师问过我们，未来想做什么，有没有想去的学校。这个问题应该是统一的吧？我朋友的老师也都问过同样的问题。”乔洛琳坐得格外直，表情格外严肃，就连讲话的语调也像老师一样。

“所以，我现在想问你——提姆·德雷克，在你放弃它之前，你有想过继续上学的未来吗？你有想过申请哪个学校吗？请不要撒谎，我能看出来。”

随着乔洛琳的提问，提姆心底闪过一丝动荡，很快又恢复如常，等乔洛琳向他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后，提姆郑重地点点头。

“谢谢。”

短短的一句单词仿佛需要很多力量，说完这句话，提姆如释重负般地靠倒在转椅上看向天花板。

听到满意的答案，乔洛琳这才笑起来，拿起一块小甜饼同样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不客气。”

“你总是这样，你藏得太好了！提姆同学，你是捉迷臧冠军，没有人能找到你，实际上不需要这样，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没人会知道，而憋在心里会很难受，面对我的时候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如果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乔洛琳咀嚼着小甜饼，在嘴边做出拉拉链的动作。

“你是对的。我太忙了，布鲁斯为了维持对外的人设，很少去公司，迪克有自己的事业，杰森绝不可能去韦恩集团，哦，你应该能想象，如果是杰森，他一定会试图把韦恩集团卖掉来气布鲁斯。”提姆扬起一边眉毛微微歪头冲乔洛琳开了个玩笑。

“杰森可能会搞场拍卖会，价高者得，让布鲁斯不得不自己买下自己的公司。”仿佛真的看到那样的场景，乔洛琳接过这个话题，笑得倒在椅子上捂住肚子。

“没有人能接手这份工作，只有我。而义警生活让我无法在晚上好好休息，集团里的人一开始都以为我是不懂装懂的富二代，没人信服一个比他们年轻这么多的人，特别是我要来管理他们，各种质疑各种会议再加上义警工作，天呐，那段时间，我被它们搞得焦头烂额，就像你说的，上学需要我白天待在学校。过多的请假已经让老师非常不满，所以，我决定休学一段时间，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

提姆自嘲般地耸耸肩。

“当初我提交的只是一份临时休学申请，很快我就改成长期休学，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回去。”

“我告诉布鲁斯，我未来想要接手韦恩集团，我决定现在开始做准备，为了表示我是认真的，我写了一份计划书来保证我会如何管理韦恩集团，又如何让它更好。我和布鲁斯谈了五个小时，最终他答应了。”

“我从没告诉过别人这些事，也没有人发现这些，他们总拿工作狂、咖啡成瘾者来称呼我，催我不要工作去休息，得了吧，谁会想处理那些繁琐的文件，没有人想过我不工作还有谁能来做这些呢。”

灵动的星点闪闪发光，提姆为它送去他最诚挚的赞美。

“乔洛琳，你找到了它，你才是捉迷藏冠军，谢谢你，我确实想要继续上学。”

乔洛琳冲提姆伸手比耶，有些得意的接受了这个称号。

“天呐，拜托，谁会喜欢无止尽的会议和加班呢，那些会议完全没必要，太浪费时间了。”提姆抱怨着拿起一块小甜饼。“谢谢你的小甜饼，这太美味了。”

“要我说，你是天才，你也是笨蛋。”乔洛琳带着惩罚的意思轻敲一下提姆的手背，用来发泄她对此事的不满，提姆迷惑地歪头看向她，乔洛琳在心底哼了一声。

“笨蛋，没有人想要你这样，你总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下，搞得像所有事只能由你来做一样，你不做哥谭就要完蛋了，世界就要毁灭了，庄园里有这么多人，这是一份小组作业，不是单人项目。”

“布鲁斯当时并不想让你接手，如果你向迪克求助，迪克不会不帮你，杰森...杰森不能在公司上帮你，但他可以帮你做义警工作。现在你能找的人就更多了！斯蒂芬妮、卡珊、芭芭拉、杜克，看，庄园里有这么多人，达米安也绝对乐意替你分担工作。”

“达米安会帮我一定是为了能够指使韦恩集团的科学研发团队，为了防止在他的带领下韦恩集团突然转行开发航天项目，布鲁斯让他在成年前不接触集团事务。”

“我记得他好像提过想要飞行器，嗯...反正他会帮你做事嘛，其他事就让布鲁斯去烦吧！你只要想去上学就可以了。我已经找布鲁斯聊过了，接下来该你也和他聊了。和布鲁斯聊天真累，我说了一大堆，他就回我几句！”

听到乔洛琳说和布鲁斯聊天很累，提姆经不住笑弯眼睛。

“我会去找布鲁斯的。作为答谢，让我明天请你吃晚饭，好吗？”

“好啊，反正我本来就想明天找你，你后天下午有空吗？”

实际上，她想找提姆是为了两件事，但现在气氛太好，她贪婪地想要再享受一会，明天她会找提姆讲出那件事，今天就让她在拖一天吧，让她再吃一块小甜饼吧。

乔洛琳拿起第二块小甜饼靠在椅子上，开心地举起小甜饼，脚下一动，在转椅的旋转中笑得合不拢嘴。

“乔洛琳牌小甜饼，不一样的风味，但同样值得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