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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世勋生贺】世界名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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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他以为能望着首尔的青岛,也会盼望惦念着首尔的人。

但是没关系,青岛的平行世界,她已经遇到首尔的吴世勋了。

他在海边待了很久,也找了一把树荫下的沙滩椅呆坐,看着日漫海天,拿出那副耳机听起一如既往的歌单。

他并不着急,只是一首一首播着,无意识地回想着那把钥匙,又蓦然觉得找不到也好。几乎是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他再次捕捉到了,不是那种失真而混沌的音色,仿佛空耳的旋律。

他下意识调到最大音量,让那震天的音乐刺破耳膜,直切大脑,然后由此辐射向四肢,僵直的骨头好像发出了酸涩的嘎吱嘎吱声。

他找到了。

他拿着手机又凑近自己了很多,像是方便自己听清,明明他带着耳机。

这次他听得更为清晰,同他们在环海公交上戴着同一只耳机听得歌曲一样,歌词像慢放一样被他唤醒遗失的那块记忆碎片。

“Have I known you twenty seconds or twenty years?”

“我究竟是刚与你邂逅了二十秒还是已经同你相识相知二十载?”

是顾亦纾很喜欢的一位全球知名歌手Taylor Swift的作品,叫做《Lover》。

SPRING里有一首《Lover》,他之前从未注意到,甚至他近期听过这个歌单那么多次。

这个时节,月亮升得格外快,他望着那抹皎洁,又回拨给了那人。

“怎么?要让我云参与你的青岛之旅吗?”她很快接起了电话,那面听着还有些吵嚷,她含笑“抱怨”道:“切拜,我还没彻底下班呢,对我这样的打工人友好一点吧——”

“也不是不行。”

“那为什么不开视频?”她小声质疑。

“一会儿开。”

“去青岛度假,不开心吗?”她总是这么敏锐。

“我现在在赏月,可能有点低落?”他用语有些不确定道,他看月觉得它像苦月亮,想将它嚼下,这样就没有了烦恼的根源,可又怕对面喜欢夜空的人怪他,“中国人不是因为月而常常产生担心吗?”

顾亦纾听着更不解了,“可是你是韩国人啊。”

“……我也是人。”

“好吧。”其实顾亦纾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这样说,明明是细化的文化差异逻辑,怎么上升到人类了。但他确实听着不像开心,所以她让他这一次也没关系。

她喜欢他眉眼弯弯、笑得可爱的样子,喜欢他黏糊糊的,带着习以为常的奶音,上翘或舞蹈地在话筒里流窜。

顾亦纾希望吴世勋开心。

她喜欢他开心。

09.原来爱人和被爱一样可悲

“艾古——”对面那位男子开始了他短暂但存在的长吁短叹时光,明明不是主场但能拐那么多个音弯惹得她一身鸡皮疙瘩,“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也这么觉得吧。

“我们会有很多变化,但是要一直在一起,直到死去才行啊,顾亦纾。”吴世勋看着那轮海上的月,叫着他的月的名字,眼眶感性地红着。

他一字一字轻拢慢捻地在舌尖吐露,像是在送一封很有时差的信件,带着跨越时空的强调。

身下的座椅有些发凉,大脑却好像和发僵的身体彻底割裂,也失去了感知能力。

梦里的超能力好像被他带到了现实,有些缺失的月放大地倒映在他眼里,却是另一张娇美的面容。

他把那段话做了改编,更贴合他们自己的改编,以这样懦弱而自欺欺人的方式说出口。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试探,他将这一切的主导权交给她,这就是他的尝试,虽然足够迂回。

但哪怕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要一试,堕落前迸出的电光火石,够他极乐至死。

偌大的人间,他没有什么坚持的信仰,像是真理于科学家、水于鱼的真理,如果要扯上关系,那符合的只有顾亦纾于吴世勋的意义。从年少帅气的少年郎,到如今清俊又锐利的男人,心动其实是个很平常的心理活动,友情是交际间难得深入而时常不免俗套地流于表面的表达,她却恰好是这合二为一的代表。

有人说,一旦两人成为很好的朋友,就有继续深入发展的可能性,时间的侵蚀、感情的汹涌,他们有这样的机会。

而顾亦纾最保守的最更亘古不变的方式是灵魂伴侣一样深刻的友情,友情才最长久。

因为她要最长久的他们。

她对爱情始终抱有警惕性和不信任,对满足这样条件的人头上悬着把可能随时掉落的剑刃,对那人,也对自己。

所以,他小心翼翼,默默无闻,似乎默认他甘心屈居于她那永不可转换身份的那一栏,那一栏也只有一个吴世勋。

他其实也会委屈,也会恨不得重新来过,那些爱意萌生、挣扎发酵的时日最终却转成不甘于只做朋友的身份。

你知道什么是灵魂伴侣吗?

还记得故事是从哪里开始的吗?

不论两个人的相遇多么惊艳,相知多么刻骨,但是爱意萌发的晚一天,晚一分钟,晚一秒,都只能成为灵魂伴侣。

天公作美的相遇相识,顺水推舟的相知相爱,只是爱情不仁,没了名正言顺的开始,就未曾开始过。

他无数次都在复盘、并为此感到深恶痛绝,恨那压抑却还是冒头的爱意,是不该,还是晚了,亦或是他自己——吴世勋本身。

爱顾亦纾其实是个很简单的过程,也是无比漫长的过程。你要抗拒那种诱惑,你要明晰之间的界限,还有身份的阻隔,越爱她,越了解她,就更找准自己在她人生的定位。踏错那关键的一步就可能从100回归到99的威胁和胆战,像是一场以家财万贯做底的赌局,而你连那张谈判桌都上不了,五五分的成败,你半分都赌不起。

他兀自在爱她这条路上,无路可退,奋不顾身。

这么多年来,吴世勋带着顾亦纾像家人一样不能失去的重要朋友的头衔在世人面前耀武扬威,他们从世俗期待赞颂的爱侣,变成或许真的只能是最好朋友的地步。没有人知道,这漫长的一路,顾亦纾独在他心间的位置一路冲顶,是可以兼顾灵魂伴侣的爱人,而她认为“拥有是失去的开始”。

他们只需要拥有,不能失去。

一直像天之骄子一样的吴世勋,就这样暗恋了顾亦纾3235天,3235个日日夜夜,暗恋到全世界好像都看出了最重要的朋友和最重要的人的区别。

但是在如今的时刻,他觉得他还可以暗恋好久好久,只要他不失去顾亦纾。

“哇……在说什么傻话啊……”她无奈扶额,叹了口气,轻飘飘地沁着夜晚海的冷气,慢悠悠地沿着他骨骼往上爬。

从来没有破镜重圆,就连黏合的看不见的心都能再碎一次。

吴世勋佯装跳脚,咬着牙戏谑道:“呀,不答应的话是骗子啊,骗子。”但是眼眶更红,被冷气拂面的凉和月的苦涩灌冲进他的心里,在心的碎片不费工夫地扎出千疮百孔。

两人都同时从这话里品出了些未言明的歧义。

他假装波澜不惊,实际波涛汹涌,不愿意错过对面的任何动静,她的声音,她的呼吸。

“可是——”顾亦纾命定又自然地说出那句,和梦中一样含笑,但吴世勋没有看见,她的身子无力地蜷蹲成一小团,像是被挤压得再难生存。

她发狠地咬了咬虎口的肉,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美眸流光溢彩地闪着,话音稳得不落一丝下乘,“我还不想死呢……”

她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这样听着那边的海风,听着他要求一直相伴到死的诺言,泪水完全没有顾及地而下,连马上回去如何交代都来不及思考应对。

“wuli纾纾这样就可以满足吗?”

“那世勋呢?他满足吗?或者说,他有选择吗?”

“事实上,你的选择一定程度上就是他的选择了,不是吗?”

“那么,你舍得吗?”

郑宥清的话历历在耳,涨得她神经抽痛,眼前是一片虚无的光点,不着方向。

她清晰地记得他采访时的应答,自然也能看出上面那段话的真正来源,而现在灌入她耳的二次改编版。

就这样永恒相伴到死的安慰,或许于事无补,也或许该鼓起无路可退的决绝。

只是他们都留给彼此退路,因为他们不知道,无路可退之后会是如何,至少现在还有回旋商榷的余地,好像我们还未盖下最后的那枚邮戳,还有再修改的机会。

顾亦纾从来是精致的利己者。不论怎样特性的人群总有慷慨的,显然那是她的个性。或是受原生家庭的影响,对爱这种情感化的回复她总是不甘奢求,一来二去就成了理智利益性的盘算。

但她总是惹人去爱,而她却吝啬给予爱。

她不相信爱情,那是最危险的关系,也是最大胆的赌注。

她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契机,看见了他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他什么样的谈吐,便是使得她开始爱上了他,是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那种,再不止那样说着友谊天长地久的爱。

那是在好久以前了。

顾亦纾是个格外挑的人,心被打动还是感动,她从来不会混淆。十几岁愿意接近的人不多,见过的人也少,好像轻易就被进了心;二十多岁被付诸于身的心意花样太多太多,也太无聊,灵魂都昏昏欲睡。

或许从十几岁跃到二十加,历尽千帆,吴世勋才一直是那个隐藏的正确答案。

就好像在温煮一锅水,开始放松愉悦的温度你以为那是一种最美妙的恒温,你开心地翻滚起小泡泡;后来温度接近沸点,你再回首自省,不适宜,但最灼热最响亮,装傻也没用。

就这样等她发觉自己开始爱上吴世勋的时候,她已是走了一半路了。

她拼命逃开这个事实,好像爱情这个词汇落在她和他的头上不是丘比特的一箭,而是受命运指使的诅咒。

你能明白吗?

不相信爱情的人,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她随便试试就可以这样的人。

可她真的爱上了他,真的感受到了爱情的作用。而她比谁都明白她对时间洪流里的爱情有多不抱希望,无数的前车之鉴:狼狈的、心碎的、以为长久而走散的、因为相爱却败给无法相守的……你知道她害怕的吧,无数糟糕的爱情面琳琅满目,谁又能真的确定我们是爱情的使者,而非自以为抓着命运牌的小丑。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相爱就可以厮守永远的。

她无谓失败的爱情,她只是对失去吴世勋充满畏惧。

这个人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所以他完全不能消失在你的明天里。

10.傻傻的骗子和骗人的傻子

“吴世勋,你是傻子吗?干嘛感慨着就聊起死亡啊——”顾亦纾不受控地流着泪,半个身子都没有了知觉,在远远抛弃世界的一个小小角落里,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好像再次被遗落在过去,孤立无援,这一次再没有人从颓圮的废墟里,沾染尘土的石柱后探出头跟她说:你还有我呢。

她不再满含热忱地期待明天,因为她无法想象没有对方的以后。

他们都许愿的永远,以平常身份的永远,可他们都在渴望另一种永远。

那个在心底反反复复念叨的名字,在电话那头这样响起。他听着如出一辙的话,呼吸有一秒钟的停滞,心里像是被泼了热油的冰,碎裂,滚烫,刺痛,有东西被融化,变得温热,开始流动。

他不是傻子,吴世勋看着青岛的月亮,暗自反驳,它和梦中的还不太一样。

他手里电话连接的那个人才是。

顾亦纾才是傻子。

骗人的傻子。

“人生还有好长,死亡似乎也离我们超远的。”

“但那是注定的。”

“是啊,所以,那难道不是默认的吗?切拜,我们不是常常说永远吗?那甚至胜过了死亡的界限。”

“还是说你才是骗子,吴世勋?”她声音有些低哑,女孩儿的骂声听来就像是娇嗔:“傻傻的骗子!”

“无论怎么变化,我们之间的羁绊只会越来越深。”吴世勋抓手机的手开始颤抖,就像是死火山的喷发,汹涌、澎湃、沸腾,他不顾一切地说着一切,除了那句改变身份的心意。

他感觉自己浑身滚烫,脑子囫囵,嘴上像是早已排练过一样,“不论以哪种身份,我们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之一,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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