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外面刮起一阵大风，树影摇曳，照得朽木白哉的身影忽明忽暗。

她心头一涩。

对她来说只是眨眼睛的告别，但对朽木白哉来说不是这样的。

朽木北薰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对不起吗。”朽木白哉自嘲一笑，“我已经听够了，你想说的话就只有这些吗？”

“不然呢，你都多大了，还要我哄你吗？我可是灵王大人。”朽木北薰努力装作自己不在意的样子，打哈哈着想缓和气氛，“白哉啊，你不久前可是说你要亲手把我杀了。”

朽木白哉垂下头，当朽木北薰以为他憋不出什么好屁的时候，对方叹息道：“我只是……以为我在做梦。”

“我无数次梦到你死而复生。”

只有去否认她的存在，他才能从梦中苏醒，沉溺在美梦中，最后只会看到她离开自己。

他甚至想去看看高高在上的灵王，想去看看用姐姐尸体筑成的基石，却被零番队阻拦。

其实只要能让他与她道别就好了。

没有一次，朽木北薰能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突然消失在了某个晴天。

在看到她和露琪亚在一起时，朽木白哉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直到后来夜间看到朽木北薰安静地睡着，他才逐渐相信这是事实。

她又出现了，像是奇迹一般。

朽木北薰读懂了他言而未尽的部分，她走到他面前，像是儿时那般抱住了他，“好了，白哉，我回来了，现在确认了吧？”

空气凝滞了许久，久到朽木北薰快趴在他身上睡着，她这具身体还很虚弱。

她听到朽木白哉近乎喟叹的一声，紧紧地环抱住她。

“……欢迎回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