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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见沈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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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供奏折一应俱全,沈兮先发出去了文书,随后浩浩荡荡的燕王车架出现在

按律来说,沈兮的行为不算违背沈律,但是却是在违反祖制的边缘横跳。

不过没关系,安平王守礼守律才是奇事。

沈兮的奏折加急递过去之后,那些谏臣都谏麻了,甚至觉得理应如此。

沈珏看完走着,也按照习惯轻车熟路的让许嬷嬷加了一道命燕王押犯回京的圣旨。

沈兮逾制先行的事过去之后,就是群臣议论让冒牌货顶替姜元香这么多年算谁的责任。

户部尚书辛夷推脱是兵部的过错,兵部尚书沉默着一句话没说,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吗?我有那本事吗?”的反问与讥讽意味。

户部自知理亏,自觉转移了矛头。

扯来扯去又到了礼部身上,因为是她们筹办的昌平公侯出嫁的仪仗。

礼部当即甩锅,枢密院才是管调兵的,她们小小礼部邦交实权都没剩多少了哪有那么大本事。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几乎被朝臣们推脱责任的声音填满,直到沈珏拍板朝臣们才如梦初醒般噤若寒蝉。

·

犯人要用囚车押,燕王和燕王君要坐马车,再加上沈清露的马车,一路浩浩荡荡的,队伍人多马多,一路上什么也没遇到。

“这么失望,那你想遇到点什么?”容澈靠在沈兮身上托着碟子吃峨眉糕,在沈兮惋惜的说怎么什么也没遇到后翻了个白眼。

“我……”沈兮张开嘴就是容澈的友情投喂:“好吃,你尝尝。”

沈兮顺势就着容澈的手吃糕点。

容澈把最后一条峨眉糕喂了沈兮,顺手拿出店里的账簿练心算,他算着算着就感觉到指头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容澈把剩下的一点糕点塞进了沈兮的嘴里,翻了个白眼然后拿走了自己的手。

沈兮冲着容澈暧昧一笑,重新拿起燕州和京都的世家情报开始分析。

比起沈兮这边的岁月静好,马车里的沈清露和白长庚二人则像是锯嘴葫芦。

车里点着蜡烛,庆霄研墨,南枝洗笔,两个人就从纸上商量这场戏怎么唱怎么演,旁边的长狄少主被喂了迷药捆着,由沈清露自己的暗卫看着。

所幸是深秋冬初,公侯和亲王规格的轿子也够大,点着炭盆也不算太热。

沈珏的圣旨也有沈清露的一份,毕竟抓住奸细也有他的出力,但是比起沈兮,他功臣的名头不好得。

一个长狄少主的生父,心在沈国,朝臣们觉得可疑,心不在沈国,又不孝不忠不敬妻主,可道一句品行低劣。

队伍走了一个月,中途有几封白长离挑出来寄过来的信——世家这种东西广泛作为地头蛇存在,虽然她们没胆子得罪沈兮这个受宠有兵权的燕王,但是该兼并的该架空的该结盟的还是要办。

白长离送过来的正是最后一个强横不肯归附的世家被飞鹰堂软硬兼施架空成功的喜报,顺带着还有京都世家王家在燕州的人的动向。

能在京都称一句世家的,难免各地都有些人脉,而这些人脉一般都不太好解决,所以白长离都会寄信问过沈兮再决定。

·

燕王车架入京之后,刑部的人率先过来接走了人质,跟随护送的禁军和后面派过来的宣旨官也各回各家,沈珏思及沈兮和沈清露舟车劳顿,命二人休息一天再上朝详细跟她上报。

京都的燕王府在沈兮走后留了人打扫,同时也留下了大把的不适于带走的眼线。

“……”沈清露惋惜的看着沈兮,现在这府里真是漏成了筛子了。

但是沈兮没有理他,她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容澈正在想该怎么哄。

“赤霄,车马安置好了吗?”容澈站在内院里招呼赤霄。

“回王君,安置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些东西没搬下来。”赤霄回道。

“你把带过来的护卫按以前的规格巡逻内院,我去仆从房里挑几个能用的。”容澈说完了叹了口气又开始揉脑袋。

“我呢?我的王君不打算给我派活吗?”沈兮凑过去给容澈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注入了一缕神力。

有了沈兮的神力,容澈觉得头疼好些了,但是看着沈兮这幅样子他又有些头晕,满院的下人她一个也不认得,这事沈兮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暂时没有,歇着吧您。”容澈又叹了口气,勤勤恳恳的投入了工作,穿着一身沉重的王君服饰左跑右跑的叫了也不停,沈兮差点以为这是他新的训练项目。

最后还是沈清露过去拦住了容澈,让他先换身衣服再忙。

燕王府的粗使奴仆当然用不着容澈亲自去派活,他要管的是内院里急于给她们上面建功的那些眼线——

燕王戍守边疆,挑挑拣拣只带走府里一部分的家奴,其余的是到了燕州再买的,这些留在府里的眼线没了价值,自然不会有人再给她们银钱。

沈兮一回来,总有几个是想支起耳朵听点什么得到点什么的。

但是寝殿内院不可能只用她们几个暗卫,更何况现在庆霄在伺候沈清露,南枝在白长庚身边,干巡逻内院的话人太少,洒扫整理的活她们干的又糙。

虽然留下的时间不会多,但是他还是得挑出几个能近身近院的。

所幸白长庚和清文都在帮他,用了有一个多时辰也就完事了。

等容澈回到寝殿,另一边的沈兮则刚从由庆霄元安和沈清露的暗卫疏影看守的京都安平王府幽莲苑偏殿出来,沈清露把沈兮送出了门口:“以后膳食分开送吧,我得再打算打算。”

沈清露面上没什么表情波动,但无端的有些死感。

“好,那你记得吃,可别饿死。”沈兮看一眼沈清露憔悴的面庞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她这位二哥路上的日子就没好好吃过饭,万一真饿死了,不仅她作为燕王难办,更是辜负了她七姨母不要记忆也要来陪她的好意。

沈清露轻笑,嗯了一声,随后拽着疏影回了屋内。

沈兮带着元安回到寝殿一眼就看见容澈蔫蔫的瘫在塌上——有一年没这么紧锣密鼓的安排事了,想必是累得不轻。

容澈早早听到了沈兮推门进来的脚步声,但还是没起来也没睁眼——他在等着沈兮过来,容澈听着哒哒哒的脚步声停在了床头,但是却久久没感觉到沈兮的手像往常一样停在他的脸上。

容澈把自己撑起来,睁眼一看就是沈兮站在塌前一动不动。

他懒的再抬头看沈兮的表情,伸手勾了她的腰带,把人拽到了自己身边靠了上去。

“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容澈将脑袋拱进沈兮的怀里,他最喜欢贴的地方就是沈兮的胸口,她的心脏在胸膛里一下一下跳动的声音他很喜欢,而且这样她说话的话声音会变得很好玩。

“嗯,那大概是因为今天在思考吧。”沈兮回道。

“思考什么?来的路上那一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你思考的吗?”容澈眯了眯眼。

“沈珏和长狄的事早就完事了,我在想你的事。”长达一年的治疗和过渡,从现在开始,容澈不再需要暗卫部送过来的解药吊命了。

按理说这是好事,但是沈兮总觉得心里不痛快,容澈不再需要服用专供于皇家暗卫的解药,就像拴住飞鸟的丝线断掉,容澈这个人即将完全脱离她的掌控。

果然啊,虽然说着会把容澈放在平等的位置,但实际上内心深处还是如此不堪。

沈兮看着明显开心起来的容澈,藏在心底的阴暗缓缓上浮,逐渐逼近看似平静的水面:她想把他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她能进的地方,她想他永远成为她的附属物,永远离不开她,就连他的人生也只能剩下她一个……

“啊,终于不用吃那些苦不拉几的东西了!你不知道,那些药可苦了,每次吃都苦的我想哭!”容澈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看着容澈溢于言表的开心,沈兮身心微颤。

……到底还是舍不得。

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容澈会和那些傀儡一样,再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鲜活了,更何况做附属品这种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她自己对这种事那样深恶痛绝,也无力把它加诸于自己爱人的身上。

“是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得拿蜜饯哄你你才肯吃。”沈兮弯了弯眉。

“那还不是因为你惯着我嘛。”容澈的耳根泛红,躲了躲沈兮黏糊的目光。

“不过我也知道,我能好都是你的功劳……”容澈说完后犹豫了一下,主动吻上了沈兮的唇:“谢礼。”

亲完了容澈就如同熟透了的虾子,扎进沈兮的肩窝里,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

她们这一年也就贴贴蹭蹭,亲亲脸舔舔耳朵,还真没怎么亲过嘴。

所以沈兮也有点懵。

她缓了一会儿才突然轻笑出声,随后搂紧了容澈附在他的耳边:“这谢礼我很满意,就是量不太够,不再加点吗,我的好夫郎?”

·

次日早朝,沈珏在位时觉得勤能补拙便把早朝时间提到了卯时,这导致熟悉了辰时起床的沈兮格外不适应。

但是不适应也没关系,她的王君很是尽职尽责,三个人坐在轿子里,容澈和沈清露都很清醒,只有沈兮,她从上了车就一副支着脑袋,摇摇晃晃要睡过去的样子。

“不管一下?”沈清露抹去唇边的糕点屑,看着沈兮的脑袋即将与轿子里的小几亲密接触,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掀开帘子观赏夜色的容澈。

“她自己到时候会醒,倒是二哥你,怎么这么憔悴,刚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快死了……”容澈抿了抿唇,沈清露的脸色确实吓人,整张脸都被笼罩在忧愁里。

“害,没办法,我若是神清气爽的去了,那帮老贱骨头又得咧咧我不守夫道心狠手辣了。”沈清露刚刚装出来的忧愁与痛苦一扫而光,顺手又给喂了不少迷药的长狄少主补了补胭脂。

容澈早就习惯了沈清露顶着温润公子哥的气质容貌骂脏话的反差感,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想陪沈清露一块儿骂那群顽固不化的老谏官。

“嘶……”容澈突然按住了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没等沈清露反应过来是容澈在抽凉气,沈兮就已经凑过来了。

容澈揉了两下肚子,感觉好了一些道:“没事,应该是起太早为了清醒喝的那口冰水吧。”

没等他抬头就感受到了沈兮责怪的目光,只好僵在了原地。

沈兮抚上他的肚子,灌入了几缕神力,没缘由的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说怪在哪她也不清楚,起的太猛了,这凡人身子虽说融了一半神魂但到底还是不耐用。

“难受就不用下去送了,今天的早朝时间必定很长,不用在宫外等我们这么久,先回府用点热汤再说。”容澈的肠胃一直不好,只不过是以前疼麻了没感觉而已,她也认为是那杯冰水刺激了他的胃。

“嗯。”容澈乖乖点头听话。

到了朝堂之外,沈兮和疏影扶着沈清露在外等着点卯,沈清露也按计划装成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

但是没想到在站好队后遇见了沈缙云,她端着和善的假笑,过来关心沈兮和沈清露了。

“大皇姐!”沈兮像看见亲姐一样惊喜的喊道,她关注到沈缙云有一瞬的恍惚,但她的戒备心一点没松。

呦,她哪给她危机感了?她给沈珏写家书哄她玩的事引起了她的嫉妒,还是……她改的燕州军制让她忌惮了?

也不对啊,那奏折里说过了,这军制是和“老将军”们商议出来的,而且现在京都里的没有几个能发觉出这些东西是她一个人想的。

还是燕州的那些王家人脉冲过重围把情报送回去了?

好奇怪。

不过没关系,在京都沈缙云拿她没办法,到了燕州更拿她没办法,且跟她演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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