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莘看着眼前几人,他们已经走了许久,终于在一个破落的宅院前停了脚步,那男子回身看她,嘴脸狰狞又恐慌的笑意,“女侠,就是这里。”
“你先进。”洛雨莘虽说也不怕他们什么,但亦不想有多事发生,于是站在那,等着他们都进去后,自己再进入宅院。
待几人进去后,洛雨莘往回看了一眼,而后掌心往上,竟是如青微那般,在整个宅院外做了一个结界,原本还有鸟虫声的宅院瞬时寂静无比,但也便在同时,洛雨莘听到了内里小声的呼吸声和抽泣声。
手中的火凤剑此时也感知到了她的情绪,莫名的发出柔和的光,洛雨莘轻皱眉,脚抬起,跨过那门槛,也便在此时,那门嘭一下,便自动关了。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慌,只是看向院中的几人,“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那男子站在原地,身形稍稍有些佝偻,“女侠哪里话,不是你要过来的吗?既然来了,我们自是有待客之道。”说着,手臂一展,从院中便又出来三人,这三人一看便与方才遇到的喽喽不同,身上的气极为足,应是在自己所在的宗门里,也是佼佼的存在。
其中一人作揖道:“女侠何门何派,可否告知?”
洛雨莘自是不会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又是何门何派?”说着,她又笑了笑,“这里既是药宗外围,那几位,若是我没猜错,应是药宗弟子?”
另外两人听到此,都往前一步,跟在那人身后,那人笑了笑:“既是知晓此地是药宗外围,希望阁下少管闲事。”
“若是我硬要管呢?”
“跟她说什么废话,不过是个娘们!”那人身后的其中一人瞬时而起,手中握着几颗弹丸类的东西,便往洛雨莘的身上投掷而去。
洛雨莘没有退却,对着那投掷之物便是一掌,那东西便瞬时在空中爆炸,洛雨莘手一挥,在自己周遭做了个护罩,于是,院中出现了一个可怖的黑坑,其他人散散落落的跑到四处,只有她,甚至不沾染任何的尘埃。
所有人都有被惊到,那人看了一眼方才的男子,许是也有些觉得他怎么会将一个这般棘手的人带回院中,而男子亦是无奈,原本以为这药宗弟子手法高深,还是能与眼前这女子一战,如今看来,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那三人对视一眼,便往那院外冲去,有取有舍一直是药宗宗旨,可便是这般,三人的头却是都撞到了隐形的结界上,其中一人因撞得极为迅猛,甚至差点砸落在地。
洛雨莘看着几人狼狈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但脸上依然严肃,她手中一指,也不知从哪里出来几根绳索,自动的将三人都绑了上,抬眸看向其余人,俱是都跪下脸面向地面,一动不动,此时洛雨莘走到男子面前,“带我去看那些孩子。”
男子惊讶的看向洛雨莘,他虽猜到对方能察觉这里有关押一些人,确是不知,洛雨莘竟是知晓关押的都是孩童。但他如今已经知道洛雨莘不是他能得罪的人,于是再不像方才那般,而是极为顺从的带她到了一个屋内,指了指其中一个书案,“此处有机关,稍等。”
只见他对着那桌案的一角便是一掰,而后,便听到轰鸣声,一个和桌案齐整大小的方形深洞出现在桌案下,洛雨莘轻轻将桌案一推,而后走近,看向那洞口。
洞口深邃,但里面似乎有漂浮着莫名的亮光,她看向男子,男子忙解释道:“这是药宗的光萤,用以黑暗中照明,这是一种虫类,但似乎其他地方都未曾瞧见过,只有药宗附近才有。”他说得极为详细,唯恐说少了惹怒了洛雨莘。
洛雨莘看他一眼,“你先进去。”
那人忙点头,“诶诶,好。”说着,纵身一跃,便入了那洞口,洛雨莘也不耽搁,跟着也跳了进去。
洞虽深,但跃入以后,入眼便能瞧见洛雨莘想找的人,只见洞穴拐弯处便有三个孩童,手脚被束缚着躺在地上,她走过去,那男子自是极为聪明,马上就为几个孩童松绑。
洛雨莘站在那,看了男子一眼,男子自是知晓现在不需要他了,忙点头哈腰着往后退,到了洞口便纵身一跃而出,洛雨莘自是不可能将三人放在此处询问,于是便对几人说道,“你们跟我走吧。”说着,掌心轰出一团火云,火云随着她气的掌控慢慢变大,直至完全能将三个孩童给托住。
一人一云便这般腾空而上,其速度极快,甚至连刚出洞穴的男子都未看清,只感觉到一阵火光越过,就再无其他,那男子其实极想再跃入那洞穴中看看,但又觉得这般好奇终只会害了自己,于是便走回了院中,坐在药宗三人身旁,呆愣的等待。
洛雨莘将三个孩童送至院外后,找了个隐蔽之所,临时又弄了结界,待确认安全后才问道:“你们是何故被抓来的?”
三人看着彼此,又看向洛雨莘,俱是摇头,便是这刻,洛雨莘感觉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于是也不做她想,掌心轻握,对着一个孩童道,“我需要查一下你的气息,不疼,别怕。”她声音轻软,努力让那孩童不至于过分紧张。
孩童被救出后,自是想报恩的,忙点头,“我不怕。”
于是那掌心托在孩童的腹腔处,不出所料,凌厉的寒气朝她掌心而上,洛雨莘迅速收回手,眉眼间极为严肃,而后看到三个孩童都关心的模样,便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可知晓?”
三人又都是摇头,这便有些难为洛雨莘了,于是她道:“你们在此地等我,我去问问那捉你们的人,记得,切莫出这个圈,”她指着三人脚下周边的一个黄色印记,“只要你们在这圈内,就一定安全。”
.见三人都乖巧的点头,她对着几人温柔一笑,御剑而起,瞬时,又回到了那院中,院中那男子好不容易休憩的心,又被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