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洛雨莘还是有些担心她们,闫若寒道,“我们每个人都有需要做的事,便像是你,叶师伯在哪,你便在哪。而我与青微自小在火宗长大,火宗便是我们的家,我们不可能因那未知名的风险,便离开家。”
青微在一旁点点头,“师姐说的对,洛师姐,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师姐。”她微微仰头,依然是意气风发的小青微,“而且师姐你可能不知,我和师姐此次都上了一阶,如今师姐已经是火焰决八阶中段,而我亦是上了七阶。”她脸上洋溢着笑,那份从容却是许多心里有事的师兄师姐们所欠缺的。
闫若寒似也被她感染,笑意从眉眼处偷偷漏出来一些,“青微说的对,你别担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洛雨莘却是没像她们那般轻松,总觉得这次她们回去会遇到问题,于是又将那玉佩递过去,“若是师姐不收,就青微你留着。”她将那玉佩塞到青微怀里,又看向闫若寒,“师姐若是将我看做朋友,便也让青微收着这个玉佩吧。”
见她这般执着,闫若寒微叹气,“好吧,那你几时出发?”
“师姐和小师妹呢?”
“我们准备在这里再呆两日,然后便回去了,反正,”青微也跟着叹气,“总要回去的。”
洛雨莘被她的表情逗笑,“那我这便先与你们道别了。”
“你要走了吗?”青微忙问道。
洛雨莘点点头,“我准备立即动身,”她根本无法安静的待在客栈中等待着时光的走失,许久未见叶燃的那份心境,便像是口中吃不出美食的滋味,眼前的任何都丢了色彩,身体里有一个缺口般。
闫若寒也不知怎么,心里原本还有些放空的状态忽然被塞了严实,“我竟是有些明白,我和你,对叶师伯的感觉,是挺不同的。”
洛雨莘看着她,未说话,闫若寒解释道:“我的心里,没有那份思念。”
两人相视一笑,洛雨莘道:“嗯,我很想她。”她心里又默默加了几个想,而后看向两人,“你们保重。”说着,竟是身影直接从两人眼前消失了。
青微有些被震惊道:“师姐,你看出洛师姐是怎么走的吗?”
闫若寒眼眉处皱出小小的皱褶,“如果我说,我瞧不出来,你信吗?”她的脸上稍稍有些严肃,倒不是说对于洛雨莘如今的造诣有任何嫉妒,而是,对于一个希望成为强者的人来说,任何一个强者的境界,都会让她更有进取心,她低头看着青微,“我们也加油,好吗?”
那双眼眸中的柔情飘飘荡荡,青微仰着头,“师姐。”
她便是这么唤了一声,而后整个身体又靠近一些,枕在闫若寒的肩头,睫毛微翘,一颤一颤的,“若是有机会,也希望师姐能像洛师姐想念她师傅那般,想念我。”
话音落,闫若寒感觉到她腰间的手臂力量更大一些,即便被抱得有些疼了,她也不敢动弹,只是伸出手臂,在青微的背上轻抚,“师姐会一直在。”
这边洛雨莘离开客栈后,御剑而飞,也不知是不是黛青那颗气孕蛋的功劳,她竟是连跳几阶,直接升至九阶,往常有个没什么用的定燃术也便罢了,如今又多了个瞬移之术,此术的高深之处却不是快,而是能跨界,也便是方才,她能轻易的穿过闫若寒和青微做的那个结界,加之速率极高,便似乎凭空消失一般。
药宗与魔谷离得极近,加之她原本修为的增进,不下半日,她便到了那药宗外围,也便在此时,她却是有些难办起来,原本想着赶上叶燃的脚步,可此时,真正到了药宗外围,她却是发现,自己竟是不知道叶燃的具体方位。
她看着手中的火凤剑,轻声道:“你知道她在哪吗?”
火凤剑极为有灵气的摇了摇它的剑柄,告知,不知道,“行吧,如今我既是安全的,你也不必让她过来,我们慢慢找,许是能在这药宗外围,能有什么好的际遇呢。”
这般说着,洛雨莘便兴步而走,也不用任何气,手边揪着刚从路边采的野花,药宗外围人烟稀少,偶有人路过,也都用极为好奇的眼神看她,她便当瞧不见,只是大方向还是往内里走,于是在不确定路的时候,便会问一声。
现下又到一个岔路,刚好有人路过,“请问,可否告知一下,药宗是走哪条路?”
那衣衫褴褛的男子见洛雨莘单独一人,身上穿着亦是不俗,只是手中那剑,看出也不是寻常女子,于是缩了缩脖子,道:“你往这条路走便是。”他指着左边的路,又笑了笑,而后低下头便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雨莘本就实力傍身,自是不怕任何,于是便往那左边路走去,可走了一会儿,她便觉得这路有蹊跷,原本的平坦路变得极为崎岖,两边的山时高时矮,整个地势也变得极为复杂,她虽没学过作战类的各种知识,但单单看着四周,便知晓此地不宜久留。
正当她准备御剑而走时,天空中落下一个巨网,洛雨莘自是不怕,火凤剑先她一步飞起,剑锋凌厉,剑光瞬时落在那网中央,那网倒亦不是什么寻常之物,竟是一剑过去并未刺穿,洛雨莘此时已经手握剑柄,于是气入剑心,剑意盎然,又是一剑,跟原本那一剑自是不同,而那原本牢固无比的网便如碎布一般,被刺得分崩离析。
洛雨莘持剑遁空,看向小山后的人,竟是密密麻麻有二十几人,倒是脸上齐齐整整的恐慌之色,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是方才在山下遇到的衣衫褴褛的男子。
唇角微抿,剑锋亦跟着往下,那男子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哆哆嗦嗦的往后爬了几步,剑刺了过去,刚好落在那裤管处,他没法动弹,于是转过身,“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旁侧的几人也想跑,洛雨莘便掌心一推,一股火焰之气蓬勃而出,那些人便都被击倒在地,不敢动弹。
“你们这般害过多少人?”
几人互看一眼,又看向那衣衫褴褛者,洛雨莘此时便意识到,原来,他才是这些人里面的指挥者,于是将剑拔出,又划向对方的脖颈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