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酒吧,挣钱。
埃尔瓦站在吧台后,简单的高马尾在灯光下扬起灵动的弧度,耳朵上四个银色金属耳钉闪着点点光亮,简约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一半下摆扎进高腰牛仔裤里,一半随意垂下,勾勒出半截劲瘦的腰身。
她左手修长的手指稳稳捏住摇酒壶,手腕轻巧地摆动,摇酒壶在手中斜上下翻飞,划出一道道弧线,里面的酒液在其中翻腾,发出嗖嗖的清脆声响。
倚着吧台的女士把一张名片放到埃尔瓦面前,露出的手臂有着健美的肌肉:“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甜心,姐姐我很多金的,嗯?”
空气中飘出一股颇为浓烈的柠檬香气,属于Alpha的信息素悄悄泄露。
埃尔瓦停了下来,轻轻地将壶盖拧开,将调好的酒液倒入一只精致的高脚杯中,又加入橙汁,没有拿起那张名片,而是转身去拿冰块。
转身的时候露出了后颈贴得严实的抑制贴。
埃尔瓦把冰块和薄荷放到杯中,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像是一道晚霞的幻梦。
她把酒杯推向女士,露出一个微笑,脸颊出现一个甜甜的酒窝,翘起的那边嘴角露出一颗小虎牙,那种年轻朝气的气息扑面而来,犹如一场青春风暴。
“姐姐,卖艺不卖身哦。”
“我打听过你还在努力还学贷,那一定很多,而你打工很幸苦,如果跟了我,你会轻松很多的。”
女士被她的脸所吸引,不愿意放弃。
埃尔瓦素白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后脖颈:“姐姐不是看见了吗,我也是Alpha,我不搞AA恋。”
好吧,在既有ABO性别,又有男女性别,光厕所就要修建六种的世界,A身体素质好,O能够怀孕,二者都有信息素,会受到信息素的巨大影响,B没有信息素。
AA恋中两个A会出现信息素对抗,生理排斥。
女士睁大眼睛,又看了看她:“你不像一个……”
说A不像一个A,很是冒犯,所以女士及时收住话头。
她叹息一声:“好吧,是我忘记打听你的性别。不好意思,打扰了。”
“你不是第一个误会的。”
埃尔瓦属于薄肌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加上脸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所以不少人误会。
女士端起酒杯,向埃尔瓦致意,然后安静离开。
埃尔瓦继续调酒,回应顾客的调笑,脑子实则在想着那些账单。
巨额的学费对应巨额的学贷。
埃尔瓦是一个孤儿,她在这个资本主义国家要上大学,注定要付出更多更多,单说那一年高达八万美金的学费就不是她能支付得起的,为此她不得不借学贷,这些年一边上学一边打多份工。
同时孤儿院里的患有先天疾病的弟弟妹妹也很需要钱,别说还贷款,每天上蹿下跳也就够维持住生活。
等到一个男孩走过来和她换班的时候,埃尔瓦又得赶往健身房,她的另一份工作是在那里当健身教练。
两个小时后埃尔瓦开启了新的工作,她接了一个委托,要找到一只长毛布偶猫。
夜晚的纽约风吹得闷闷的,月亮还在边边往上爬,街边的路灯亮堂堂的,埃尔瓦站在树下,和探出脑袋的猫咪幽绿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喵~”猫咪甩甩尾巴,敲击在树干上,发出轻轻的闷响。
埃尔瓦怀疑自己爬上去,猫主子会给她来上一口,她并不想为着这个委托去打狂犬病疫苗。
她轻巧地攀上树,爬到猫咪旁边的那根粗大树枝上,一只手扶着树干,一只手戴着长长厚手套,伸手,稳稳抓住猫咪的后脖颈。
猫咪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埃尔瓦装进猫包里。
“喵喵喵喵喵!”
臭女人你竟然敢抓我!
埃尔瓦跳下来,站在路灯下,拿出手机,把里面的图片和眼前这只猫进行比对。
同样是白猫,同样的圆脸盘子,同样的粉鼻头,扬着下巴一样的高傲,再看一看猫牌,都对上了。
把猫咪带到大陆酒店,埃尔瓦结算掉这个任务,终于是结束一天的工作。
月亮爬上树梢,月华如练,这时候的夜风才算有一点清凉,埃尔瓦抄近路走入一条小巷,可以避免要绕路,是一条很好的捷径,至少能让她提早十分钟回到宿舍。
巷子里味道复杂,垃圾的臭味十分复杂,埃尔瓦摸出一个口罩戴上,敏感的鼻子这才舒服一点。
地上有些坑坑洼洼,脚不小心踩进去会发出一点水声,她不太喜欢那种感觉,但是就算是Alpha的视力,也无法分辨清楚,因为月光照下来,地面都是一层淡淡的亮汪汪的,而选择走没有月光的地方,就更加不得看路了。
她尽快往前走,穿过一处头顶加了遮盖的棚子的地方也没停,快速走出去两步,鼻子后知后觉出一股淡淡的像是汽水的甜味,那股甜香进入她的大脑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凉凉的,有些刺激和烈性的,让埃尔瓦有些眩晕。
那味道更大了,盖过了巷子里的臭味,钻过她的口罩,一股脑往她鼻子里钻,霸道、强劲又骄傲,宣示着存在感。
这是一个O的信息素。
为什么这巷子里会有一个正在易感期的O,虽然O在生理上的并没有比A和B差很多,但是在易感期很容易被A给强迫,或者说趁虚而入、趁人之危、趁机占便宜?
在易感期这种特殊的时间,总应该保护起来不是吗,无论是自己保护好自己还是所受他人保护,总之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少人的小巷子。
埃尔瓦回过头来,退回两步,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对着棚子底下拿处黑暗询问:“请问需要帮助吗,额,我不是要趁人之危,我可以帮你打急救电话,或者报警电话,我也可以直接给你抑制剂?”
“滚开。”黑暗中有人冷冷吐出两个单词,但是埃尔瓦鼻子里那股味道更浓了,肆意冒泡,膨胀炸开的味道几乎要把她熏入味,她还听到那个男人难耐地喘息一声,然后又戛然而止,显然对方在控制自己。
“好吧。”
埃尔瓦转过身,准备走开的时候,背后却伸出一只手,把她的手臂狠狠一拽,金属的质感让埃尔瓦拧眉,她被巨大的力道拉着跌入到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那个O靠着墙支撑住自己,身上的金属缓缓褪去,露出灼热的柔软的肉身,他的手指急躁地从他抓住的手腕向上摸,贴着她的肌肤,仿佛在上面汲取什么。
他在喘息,喘得很性感,那股汽水味道的信息素勾勾缠缠,摸到她的后颈,隔着抑制贴剐蹭,让埃尔瓦哆嗦了一下。
她脸上发红,反手抓住O作乱的手,想要拉开距离。
“我不是乱来的人,你……”
那层金属又出现了,它薄薄地覆盖O, O的力气就变得巨大,埃尔瓦一个A也无法控制他。
埃尔瓦挣扎,那股金属就像拥有生命,流动,蜿蜒,甚至包裹住她,从背后把她压向O,强人锁A。
天地良心,如果这个O上法庭告她,埃尔瓦说对方强迫自己,法官能相信自己吗?
“宝贝,我们会很快乐的。”一只带着金属冰冷的手捧住埃尔瓦的侧脸,柔软的嘴唇贴上来,带着火热的吐息,舌头像蛇一样缠了上来,勾着埃尔瓦的舌头起舞,吞下她未说完的话语,搅动滋滋的水声。
O甚至伸出没有金属包裹的手撕掉了埃尔瓦后颈上贴着的抑制贴,一股火辣的味道迅速充斥在金属打造的两个人的狭小空间里,他的手指并不柔软光滑,带着茧子,擦过她的腺体,带起她一阵战栗。
橘子汽水和薄荷火辣的味道迅速融合,也反馈给信息素的主人,呼吸加速,心跳加速,两个人身体同频带来无尽的战栗和酥麻,天灵盖都给爽得要飞起来。
埃尔瓦能够感觉到他生硬湿热的热情蹭来蹭去,同时自己也给激动起来。
明明刚刚这个O还叫她滚来着。
很显然,这是一个十分擅长调情的家伙,相比这个O,埃尔瓦简直是一个愣头青。
埃尔瓦张嘴咬住对方的嘴唇,一个用力让对方吃疼,稍稍松开她的时候,埃尔瓦从岌岌可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针抑制剂往对方手臂上一扎。
这个想要强-上的O,反应很大,身体向前一挺,撞在埃尔瓦胸口,而背后的金属层让她没能躲。
抑制剂失效了?
不对,O看上去像是信息素紊乱,又恰好和埃尔瓦的匹配度应该极高,长期被堵着的大坝一下子受不住,决堤了。
这种情况下抑制剂对他作用反过来了,并不能控制他发作,反而让他变本加厉,将抑制剂一把丢出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发狠一般抱住埃尔瓦。
O拱来拱去,焦躁不安,已经完全失去金属细节身体包裹的部分和埃尔瓦紧贴。
他的皮肤是热的,甚至带着一股汗意,湿热发粘,他的手指突然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掐得她发疼。
作为报复,她一只手推开的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腰身,摸到一些柔软的肉肉,也用力掐。
就A的手劲,应该会留下指印。
“呼,亲爱的轻一些。”
逼到无路可退的埃尔瓦低低骂了一声,问了一句:“这是你要的吗?”
那道声音喘息着说:“女孩,临时标记我,快,我性感的大脑现在很清楚,我坚持不下去了,这没多么大不了的。”
埃尔瓦反守为攻,在狭小的空间里做喜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