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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什么狗皇帝的爱情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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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没多说,继续往前走,语气又缓和了些:“溪云这几天住你营里,酒暂时别让他碰。”

秦疏顿上一顿,接着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不能完全不让他喝,你照着大夫的意见,稍微放点量给他。”

任玄点头:“殿下不接世子到帅所?”

秦疏只淡淡道:“人言可畏,陆行川防我,有他的道理。”

任玄心下会意,偏私这种事确,实不能摆上台面,他继续试探问起:“那殿下,您看世子爷下个月的伙食费?”

秦疏回转过身,丢给他一个‘别逼我抽你’的眼神。

任玄见好就收,立刻识趣的乖乖举手认怂。

秦疏转回身,继续沿街前行,突然似漫不经心地提道:“对了。南府的方家这回来云中,又催联姻的事,你有兴趣没有,赐婚给你。”

任玄愣住,脑子里飘过一个巨大的问号。不是,你有病吧?别人不知道,你个狗皇帝还能不知道?!

任玄脱口而出:“少霍霍我!老子有家室的!”

秦疏停下脚步,眉头微蹙,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总也没有多说什么。

任玄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是,你这欲言又止的,搞什么鬼?

···

秦疏晚上那讳莫如深的眼神,任玄一晚上没睡好觉。

次日,天还没亮,任玄就找到了军狱。

任玄挥退狱守、开门见山:“卢文忠,卢士安人呢?!”

草席上躺着的卢文忠缓缓坐起身来,望向任玄,实打实的疑惑:“任将军问我?”

任玄完全没心思陪他谜语人:“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配合我,我任玄救你出去,送你回皇城,绝不食言!”

卢文忠楞上一下,这任玄搞什么。

卢文忠顿了顿,终是一本正经道:“士安挟持父亲,随你外逃。他的下落,将军该比我清楚。”

任玄愣住,那年九州宴上,卢士安确实为他挟持了卢节没错。可为了卢节这个叔叔,卢士安并没有走。那之后,卢节将卢士安下狱,演上一出‘大义灭亲’,才保住了六部尚书的位置。

又是与他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场景。

任玄脑子越发的混乱了,TMD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卢文忠目光警惕了起来:“任将军,你搞什么鬼?士安人呢?!你当初和父亲保证过的!!”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爆鸣在耳边炸响。

任玄一惊,直觉让任玄在下一刻做出反应:妈的!劫狱!!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任玄心底警铃大作。他回头匆匆扫了一眼卢文忠,没等多言,直接拔刀挡在他身前,另一只手拉开牢门,想看清外头情况。

可门刚开到一半,便有寒光迎面刺来,任玄反应极快,刀光掠出,一招横斩逼退了最先冲进来的两人。

来人见着任玄也是一楞,显然没有料到卢文忠身旁,还有好手贴身在旁护卫。

两名刺客对视一眼,一颗烟雾弹猛地砸在地上,白雾瞬间弥漫整个军狱。

一场狗狗祟祟的劫狱,就这样无疾而终。

等岳暗山带人冲进来时,刺杀早已不知所踪。

岳暗山冲着狱守骂骂咧咧:“什么情况?!他们怎么进来的?!”

狱守颇是纠结的看了任玄一眼,递出一枚令牌:“这三人拿的是任将军的令啊。”

任玄看着狱守递过来的令牌,眉头一皱,伸手接过,低头细看。那令牌做工精细,确实是他的令牌无误。

岳暗山同任玄对视一眼,越发的诧异:“老任,这什么情况?!”

岳暗山顿时感觉一阵不妙:“老任,不会有人在暗算你吧?”

任玄却并未显出意外的神色,反而冷静下来,伸手取回那枚令牌,目光在令牌的边缘上扫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老岳,此事到此为止吧。”

岳暗山诧异抬眸:“我去!真是你的牌子?!老任,别玩火啊!”

任玄微微颔首:“后面的我来处理,你不要声张,过些天请你喝酒。”

岳暗山咽咽口水,欲言又止,终究只是道:“酒要好酒。”

···

任玄静静盯着手中的令牌,那冰冷的触感如潮水般将思绪拉回久远的过往。

往事如烟,却难消弭。

那是一个注定动荡的夜晚。浓厚的乌云遮住了月光,皇城高大的门阙在夜色中孤影沉沉,亘古不变的俯视着场场人间闹剧。

高大门阙外的几十轻骑,只在等他一人:“将军,快些!再晚些,朝廷的官兵要追来了!!”

任玄一挽马缰,战马嘶鸣如泣:“掩护我这个反贼,卢节不会保你。”

青年的面容在昏暗的夜色下仍显得清俊分明,对方垂着眼帘,平静而笃定:“我更不能害叔父。”

任玄长叹一口气,他抬手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反手抛向对方:“留着吧。”

卢士安嘴角勾起几分调侃的笑意:“你一个反贼,令牌有什么用?”

任玄也跟着笑:“救你的命。一群穷酸腐儒以为杀了我就一了百了,这东西你拿好。”

他的话锋微顿,眸中多了几分冷冽寒意:“京中,有的是我的人。”

说罢,他缓缓将手中的刀反手插回刀鞘,任玄的神色变得冷冽:“说我是反贼?”

任玄猛然一拉马缰,战马不安地踏步,他的语调越发冷厉:“我就反给他看,来日再回皇城,必要这群公卿大寮肝脑涂地!”

任玄看到卢士安眯了眼。

任玄识趣的笑笑,变了语调,少了几分锋利,添一丝讨好:“你卢家不算。”

青年沉默片刻,没有答话,只将那令牌收入怀中。

这枚令牌竟会被用在今日这样的场合。

凭借这一块令牌,确实可以兵不血刃的救出卢文忠。

任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还真是自掘坟墓呢。”

任玄的笑意转为一种说不清的复杂心情——阴差阳错间,他竟阻断了卢家的劫狱计划。

手中的令牌的暗光流转,似是一条看不见的线,再度将他们度牵引到同一局中。

任玄收起令牌,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穿透时光的阻隔,他恍然又望见了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所以啊——士安——"

——你会来见我吗?

···

任玄头一回见着卢士安,是在嘉岁四年登科的琼林宴上。

向来群而不党的卢节卢尚书,一反常态的挨着个儿,同诸位同僚敬酒寒暄。

同时热情引荐介绍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今科的二甲进士卢士安。

又一个二十岁的进士,不出意外的话,这卢家的祖坟怕是正在冒烟。

但与叔父的热烈不同,青年神色沉静,不卑不亢,眼底映着灯火通明,浮光掠影间,却自有一派风骨。

苍山覆雪,劲竹凌霜。

置身盛宴的喧闹繁华之中,卢士安没有在场同侪们——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中意气。

他只是静静立于卢节身侧,如一柄未出鞘的剑,敛锋藏芒。

死对头身后跟着个只是看上去就够难缠的小尾巴,挎着刀站在秦怀璋身后,任玄看到————座上,晋王爷已然开始头疼。

那边,挨个敬酒的卢节却是主动凑了上来:“小侄士安,还望晋王爷日后多多关照。”

秦怀璋同卢节饮下杯中陈酿,皮笑肉不笑:“卢大人这就太见外了。”

卢节这厢神色不变,好整以暇的出手、拦下正准备敬酒的卢士安:“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晋王殿下什么身份?能跟你喝酒吗?”

卢节嘴上如此说着,目光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卢士安微微垂眸,神色未改,手中的酒樽却不动声色地越过秦怀璋、朝着他任玄送了过来:“一杯薄酒,影响将军当值否?”

眼前的青年穿着件深色蓝罗袍,腰间的革带上缀着青玉,明明是一副谦谦有礼的做派,却自有股凌然的傲气。

任玄不知当时为何会接过那杯酒,也许是因为那双如平静湖面般的眼睛,也许只是被那不合时宜的傲气吸引。

他不晓得鬼使神差是个什么概念,总之在这四个字的影响下,他豪气干云的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那是任玄人生中少有的色令智昏。

至于回过神来,晋王爷那黑到彻底的脸,已经不在任将军的应对范围之内了。

次日点卯,任玄就因为‘左脚先踏入衙署’,被自家上司差人、按着打了脊杖二十。

不过回过头想想,二十棍子而已————赚大发了。

只可惜他任玄的一辈子活的太久了。

再后来,他试着找过尸骨,到最终,也只能是在京郊的各处乱葬岗,都去烧些纸钱。

月色如水,洒在任玄脸上,他怔怔望着夜空,自嘲一笑。

什么狗皇帝的爱情保安,他自己都BE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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