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蜜打的这个男人叫杨刚,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她的男朋友。
他说爷爷生病问自己借了10万块钱,没想到是来见野女人的。
杨刚一直在哄旁边的女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哪知他突然被袭击了一巴掌。
“谁打我。”他愤怒之极,待捂着脸转过头时,瞳孔紧缩,心虚着后退一步,呢喃道:“小蜜。”
郭蜜可不是想听解释的,她的恐慌、害怕一瞬间全部转换成怒火,眼里冒着火光。
揽着杨刚的女人大叫一声,上前一步:“你谁啊你,怎么打人呐。”
郭蜜一掌把她推开,甩起自己包包抡在杨刚的脑门上。
杨刚能拿下郭蜜,靠的当然不止是嘴甜会哄人,长得也白净帅气。头发搭理的英挺有型,仿照的H国潮男。
-俗称顺产头。
结果被她一棒子下去,前额的刘海竖立着起来。
杨刚捂着肿起来的额头,接连两次被打,他的火气也上来了:“你这疯子,别给脸不要脸。”
“我给你脸、我给你脸、拿着我的钱养别的女人,我打死你。”郭蜜拿着包也没有什么技巧,上下左右只要是这个人就打。
听闻此话,上前准备拦架的热情人士,默契的齐齐缩手,后迈三步。
呜嚯!看病的也不去看病了,拿药的也不去拿药的。杵在原地炯炯有神的看着中间的三人。
杨刚身边的女孩站稳身体,看到杨过被打的无从还手,大喊一声,上前抓住郭蜜的头发:“啊!啊!啊!不许欺负我男朋友。”
郭蜜头被扯的后仰,冷笑一声,长手一捞抓住她的头发,狠狠一发力,女生发出一声惨叫,眼泪溢出。
人群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带帽子的女人惹不起啊。
她张开手,掌心的大把头发飘落在地上,然后再次薅上去:“还没轮到你你倒是迫不及待了是吧,抢别人男朋友挺神气。”
女生一边把自己的头发往回拽,一边大喊:“那是我男朋友,他才看不上你这样的疯子。”
郭蜜抓住砸向她的包,瞄一眼就知道这是c家的新款,2万多。她那一身的衣服也就几百块,包这么贵,怎么也不可能她自己买的。
郭蜜抢过来丢地上,高跟鞋踩上去捻压。
女生疯了似的尖叫,眼泪刷的流下,心疼极了:“我男朋友新给我买的包。”
郭蜜就是不松脚,老娘的钱给狗都不给你。
“哭什么哭,老娘都没哭,这是我的钱。”
女生做倒在地上,拽着她的腿,哭泣不止。
杨刚踌躇在原地,不敢上前。郭蜜扯开腿上的手,向着他走去。杨刚忙往后躲,下一刻郭蜜就被医院工作人员控制住。
“放开我,这是我的事,我今天打死他。”
被逮着往后托的时候,郭蜜犹觉得不解气,脚一抬她脱下高跟鞋砸过去。
尖尖的鞋尖擦着杨刚的脸侧滑过,他看着郭蜜打不到自己才走过去,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女人。
起来的女人倒在他怀里哭个不停,杨刚紧紧抱着拍手安慰。
这副苦命鸳鸯的样子,更激怒了郭蜜,脱下另一只鞋,想着两人砸过去。
这次命中目标,砸到了杨刚的肩头。
杨刚怒目而视:“你这个疯女人有完没玩。”
“你脚踏两只船还有理了,还骗老娘钱!”
“我脚踏两只船,你自己还不是朝三暮四,那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你胡说!”郭蜜疯了,终日打燕现在被燕啄了。
她对杨刚是有感情的,她单身时是同时吊着几个人,不过自从和他谈了后和其他人都断光了。但是他一穷二白,根本养不起她,还要她养,在一起后生活品质直线下降。
她的愿望是过上姨母的生活,所有她选择和陆宴词相亲,想着成功后就把杨刚甩了,可是陆宴词水火不进,看不上她。
借他的钱也是因为自己心虚,有补偿心里,没想到自己先被绿了。
J局门口,宁鹂待着帽檐宽大的帽子、口罩、墨镜齐全。做贼似的领着一个人上车。
上车后,她摘了口罩,手指抵在郭蜜前额:“你可真有本事,一打二,还在医院打人。”
“呜呜呜。”郭蜜一句话都说不出,抱住身前的人嚎啕大哭。
这一次打人她不光丢了脸,借的钱也没了。杨刚那个小人在J局说被她打坏了,死活不同样和解,要她陪医药费,与那个女人一唱一和。最后处理结果是那10万块钱不用怀了,当作医药费。
宁鹂话顿住,犹豫再三,嫌弃的拍打着她的肩。
郭蜜哭了一会,抽泣着伤心不以:“我都这么难过了,你都不安慰我。”
“想要安慰别给我打电话啊,你知道我多忙嘛。”
“不想让别人知道。”郭蜜声音渐低:“会笑话我的。”
宁鹂推开她,整理整理衣领,嗤笑一声:“还知道丢脸,干的事真掉价。”
郭蜜眼泪瞪大:“你还是不是我姐嘛。”
“真丑”
几个小时先上演全武行然后大哭,化的眼妆晕做一团花花绿绿,头发蓬炸着,高跟鞋的一个跟也不知道去哪了。
宁鹂的评价很公正,可脆弱的郭蜜显然承受不来,大嘴一张又要大哭。
“再哭把你丢下去。”
郭蜜默默闭上嘴,翻自己立了大功,打掉皮的牛皮包。
“你不是说没男朋友嘛。”当初要去陆家相亲的时候她可是说的单身。
郭蜜拿着卸妆湿巾的手停了一下,敷在眼下,讪讪道:“有了。”
她擦掉双眼上的化妆品,重拿起一片放在脸颊,抬起头对视:“表姐,你不是也有男朋友嘛。”
她谈男朋友藏着掖着,宁鹂谈恋爱家人、朋友都知道。
一时间,郭蜜看着宁鹂、宁鹂看着郭蜜。
淡淡的尴尬充盈在车厢。
.......
黑夜,冷风袭袭,每拍在脸上一下就像要刮掉一层脸皮。
这里是一处施工地基,废弃已久,四周黑漆漆一片,方圆十里没有人烟。
一个裹着严严实实的身影鬼鬼祟祟走进来,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一个踉跄朝前栽去。
“妈的。”瘦杆咒骂一声,被冲力带着前踏几步勉强维持住身形。
他打开头上带的额头灯,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空可乐罐。
长久没有人问事,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型垃圾场,地上大量堆积着垃圾袋、果皮、卫生纸.....
难怪他觉得这么难闻。
‘吱吱’一只拳头大的老鼠经过,瘦杆瞬间吓得蹦起惊叫:“妈呀!”
北风呼呼的刮,耳边的声音像是妖魔鬼怪的叫声,他瑟缩着攥紧手中的小铁锨,慢慢往前走。
应该快到了。
绑架之前,鲁胜支开他独自来埋钱。不过他早有预料,一路跟着鲁胜后面,亲眼看见他挖了土埋进去。
因为他不敢跟太近,只知道在这里,具体地点不清楚。不过没关系,有一夜的时间那。
等拿到了钱,他就跑的远远的,买个房子,娶个漂亮老婆生个大胖子,老婆孩子热炕头。想到美事,他的全身充满了力量,也不觉得冷了。
岔开双腿,往手心吐一口吐沫,搓一搓,扬起铁锨往地上挖去。
天太冷,将土地冻得硬邦邦的,他又使了些力气。
挖一铲默念一句200万,真是越干越有劲。
突然,铁锨顶部好像蹦到了什么硬物,瘦杆神色一喜,弯腰查看。
一束强光照来,伴随着一声大喝:“丢掉武器,举起手来。”
瘦杆被强光刺激的睁不开眼,听到命令下意识丢掉铁锨双手抱头,很快双臂后折拷起来压回车上。
薛骁走到他站着的位置,看向脚下不到半米的土坑,抬脚捻了捻。
“挖。”下令后,他也拿起被丢在一旁的铁锨挖下去。
很快发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旅行包。
打开后,一摞摞的红色钞票映入眼帘。
薛骁丢掉铁锨,拿起一摞,一手掰开来快速验了下,确定都是真钱。
冷嗤一声,丢回敞开的包里。
这伙人还有不少事啊!
.......
这次陆宴词不像上一次那样急着出院,住了一个多星期。
在最后一天时薛队长来了,他放下手中的水果,想含蓄几句想到了小时候的相处。
果断直奔主题,主要是带来瘦杆的消息,还有来历不明的200万。
“瘦杆那人挺滑不溜秋的,我们一伙人追了两天,在他被烧的家不远一处建筑工地逮到的。”
陆宴词全程安安静静,在他说完后点了下头,薛骁看了他一眼后话音一转:“不过奇怪的事,在逮到他时他正在挖坑-”
说道这时陆宴词才感兴趣的抬起头。
瘦杆就是给他喂过一次水,他印象中贪财又胆小,跟鲁胜一伙的。
薛骁继续说:“我们从他挖的坑里找到了200万现金,从银行取了没多久。”
陆宴词肯定说道:“鲁胜的。”
这家伙还是那么聪明,薛骁肯定的点点头。
江艾竖起耳尖听得认真,听到这里巴拉两下铲屎官,谁是鲁胜。
陆宴词低头:“就是脸色带纱布那个。”
江艾点点头,欺负铲屎官的大坏蛋。
薛骁不知为何,也跟着解释了一句:“就是当时被你抓伤,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
要不是天寒地冻,人血都要流干了。
江艾得意的挥挥抓子,除了她之外别人都不能欺负铲屎官。
郑成听闻薛骁来了后也忙赶了过来,势必要听第一手消息。进来后先装模做样寒暄:“薛队长来了。”
“嗯,听说你前几天差点受伤,也得适当锻炼身体啊。”薛队长拍拍他的肩。
力道有些大,郑成强忍着不在人前露怯:“那是个意外,再说我命大着呐。小老板那一脚可真是英勇,动作那是一个敏捷,一般人可救不了我。”
说完还征询着问她:“是吧,小老板。”
这称呼是他听陈东叫的觉得可爱,现在随着叫了。
江艾路过就看到郑成像个傻子似的张牙舞爪,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走过去。
自从救了他之后,天天想粘着她,让猫厌烦。
“妹宝小眼神真灵动!”
“哇!”那是!
江艾在床单在擦一下,跳到床上。
“鲁胜哪里来的钱。”鲁原达因为经济犯罪进去后、仅有的房子存款都被老婆卷走,小儿子被送到福利院。
“瘦杆说鲁胜是敲诈得来的,但是不知道是谁。鲁胜就说是自己的,死活不承认。两人各执一词。”
“你相信谁。”
“你呐?”薛骁望过去。
他们心底知道瘦杆的证词更可靠,不说瘦杆胆小怕死,就说鲁胜吃喝嫖赌快占全的大少爷,花钱他再行,赚钱-快30的人他就没赚过钱。
--违法的不算。
该说的事说完,还有一大堆公务等着,薛骁匆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