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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浮生一世,世人唯爱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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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怎么也没说,我们在汴京还有户亲友?你要是早说,我也不用嫁那谢家小人。凭白累了人不论,还丢了名声。”

福笙打的一手好算盘,见母亲为她一夜白了青丝,心中不忍,想着尽量在以后的日子,让母亲少为她操点心,这终究是生她育她十五年的母亲。

福笙笑得天真浪漫,不见做作,不过好马不吃回头草,福笙显然忘了自己是从谁肚子里出来的。福母挑眉,傲视看着女儿,要不是顾及那半是救命恩人半是麻烦的道元禄在,她早就好好理理这不成器的丫头了,“怎么?淮州的看不上,你还看上这皇城的了?”

“母亲!母亲,不是这样的,笙儿早就说了,良人娶妻娶的是贤良恭德、貌姿相儒,重嫁姿,只是贪财而已,并非实意求娶新妇这个人。这婚姻啊!嫁的不好,对女人来说,就是坟墓。谢家是商户,身上全是金钱铜臭味,闻着臭,还让人寒心。嫁谢全是万万不可的。”

福笙有些愧疚摸了摸福母那掉色的乌发,心中满是说不出的心酸。她甚至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嘲讽她是个不知感恩的人。

福母将女儿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了下来,像道元禄期待的那样,安慰道:“没事,母亲不逼你。那淮州巴掌大的地方,选择有限。婚姻一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三人都笑了,可福母不知,让福笙逃婚的,从来不是淮州是个巴掌大的地方,也不是因为谢全。只是因为,她不是这里的人,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是这里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想回去的心,永远比任何事情、任何人都重要,好友的到来,安慰了她的心情,却阻挡不住,消除不了。

“来,把这簪子戴上。”福母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支粉红的簪子,簪子做工精良,福笙以前没见过,“我们现在要到你姨母家去。你姨母家也算汴京富户,你把这簪子戴上,莫要让人轻看了去……母亲不再干预你的婚事,不过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福笙也没多想,拿起簪子就往发髻中簪去。阳光之下,粉玉通体发白,一小粉石中,便有盈盈一水间。玉不算大,却也不小,像是从什么地方上磕下来的,不算珍贵,“小朱朱,你等会就说是我……的侍卫。只是暂时的,不当真。”

“嗯”,道元禄朝福笙露出一笑脸后,阴恻恻笑道,“我就没把你当成女的,没有底线,不行啊!万一让人看出了怎么办?”

福母闻言,脸色微僵。据她近日观察以来,这两人八成是有了首尾,“是啊!笙笙,此次我们是去投奔你姨母的。再带一个陌生男子,很是不妥,不如就让他留在外面?”

福笙可不愿意和道元禄分开,一时笑过头,笑道,“母亲,你不知道,她其实是女儿身。”

福笙这句话宛若一惊雷,炸得大街上的人都说不出话,更是有路人停下脚步,打量起面容硬朗的道元禄来,“姑娘,你不是被人骗了吧?这位郎君,喉结突出,胡子拉长,鬓毛也长,根骨粗壮,不是男的,是什么?难不成是无根之人。”

道元禄脸一绿,抬手就要去揪福笙的头发,“福笙,我打死你。”

好在福母护犊子护得重,将人拉走了,“元禄,你怎么能掐你妹妹的脖子?她从小就金养着,你这一掐,脖子都红了一大片。你就是不懂近人。连妹妹都下的去这般手。”

很快,汴京来了喜闹一家三口的事,便传到了冀家当家夫人的耳朵里。要说这汴京冀家,那可真真是与其他大户人家不同,一门三虎也不算太出众,那克妻的大房长子,那整日只会捧着圣贤书看,阅览尽万本书,至今犹念不出一句情诗的二房四公子。其实这都不算什么,要命的是那女子当家,大房老爷早亡,二房老爷,抛家弃子一心跟外室离家多年。

这汴京的人,都传遍了,“冀家是大夫人当家?姨母清修常伴古佛数载?母亲,我们还要去吗?”福笙紧攥着手中的裙带,对现在局势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

福母心里也是摸不着底,去,不去,去,不去。不去,她们就要像那大街上的乞儿一样。刚才,那乞儿从笙笙手里抢馒头时,她的女儿是多害怕和嫌弃?去!她就算再怎么落魄,也不能苦了孩子,“去。母亲事先和你姨母通了书信。况且,当年你姨母能嫁到这汴京权户冀家来,还少不了我的推波助澜。她再怎么不愿出这佛门,她也是要出来的。”

道元禄抢先一步,阻挡下福母欲要敲门的手,声音急切,语气中带着十二分认真问道,“姨母能来冀家这个火坑,都是婶娘一手造成的?趁现在还来的急,我们赶紧回去?”

原先,福笙还不知道道元禄想要干什么,只觉得,这人该不会又要作妖了吧!直到他说出这句话时,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真是离了个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福笙平日就是脑子一根经,别人跟她说什么,一概是只知其表,不识其里。平日里又爱到处晃荡,要不是有“照妖镜”朱绮在,说不定早就让人给拐到山坳里去了?“元禄说的没错,母亲我们还是快走吧!我不想让人给赶出来。”

道元禄没给福母反应的时间,牵起福笙的手就要离开那事非之地,不想,人还没下石阶,冀家那悬挂着铁质双狮头门环的大门却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小厮。

小厮端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也不问上门来的是些什么人,到这里是要做些什么,只是躬身将人迎了进去。

三人虽都觉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因为根本没有问出口的机会。汴京物阜民丰,既是物阜,定离不开这四季如春的气候辅助。未至三月雨季,未达六月伏天,江南那雨便下到了汴京来,淅淅沥沥,一伸手到廊外,手湿了,领子也湿了。然浓浓雾气,却透不了冀家那冰冷的石砖。想来,这冀家虽没有男子主家,但这冀家女子还是有些本事在身的。

小厮带着身后三位,大概可能,他自以为是二夫人口中说的福家人。拐了又拐,回到了冀家的小庵堂,“你们就是二夫人说的福家人吧?”

福笙大底是年轻气盛,穿越十几年,始终让福母宠的跟个小公主一样,不像好友道元禄那样,当即对同立于庵堂口的小厮笑问,“怎生?你就确定我们是福家人?”

“小福娘子说的什么话?二夫人可念叨着你们一天了”,客套话至此,小厮也不愿继续诓福笙,双手作奉姿,直指福笙头上的发簪,“你头上所簪戴的,不正是四公子腰间所佩的翡玉吗?小人再是眼拙,也不能怠慢了未来的二少夫人啊!”

福母眼神惶恐不安,偷偷打量着女儿,看着她眉头的不悦越聚越多,而她的心里就跟没了定海针一样,飘乎不定。

“哎,又是这样”,福笙长叹一口气,强颜欢笑,用鞋尖轻靠庵堂口地下,穿上新衣的鹅卵石,“下雨了。也不知道躲着点,可快要被冻死了。小朱朱,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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