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洋没跑远,他压根跑不远,他就窝在片场后面一个犄角旮里,等身体反应下去。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他抱着红透的头和脸蹲缩成一团,崩溃地低吼。为什么要挑战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就不能全程只打打打吗?别人家都是狼爱上羊,怎么到他这就成了狼非得变成羊!
他对着空气狂挥拳,挥完掏出手机,打给经纪人三字哥,试图分散下注意力。三字哥自他出道就带他,是除了他哥他姐最能让他安心的人。
“哦哟,这几天太忙都把你忘了,咋样啊祖宗,挨几顿骂了?”
“骂倒是没挨,就是……丢脸了。”
“丢呗哈哈哈哈哈,你那脸丢的还少哇。在大前辈们面前就别装球,老老实实的,抓住一切机会学东西,我有时间就来看你。”
“哥等等!我……我想要个跟组的表演老师,我那啥……”信洋吞吞吐吐,把自己在培训时逃和颜纯对戏的事跟三字哥交代了。
其实文戏课当时安排的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颜纯不在场的课他都认认真真上了。算起来,只请了两节课的假。但就是这两节,弄的他现在总有种逃了整个培训的错觉。
“好好好,你小子。平时那么懂事稳重的,关键时刻你给我掉链子。你知道公司在这部片上压了多少吗?你等着,我今晚就杀过来剥剥剥你皮!”
挂了电话,信洋长出口气,站了起来。其实刚才从那个情景里跳脱,远离颜纯的气息,他就已经冷静下来了。
除了胸腔里异常兴奋狂乱的跳动。他都生出了一种错觉,皮肉似乎被撞得在波动。
同样异样感剧烈的,还有手。
男人的腰,一般不都直愣愣,硬梆梆的,怎么,怎么颜纯的就……有点软,两侧还有点弧度,他的手卡上去,刚好贴合,仿佛他的手天生就是为一寸腰长的,而且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全握住然后——
卧槽!卧槽!想什么呢?!停停停停停停!停!
……
信洋又蹲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