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办公室,Fahlada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接着从左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封边缘蜷曲的信纸,手指放在上面摩挲着。
[我们到此为止吧!]
[有些时候,爱是完全错误的。]
一年前,Earn留下这封信,离开了。
她用了很多方法寻找,可她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Fahlada从回忆里走出来,对着门外的人说了声,“进来吧。”
Tan一进办公室就看见Fahlada落寞的神情,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又是在想Earn,“都一年了,还放不下?”
Fahlada把那张已经泛黄的信纸重新塞回抽屉,“只是想问清楚,我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要分开。”
Tan沉默片刻,安慰道:“我想Earn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
Fahlada对着桌上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唇的温度都是凉的,“不聊这个了,Bow下班没?”
Tan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不会又要去喝酒吧?”
Fahlada脱下工作服挂在衣架上,“偶尔小酌一杯,有助于改善食欲、放松心情。”
Tan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小酌确实怡情,但一个礼拜就只有七天,你是冲着刷全勤去的!”
Fahlada无所谓的笑笑,纤长的手拽起Tan的后衣领,将他拖了出去。
酒吧里光线柔和,为这即将沉沦的暮色增添了几缕暗昧不明的色彩,空气中弥漫的沁人酒香,醉人又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余韵。
Tan一看酒单就犯晕,只能狗腿般的捏着Bow的肩膀,“下次我们建议Lada换些对身心有益的休闲项目吧,比如唱唱歌,打打球。”
“唱歌打球能治愈她受伤的心灵?”话虽这么说,但Bow也受不了一周七天,天天来酒吧报道,“哎~你说人真的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Tan重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Fahlada假装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不节制地一口酒又一口酒的饮下,久违的醉意涌上心头,那些纷乱的思绪似乎也随着酒精的流动而消散。
“Lada醉了。”
“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送她回家。”
叮铃铃的风铃声响起,店外走进来一群人,走在最中间的女人背影清爽干练,微微露出的侧脸笑容明媚,和Fahlada一行人擦身而过。
“Engfah,恭喜你和Earn拿下了本年度最佳cp奖,今晚可要好好庆祝一下。”
“另一个主角怎么还没到?”
Engfah看了一眼手表,“她还有个杂志封面要拍,估计要晚一点。”
旁人打趣,“最佳cp奖都拿了,什么时候能成为最佳情侣?”
Engfah没搭腔,只悄然一笑。
……
夜里十点,Earn疲惫的坐进保姆车,忙碌了一天,她只简单吃了两口饭,到现在已经是有些体力不支。
车内空调温度有点低,经纪人苏西递给她一条毛毯,“让你进娱乐圈是为了接近Engfah,你倒好,给自己干成劳模了。”
Earn微微侧头,对于系统变成她经纪人这件事,还是有些不适应,“又能挣钱又能做任务,何乐而不为。”
苏西轻哼一声,“你就庆幸自己被爱神眷顾吧,明明对攻略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偏偏人家上赶着上你这条船。”
Earn看了苏西几秒,微微点头,认同了这句话,“可能是我魅力大吧。”
苏西还没来得及嫌弃,‘嘭’的一声,后方的SUV撞上了她们车的后保险杠。
Earn没有系安全带,在巨大的撞击下整个人朝前倒去。
紧接着,额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虽然她被爱神眷顾,但同样的,也一直被病魔和灾祸眷顾。
红色的液体顺着Earn的脸颊流淌下来,最后滴落到她白色的衣服上,“看来今晚不能陪P'Engfah参加庆功宴了。”
苏西被吓得手足无措,“我的小祖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疼痛如潮水般袭来,Earn身体无力的瘫进苏西的怀里,意识逐渐模糊。
来不及处理交通事故,苏西让司机把车开往了最近的医院。
……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眼的光芒洒在Fahlada脸上。
今天是休息日,意外的手机里有很多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能不能麻烦你回个消息?]
[有很重要的事情!!!]
[难道你的手机被外星人劫持了?]
[快醒醒,求你了。]
[。。。。急。。。]
[&¥%&**%]
心急如焚已经不能形容发消息人的心情,乱码表示她已经到了怒火攻心的境界。
Fahlada淡定的给猫碗里添上猫粮以后,才把电话回拨过去。
Bow的手机,接电话的却是Tan,“Lada,你现在最好来医院一趟。”
“怎么了,是有什么棘手的案例吗?”
“……”电话那头响起监护仪器的声音。
Fahlada不知为何,心脏突然有种绞痛感,她把这种痛感归结为昨晚饮酒过量的后遗症。
用最快速度赶到医院,Fahlada让Bow和Tan去休息室集合。
“说,你们是不是又捅了什么篓子,要我来处理?”
Bow和Tan互相对看一眼,两个人都疯狂的朝对方使着眼色。
Fahlada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脸绷得紧紧的,“Tan,你说!”
Tan一顿支支吾吾,“就,那个,什么……昨晚有个车祸患者……”
“患者手断了,还是腿断了?严重的话就申请多科室会诊,或者推荐到更高级别的医院,这对你们是很棘手的事情吗?”Fahlada死亡凝视着两人,显然在怀疑他们的专业程度。
Bow坐不住了,把手里的患者病例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进Fahlada怀中,“你还是自己看吧。”
Fahlada接过病例本,打开,然后她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定格在原地一动不动。
……
VIP病房。
Fahlada直愣愣地盯着病床上的人,监护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回荡在病房内,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空气中的压抑和沉闷相混合,发酵成思念的味道。
她走到床边坐下,抬手轻触病人额头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眼中溢满了自责与疼惜,“当时一定很疼吧,你最怕疼了。”
Earn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手背上温热的液体让她的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轻微跳动。
“P'Mor,你怎么哭了?”
Earn的梦里,Fahlada脸上总是挂着春风和煦般的笑容,因为她不喜欢她皱眉,更不喜欢她哭。
Fahlada见Earn醒了,眼圈红了又红,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吻上Earn额头的伤口,“调皮的小孩,总是让我这么担心。”
Earn半睁着眼,声音虚弱细软,“我好想你。”
心底最隐晦的柔软被瞬间拨动,Fahlada再也克制不住隐忍的思念,低头吻了上去。
温热的呼吸交汇缱绻,细碎的亲吻眷念纠缠,本能的矜持似乎被揉捏的破碎不堪,只剩爱意索求下的无尽欲望。
“啊……”苏西只不过去拿个外卖,回到病房就看到如此让人心跳加速的画面,“你们在干什么?”
Earn蒙着雾气的眼睛缓慢眨了两下,才聚焦到Fahlada脸上,唇上的触感是如此的清晰,她才惊觉刚刚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