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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酒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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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简易病房里,江阑满身疹子,在一旁默默吃治疗过敏的药。

刚才他在情急之下抱着周祉去病房的时候,手臂碰到了周祉后颈的腺体,立刻就过敏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呼吸机一上,小药水一打,雌虫很快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可他这情况没个半天根本好不了。

“他刚才怎么突然晕了?”江阑问赶来的医生周祉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你们的等级差距太大了,所以你进入他的精神海时,他根本承受不住你的精神力震荡。”

医生打开一瓶葡萄糖放在他面前,叫他赶紧喝了,下午还有一场演讲,他必须马上出发了。

江阑一边喝一边问:“什么时候等级差距大了?他以前不是A级吗?”

“他现在的体力和耐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要评估的话,连B级都不好评上。”

那就是C级了?他鄙夷地哼了一声,这也太拉胯了。

就这条件,让他当个雌奴都算便宜他了。

葡萄糖一喝氧气一吸,江阑穿上高领毛衣戴上墨镜和口罩,为了自己未来的事业,毅然决然地出发了。

下午演讲结束之后,他从台上下来,从助理手里接过水喝了一口,拿出终端发现上面显示着一条新消息。

他粗略一瞥,回复了一条“我知道了”,随即给家里的智能管家打电话,让它通知周祉来接。

“雄子,您有什么吩咐?”

“今天晚上有个晚宴,我雄父叫你跟我一起去。”

宴会?雌虫有些扭捏,他不喜欢那样热闹的场合,打心里头就有阴影。

“我还是不去了,雄子,我没有拿得出手的衣服。”

“你以为我想带你去吗?我只是拒绝不了我的雄父而已。”

江阑可不管他的心情,这对他来说只是家里对他下达的一个任务罢了,完美完成这些任务,他就能得到一笔相当可观的生活费。

但连日的奔波令他心力憔悴,他叹了一口气。

“唉,带一个雌奴去公共场合也太丢脸了,你最好不要给我惹什么麻烦。”

正式场合确实不能穿着奇装异服,他在网上订购了一套衣服,让门店加急送到他家里,顺便把裁缝叫上,按周祉的尺寸对衣服进行一些微调。

晚上的宴会是一个大型社交场合,江阑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由于他的雄父近期在参与竞选,他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一走进宴会厅,就有数不清的支持者围了上来。

S级的雄虫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他本人也相当享受这种被注视的感觉,但周祉不一样,他不喜欢这些视线,因为它们多半是不怀好意的。

他想找个借口溜到没人的地方,江阑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叫他待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人们很快注意到了他身边这只不起眼的雌虫,“这位就是……”

“我新收的雌奴。”江阑甚至懒得去介绍他的名字,因为这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附属品,重点是他,而不是这只雌虫。

看清周祉的脸,宾客们立刻想起了前两天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寻虫启事,三两成群窃窃私语,“他不是逃跑了吗?找回来了?”

“江家给出的解释是他被劫持了,不是失踪,他本身没有想要逃跑的想法。”

“想想好像也对,好不容易勾搭上江少这样的高等级单身雄虫,哪怕是做雌奴,只要家里没有第二个雌虫在,还不是他一个虫说了算?”

“是啊,这和雌君有什么区别?傻子才跑呢。”

“听见没有,傻子才跑,傻子。”江阑生怕他听不到,又幸灾乐祸地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

周祉不置可否,缩在宴会厅的最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越是不想让虫关注他,越是有虫要上来给他敬酒,探探他的底细。

“恭喜江少,觅得佳人。”

一个雄虫举着酒杯,挎着个年轻漂亮的亚雌走了过来。

“佳人算不上,凑合吧。”江阑与他捧杯,喝了一口,问道:“你最近怎么样?你那雌君不是在向你求复合吗?你答应了吗?”

“那哪能啊,瞧他那虫老珠黄的样子我就反胃,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把柄,当然是要休掉换个新的啦。”

周祉脸色微变,他埋下头去,往江阑的身后躲。

“是么?那婚礼的请帖别忘了给我一张,我定去捧场。”

江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现在的雄虫都这样,升官发财换雌君,这可是雄虫们信奉的虫生三大幸事。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忽然,一阵轻微的骚动从门口传来,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宴会厅那扇华丽的大门。一位身着深色西装的老者缓步走来,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却又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他的出现令宴会厅内的喧嚣渐渐平息,宾客们纷纷向他行礼致意,眼中满是敬重,江阑面露喜色,“雄父,您来了。”

他从身后把周祉捞出来,让他别一个劲儿装不存在,赶紧出来喊人。

众目睽睽之下,周祉紧张得头皮发麻,实在逃不过,他只得恭敬地鞠了一躬。

“江老先生,您好。”

江阑啧了一声,心说这家伙怎么这么见外,一点规矩没有,叫外人看了笑话。

不过江老爷子可没他这么在乎细节,慷慨地拍了拍周祉的后背,“真是久仰大名,你到了江阑家里住的还适应吗?”

“雄子待我极好,专门收拾了一间屋子给我住。”

“好,好。”这是一个让在场所有虫都满意的答案,他转头又去问身侧的江阑,“那你呢?你没有为他筹备一场欢迎派对吗?”

“什么派对?”江阑听不太明白,收个雌奴算得上值得办派对的喜事吗?

“无论是雌君还是雌奴,既然进了我们家的门,就理应庆祝一番,难道不是吗?”

江阑低下声去,很不高兴地凑到自己雄父的耳边说:“我哪个朋友不认识他啊?他们现在都在嘲笑我,您还叫我办派对,是嫌不够丢人吗?”

他们爷俩的悄悄话被周围的议论声掩盖了过去。

“一个三手的雌奴,竟然过得比普通人家的雌君还威风。”

“果然有什么样的雄父就有什么样的雄子,江老先生竟然没有因为他是雌奴而瞧不起他。”

“太感人了,不愧是伊塔罗IX号最有虫格魅力的老先生……”

听着周遭那些饱含羡意的讨论声,江老先生背过手,在江阑的目送下缓步离去,并给他留下了一句话。

“孩子,你以后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学?要学什么?学如何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吗?江阑扪心自问,最后属实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端着酒杯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宴会厅内的香薰是一股极为腻人媚俗的甜香,初闻时会让虫短暂地产生一股没来由的兴奋,从而对自我的分量产生怀疑,觉得自己既然能站在象群之中,怎么也该在其中有个一席之地。

可那新鲜的劲过去,虚浮的香气被热闹的气氛炙烤得浮于上层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与象群并行的一只蝼蚁。

江阑坐在花园的小桌上醒神,转头却瞧到周祉正看着宴会厅的方向发呆,而不是老老实实地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顿时心生不满。

“又在想什么?见我不能满足你,想找其他雄虫投怀送抱?”

“没有,雄子,我只是觉得令尊有些眼熟。”

这简直是胡言乱语,江阑真想给他的嘴巴上一把锁,让他在离开宴会厅之前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连我是谁都记不起来,怎么会觉得我雄父眼熟?脑子混乱了吧。管好你的嘴,别给我找麻烦。”

如愿看到周祉恢复沉默寡言模式,江阑轻笑了一声,不禁想起了件有趣的往事:“我想起了你第一次出席晚宴的时候,那时我在旁边。”

“那您那时在做什么?”

“我在看你笑话,贫民窟来的土老帽,生怕晚宴上的酒和甜品是收费的,别人都举酒碰杯,只有你空着手,傻的很。”

周祉:“……”

他想开口辩解什么,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中年雄虫打断了。

“让我瞧瞧这是谁?哎呦,这不是我们小周少将吗?”

雄虫举着酒杯朝着他们这边走来,自顾自在江阑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周祉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顿时半分神采也无,他面色惨白地退开一步,移到了江阑的另一侧。

“一年不见,现在都高攀上我们州长家的少爷了?”

江阑看到他这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嗅到了一丝的八卦的气息,“他是谁?”

周祉颇有些难为情,在他的耳侧轻声说:“前夫。”

他讥笑一声,将身坐正了,前夫么?那他们可得好好交流交流。

“两位这是要叙叙旧?不介意让我听一耳朵吧?”

“雄子,没有什么旧好叙的,我们换个地方坐吧……”

周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敢保证,这只雄虫说出来的话绝不是江阑想听的。

“大胆!雄虫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那虫将戴满戒指的手往桌子上一拍,脸上的肉都跟着装模作样地抖了两抖,随即他又谄媚地朝江阑笑道:“对了,江少用过这只雌虫了吗?不是我说,这虫在床上僵硬得像条死鱼似的,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该怎么玩才带劲,需要我教教你吗?”

周祉做了个要去洗手间的手势,叫他们慢慢聊,自己就不参与了,江阑哪能允许他逃跑?拉住了他的袖子把他抓了回来,随后将腿一翘,摆出了洗耳恭听的姿势。

“哦?还请您不吝赐教。”

雄虫之间关于该如何使用一只雌虫的交流并不罕见,他愿意听,那只肥虫自然是倾囊相授。

“在他快到的时候,掐住他的脖子,不过你也需要小心,他掉眼泪向你求饶的时,别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周祉那张青白的脸庞上悄然泛起了一丝窘迫的红晕,他伸手扯了扯江阑的衣袖,“雄子,别听了。”

江阑耸耸肩,不明白他脸皮怎么这么薄,“怎么了?多了解你一些又有什么问题?”

说着说着,雄虫忽的兀自叹息,愈发觉着自己现下手里的这些雌奴加起来都不能给他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他瞧着面露羞色的周祉,小小的眼睛里迸射出一抹不加掩饰的色意来。

“你玩的明白吗?要是玩不明白,我不介意把他从你这儿买回来,后来的那些都不如他忍耐力好,我还挺怀念他的。”

他话音未落,江阑的神色瞬间变得冷硬起来,他薄唇微抿,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如同利剑一般,差距悬殊的等级压制得这只雄虫立刻闭上了那张聒噪的嘴。

如何评价这只雌虫他都无所谓,甚至可以当个乐子听听。唯独说要把他从自己这儿买走,他绝不允许任何虫动这门歪心思。

“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既然到了我手里,谁也别想从我这儿要走。”

他用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杯沿,精神力震得玻璃发出刺耳的悲鸣,几乎要碎裂开来。

看到雄虫张着嘴,满头冷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样子,他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声音不怒自威。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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