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好相处,外地来的女婿到了本地都免不了被盘问一番。
心愉对关家一大家子人说:“老太太情况不错。”
说完她拿刚才手背上被老太太抓出的印子给他们看。
大家顿时默不作声了,只是你望我,我望你,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外面天色暗下来了,今天她和逸飞的住处还着落,心愉拉着逸飞告辞后,三伯母和堂姐跟出来说:“走哪里去?我们都给你们订好房间了,把你们住不惯别人家里。”
心愉打心底里感激三伯母,她也是受关家人压迫的人,但她只是有些啰嗦地只把情绪倾诉给别人听,从不使坏心眼,也没那种恶趣味看人家跌进泥里爬不出来。
堂姐会开车,去酒店路上,三伯母把这些年前头后事摊开来和心愉说。
她和汪明娜去光岛后没多久,关文康就重新组建新家庭了,让他把手里捏紧的钱拿出来娶老婆?不不不,他是不会干的。
老房子拆迁,赔了一大笔钱,老太太只分给了她的小两个儿子,因为他们都是离了婚的,都只有一个女儿,且那个女儿也都跟着前妻走了。
拆迁款买给他们两人一人买套房子是绰绰有余的,关文康有了房子,二婚也就容易得多了。
二婚老婆有自己孩子,房产证上只有关文康名字,半路夫妻不图你房子不图你钱光图你人?那是不现实的。
关文康也不傻,房产证上再加上那个女人名字于他而言,也是不现实的,两人接下来的就是三天两头吵。
那女人是带着自己的一个儿子搬来的,正是有了这个继子,关文康才后知后觉许多年发现他女儿的好,这个继子什么都和心愉是反着来的,成绩奇差无比,整日逃课打架,不学无术,他妈却很纵容他。
起初关文康眼不见心不烦不去理他,久了他的第二个老婆就开始暗示他了,孩子以后大了成家房子要怎么怎么准备。
关文康当然不吃这一套,他很直白地说:“我女儿我都没管过,我还要管你儿子?!”
很快那女人发现在他身上捞不着一点好处后认为应该即时脱离苦海,中年女人的时间也是不能耽搁的,她立马要求离婚。
心愉听完三伯母叙述,她想,他们说到底是一家人所以讲得也是有失偏颇的,关文康要的是那种能做饭,能洗衣服,而且同时还不能要求报酬的,这段婚姻一开始双方都搞错需求了,才闹得乌龙一场。
到了酒店,堂姐订的是两间房,心愉听汪明娜说过,堂姐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不过太年轻时胡乱结了一场婚,就像买错股票一样套牢在里面了,丈夫不争气也不想她太争气,她太争气了就看不上不太争气的自己了,索性捆牢绑死都不争气,稀里糊涂把这辈子蹉跎完再说。
过去心愉没机会能领会堂姐聪慧在哪儿,这次领会了,汪明娜提前把自己和逸飞的关系告诉她和三伯母了,堂姐完全可以只给他们订一间房,但心愉没结婚,她把这一点考虑进去了。
给你们订两间房,至于晚上要不要睡在一起,那就你们自己安排了。
心愉觉得堂姐真可惜了,如果有人能在她少不更事时多给她些指点,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种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