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儿吗?沈宁。”
“这就是你说的有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缺个弟啊。”
“我俩认识这么久以来,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很差吗?”
“你现在要这么报复我,好样的。”
江澈说一句就上前一步,沈宁站在原地,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沈宁脸上。
寒郁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上前去拉开江澈,把江澈拉到自己身后,挡在暴怒江澈的前面。
“呃、”
动作太快,寒郁只来得及闷哼一声,恍惚着,就要拉着江澈走。
原来这么疼,难怪江澈每次被江国梓打都要养好几天,不是江澈故意演的,是真的疼。
“沈宁,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你过。”
寒郁抛下这句话,死死拉着江澈的手往门外走。
寒郁还是恍惚着,听见江国梓的声音很大,像从天空远处传来的。
“江澈!他是你亲弟弟!!”
寒郁强撑着捂上江澈的耳朵,没管身后的混乱和嘈杂,他这时什么都管不上了,只想带着江澈离开,江澈的手还在发抖,被寒郁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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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郁把江澈带到自己家里,家里现在没人,慕秋笙和寒怀远还在不知道哪个地方玩去了。
诺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佣人按时打扫卫生,没有生人的气息显得房子阴凉安静,在这个天气里是天堂。
“还是你家舒服。”
这是江澈说的第一句话。
“冷静了?”
江澈乖巧的点点头,乖的不正常,不太像江澈。
寒郁眼珠子一转,干脆说:“休息会儿再去打?”
江澈摇摇头,吩咐佣人拿消肿止疼的药来。
“咋?打人把你手打疼了?”
江澈不说话了,深深看了寒郁一眼,就扯过寒郁的整个人,寒郁没有防备,整个人直直的栽到江澈怀里。
“你干什……嘶~”
寒郁要骂江澈的话,都被在江澈把药膏抹在寒郁-疼的发麻没知觉的左脸上,全部变成了一句痛呼声,还有吸气声。
“忍着点,要揉了。”
江澈努力控制着力道,刻意收了力,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寒小少爷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还疼吗?”
揉开肿块,江澈问。
“废话。”
寒郁龇牙咧嘴,坐起来。
“对不起……”
江澈一副想碰寒郁又不敢碰寒郁伤的样子刺痛了寒郁的眼睛,江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小心翼翼的呢?寒郁不知道,寒郁没有发现。
寒郁反思,这么些时间,自己只顾着谈恋爱,很久很久都没有停下脚步来看看自己发小的状态了。
“不是你打的,你道什么歉,蠢。”
寒郁眨眨那双灵动的眸子,涌起来的泪意被他生生眨没了去,他接着道:“你打算怎么办,搞砸还是怎么,我陪你。”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挺舒服的了,不找不痛快了。”
江澈鼻子一酸,泪就落了下来,带着哭腔:“我是亲生的,他也是亲生的。”
“难怪当时觉得亲切,原来他是江国梓的种啊!”
热泪不要钱的全滴在沙发上,悄悄聚成两滩水渍。
寒郁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这个发小了,学着之前江澈安慰寒郁的样子,轻轻拍拍江澈的背,顺着脊背轻柔的拍。
江澈似乎真的有被安慰到,还是带着那丝哭腔继续说:“沈宁是他亲生的,沈宁比我小四岁,没错吧。”
寒郁配合的点点头,没有说话,静静的听江澈说。
江澈哽咽:“那年是江国梓和我妈最相爱的那一年,如果是亲生的话……”
江澈再也忍不住了,泣不成声。
寒郁突然理解江澈崩溃的理由,江国梓不是丧偶后寂寞,而是婚内出轨,说难听点,现在就是属于小三带着孩子上位。
“眼睛要哭没有了,不哭了。”
寒郁手忙脚乱,想让江澈平复下来。
“那你再哭会儿,我去打断他们的腿。”
寒郁猛的起身,真的准备要去打,被江澈伸手扯回来,对上寒郁认真的神情,江澈莫名其妙的“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不儿,我真的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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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寒郁还是拗不过江澈,没有去成,陪着江澈窝在沙发上,傻坐着。
没错,就是傻坐着。
半晌,还是江澈率先憋不住,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去不去。”
“什么?”
江澈咽了一口唾沫,定定的看着寒郁,又说:“我说,假如江国梓结婚,你去不去?”
“去打吗?你喊我就去。”
“不,我是说参加婚礼。”
?
??
???
寒郁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澈,抬手摸了摸江澈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把自己的额头和江澈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
再次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江澈,扯开嗓子就喊人拿体温计来,越多越好。
江澈连连摆手说不用拿。
“我真的没发烧。”
“别折腾他们了。”
江澈开始说一些小时候寒郁干的那些不为人知但是江澈知的蠢事,寒郁这才着急忙慌的捂江澈的嘴。
“好了,我信你没有发烧了,闭嘴。”
江澈抛开那些事不再提,还是追问寒郁:“所以,你干爹娶新老婆,你要不要去参加一下婚礼呢?”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发疯,更是清醒的不得不得了,所以你会去吗?”
“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