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江澈还是靠着生物钟起来,这个学校没有早课或者早自习,早上不用去很早。
照例准备下床洗簌给寒郁买早餐,然后瞥见墙角的音响还在孜孜不倦的作响,真努力,响了一晚上,辛苦你了。
出门前,他仔细检查音响的线插紧没有,免得没电可就不好了。
等两人双双吃完早餐,才把音响给关掉,呵,就看他方若南到底能忍到几时。
今天是最后一天,寒郁说干脆弄狠一点,让方若南受不了,江澈还打听到方若南一般只习惯一个人睡,为了有学校的特权在手,也不敢不认真学习。
所以方若南就算再困,也会认认真真听课学习,那无疑是一种新的折磨。
中午照常,寒郁还在班里找同学借了一个音响,如果说一个音响用来听歌算享受的话,两个音响放不同的歌那就是纯纯制造噪音了。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的窗户在震啊。”
江澈伸手摘了寒郁的耳塞不怕死的说道。
寒郁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耳朵要裂开了,原来这么吵啊,那很好了。
寒郁把江澈的耳塞也一把扯下,让江澈好好感受感受音乐的洗礼,然后江澈直接把音响关掉了,音响被关掉后,两人无比清晰的听到了砸门声。
这次应该是用手砸的,也不知道方若南的手会不会痛,真是心疼的呢(假的)。
“谁呀~”
江澈带了很多阴阳怪气语调的声音一响起来,门外的方若南就瞬间黑了脸,果然那天是江澈,草!
“你们很吵,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方若南这就受不了了?
寒郁很疑惑哈。
“我们没有在你寝室吵吧,在自己寝室听歌也要通知你?”
“你嫌吵不会带十对耳塞吗?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耳朵小。”
寒郁明里暗里都没有放过方若南,毫无留情的坦白说。
传到方若南耳朵里却是骂方若南的话。
“那也没必要大半夜踹我的门吧。”
“哇塞塞,你踹门砸门的事儿你是只字不提啊,六百六十六,早知道就不把你当一撇一捺了,你配不上。”
方若南自知理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隔着门也看不清里面寒郁和江澈是个什么表情。
异常的没劲,这会儿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干脆就不说话了,里面也不出声,站了半晌,觉得没意思,便走了。。
晚上还是照常睡不了什么,躺在床上硬睡,竟迷迷糊糊间睡了一段时间,而后又是被江澈那个啥呗的踹门声吵醒了。
方若南不想和他们较劲,今天都那么说了,他已经买好了耳塞,明天就能到,再忍忍,他们就完蛋了。
又想起自己门上全是脚印就恼的烦,幻想着自己把寒郁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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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阳光正好。
寒郁睁开眼,在他们这里,那件事已经翻篇了,音响也该还给同学,为了表示感谢,寒郁把他们原本用的音响也给了出去。
江澈不明所以,傻愣愣的看着寒郁。
“你能保证他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查寝来谴责我们吗。”
那位同学是走读,要是真查起来,音响已经在那个同学家里去了,在学校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江澈默默的给自家发小竖了一个大拇指。
“高,实在是太高了。”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马上要周考了。”
“……”
江澈蔫了,他是真的懒得拼什么,总觉得保持中游的分数就可以了,可寒郁说这里不一样。
要是没能控好分,就要被挤到别的班去了,没办法,那就不能懒了,学呗,他可不想天天跟寒郁见不了几面,还有寒郁离了他可怎么办呀。
寒郁提醒完江澈就不说话了,眼神也不肯给到江澈,照常趴在桌子上江澈早就铺好的毯子就开始睡觉。
(客串的毯子:没错,我就是国粹的毯子)
因为姿势不舒服,寒郁还换了好几种,最后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动了,看样子是睡着了。
寒郁的桌上什么都没有,书全在江澈桌子上,前面的同学坐起来比较高,正正好挡住了瘦弱的寒郁,只要老师不下来,就看不见寒郁睡觉的模样。
新来的数学老师很严,经常点人上去回答问题或者是做题,规定的时间内答不上来就要站着听了,他还喜欢到处在班上走。
这都是听别的班的人讲的,一班的人应该不至于被罚站吧,全年级中的前三十名,不应该差。
那老师一边讲课一边往台下走,恰恰好走到寒郁的位置,手中的书直直的,要下来了,被江澈察觉,把那老师的手打偏,书拐了一个弯,落在地上。
寒郁被吵醒,抬头看江澈,江澈站起来:“对不起老师,刚刚不小心打到您了。”
老师的注意力并没有被江澈吸引,而是往寒郁的面前走,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老师嘴一张一合,放了一些入不得耳的屁。
“想睡觉就拿实力证明一下。”
最后才说了一句正常话。
寒郁招呼江澈给自己推轮椅,用黑板上的题给底下的老师上了一节课,最后列出来三种解法,漫不经心的把粉笔丢回到讲台。
他笑起来,眸中好像多了一抹淡淡的嘲讽:“老师,还有一种解法,不过恐怕有点超纲了,要是想听,可以到我寝室来听。”
江澈顺着寒郁,把寒郁推下讲台,两人傲慢的背影看的那数学老师气都喘不上来。
但这个学校就是靠实力讲话,寒郁会高三的解法,为什么不申请读高三,老师不得而知。
江澈把寒郁推回来之后,寒郁继续和周公约会,而班上的人纷纷开始研究起黑板上的例题和寒郁写的三种解法的思路。
那老师面子上也挂不住,便不再讲课,随班上的人去了,管不了什么。
这道题就连当初的第一名都理解不了,高三的知识还没有学会,解题思路自然也就看不太懂,想问,又怕寒郁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
再说现在还是上课时间,虽然老师没有管,但至少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几次看向寒郁的位置,又把头扭了回去。再看,再次扭回去,反复几次,看得江澈心里直窝火,但不好说什么又怕吵醒了寒郁。
再说那老师,面上虽然带了些怒气,可这老师也在看黑板上寒郁刚刚写的解题方法。
如果这时有人仔细观察老师的眼底,就会发现老师的眼里,满是欣赏,还有惊喜。
但是老师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生气,说不了寒郁,就给班里人布置了很多题写,说下节课要收上来。
江澈在心里想象着暗戳戳的抽寒郁的脑瓜子,这下好了,连累到自己要做题,本来就懒不喜欢思考,还要写这么多题,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