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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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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了两日,镇上平安无事,贺锦舟一行人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徐幼云倒是来过一次,吞吞吐吐没说出什么就离开了。

绣楼生意照常,并未被那日之事影响。如此她倒乐得逍遥自在。

虞柠软磨硬泡才求得兰姨同意金栀出门。拉着她就上街买糖画去了。

“阿姐,前面有捏泥人的!你不是也最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的吗?”虞柠一手拿着糖画,一手拿着串糖葫芦。她这刚十二三岁的年纪最喜欢这些甜食。

金栀前世在王城什么新鲜玩意儿都见过,那里也有捏这小泥人的。可她内里早已不是刚及笄的少女了。

“去前面吧,我准备再采购几匹新布。然后再去北边买些丝线。”

金栀想趁着如今春日,边境来往商人还在时找些大顺境内稀有的丝线来尝试新的刺绣。前世她在那边见过一种独特的刺绣手艺,将刺绣图案缝在手绢儿上进行售卖。花样款式各不相同,几乎是独一无二的。一时间在各地盛行,且会使用的匠人少之又少,大多神秘莫测,有钱难求。她本就绣娘出身,也想一睹为快。

可惜却因为各种因素最后也沦落到失传的地步,快一年多后金栀才在平信候府的一次宴会上见过别家夫人手上拿着那样一块帕子,借过来爱不释手地瞧了又瞧。

若是能改用稀有的丝线代替普通素线则更能锦上添花。

“二位姑娘,来看看泥人吗?”

虞柠被路边那小泥人吸引住脚步,依依不舍地看着:“阿姐......你看他这小人真的栩栩如生,当真好看!”

“等回去兰姨要是说你乱花钱罚你不许吃饭,我可不帮你!”金栀无奈,跟那小贩说:“这泥人雕的的确颇有神韵。老板。麻烦您给我们挑选一对儿吧。”

“姑娘有眼光!”小贩指指两个挨着近的泥人道,“看这个,是我前些日子为一对新婚夫妻捏的,他们还没来得拿走。”

“真好啊......”虞柠很羡慕,“阿姐,咱们也照自己的模样捏一对儿吧!”

金栀在旁愣神,因这场景在记忆中逐渐清晰。

前世贺锦舟之事令她常闷闷不乐,虞柠就领着她溜出来疯跑。之前也是在这里,两人买了一对儿泥人。小姑娘当时还说过要跟姐姐一辈子在一起。若是日后两人失散了,就一人拿一个日后作为相认信物,当时她还嘲笑虞柠天真。

可惜金栀跟着贺锦舟走时并没有带走自己的那个。

想到这儿,金栀忍住眼泪对虞柠说:“好啊。这泥人要等多久?”

“我这可是祖传功夫!等一刻钟就行。”他说着从货担中拿出一块儿泥土就开始捏。不一会儿就两个牵着手的小泥人就初具雏形,“多谢姑娘照顾生意。”

他将泥人递来,正好抬头迎上金栀的目光。

金栀心头猛然一颤。

之前她濒死之时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乏力,最终都没能说出那句想说的话。

“是你?”金栀眼中闪过欣喜,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两人这么早就见过面。或许更久之前,可她过去并不在意。

“姑娘......认识我?”

金栀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他对自己有恩吧?

“可能在哪见过,既然姑娘又认出我便是有缘。那这两个泥人就送姑娘了。”小贩将铜板一并给她。

“我想......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因为我们今日还有要是要办,日后得闲,还想再找公子捏一对白鹭。”金栀深吸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毕竟是恩人,想着日后也可常来照顾生意。

“殷琢。”他微微怔愣,眼底有一丝惊讶更多是欣喜,“白鹭没问题。姑娘要是喜欢我这泥人,可以留下住址,改日我捏完后可以送过去。”

金栀弯腰写字:“我叫金栀住在城南的锦绮楼。”

“阿姐,这人模样好凶,我们买完就走吧。”虞柠催促她赶快离开。

金栀无奈道:“殷琢公子,下次见!”话音未落就被虞柠拉着匆匆离去。

采买完东西回来天已到晌午,虞柠肚子饿的又咕咕叫了一轮。

金栀打趣她:“这才出来多久,你不是刚吃完两块芙蓉糕,一串糖葫芦和一个小馅饼。怎么又饿了?”

“阿姐你又取笑人家,我这不是还在长个吗!”虞柠理直气壮,“等会儿开饭我还能再吃下!”

远远看过去金栀便发现不对。

绣楼开在小镇主要大道上,就算进出之人算不上多,但不至于如今日一样整条街都十分萧条。门外偶然有人路过门口,像看见洪水猛兽一样躲得远远的。

怎会如此,心中变得慌张,恐怕有事发生。

“哎呀!金栀啊,你可算是回来了!”邻居赵婶拦住她们,招呼着往自己家去,“大事不好了!你家中来土匪了!”

宁浮镇本就处于偏远地区,又位于山脚下。山上土匪世世代代,朝廷无法将其完全根除。

天溪寨比起其他占山为王的山寨到没什么可怕的,从不伤人却满是无赖,官府和他们杠上都不怕反而会想方设法与官府盘旋一番。

听说天溪寨掌握着一处藏匿于山上的大型物矿场,凭借着这个与朝廷交易赚取钱财。他们还给镇上大型商铺放债,若是还不上就来打砸,偏偏众人拿他们没办法,只得暗自叫苦连天。

前年,镇东的酒楼就因晚了三天交债,后面那群山匪直接派人将他们砸了。收藏多年的酒水全数搬空以作抵债使。

去年,官府的徐主簿欲撕毁债约,还当众辱骂天溪寨老二当家的,新任直接派人半夜潜入府中将所有财宝一扫而空。最后徐主簿本人亲自上门致歉才要回其余宝物。

看来今年估计轮到锦绮楼遭殃了。

话说宁浮镇内就此一家绣楼,大户人家的夫人娘子出席个席宴,便来楼里做个新鲜绣样。生意络绎不绝,旁人看了羡慕。如今怎的就轮落到向这群流氓借债的下场。

“麻烦您帮我照顾下柠柠,我先回去,等会儿再回来接她。”将虞柠托付给邻里后金栀才敢回去。

金栀刚出门,就听一熟悉声音叫住她:“姑娘!你们这儿是发生什么事了?”

殷琢方才挑着货担准备回家,路过听说此事打听着过来。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他问。

见到认识的人金栀情绪翻涌着冲上鼻尖,眼泪如断线般直接夺眶而出:“我家里来了山匪闹事。可否帮我将他们赶走?”

得到殷琢同意,她慌不择路地拉着他就往里面跑

只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转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像是绣架被撞倒的声音。紧着是一阵叫骂,兰姨的声音她最为熟悉。

金栀紧张地不行,随手抄起立在门边的扫帚就冲进去,殷琢怕她冲动受伤紧跟其后。

“哪来的无赖!再敢捣乱我就不客气了!”她大喝一声为自己助长气势。

魏巧兰藤条打在绣架上,发狠地拧住其中一个山匪的耳朵:“我勤勤恳恳本分做生意,你们却随意就涨利息。分明还没到还债的日子。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别以为我绣楼都是女人就怕了你们不成!算起来我还是他的长辈!要是再来捣乱我可就真的动手了!”

金栀看懵了,在冲进来前,她以为里面会是一片狼藉。

“兰姨,你没事吧。”她快步走到魏巧兰身边,举着大扫帚护着她,“警告你们,我找人来了,你们一共就三个人,等会我找的人到了你们以三敌多可打不过!”

魏巧兰:“这儿没你的事,赶紧出去,我自己能应付得来。他们不敢对我怎样!”

除被牵制住的那个山匪大概是这三人中领头的,其他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进退两难。

“兰掌绣好不讲理!原本我们只是来收债,说好的近两日就该还账了,何必闹得如此难看。日后就不好来往了。”领头的挣脱开,两步撤回到同伴身边。

前世未曾发生过类似的事,该不会是因她重生导致的变故?

金栀隐隐记起,魏巧兰曾让她去永卢寺礼佛。三天后听说兰姨将自家财产多数变卖用来填补锦绮楼的亏空,金栀匆匆赶回时,只见到憔悴不少的兰姨。

无论她怎样询问,魏巧兰都默不作声。

“兰姨欠你们多少钱?我来还!”金栀说。

领头的从小弟手中接过账本随意翻两下:“照借据,本应在去年冬月还清本钱共二十两。年末兰绣掌以生意不好为由延后还钱,并抵押绣楼向我等再次借贷一百两银。按规矩本月底需归还两次全部借贷共一百五十两银!”

魏巧兰拦不住金栀,责怪她意气用事。刚想出口制止被抢先一步。殷琢来到旁边:“你先不要冲动!”

“何苦在此咄咄逼人!”殷琢冲对面三个人说到,“欺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是你们天溪寨的作风吗?”

三个山匪面面相觑,有些心虚。

“不必和他们说那么多!”金栀说。

“七日!七日后,一百五十两尽数归还!”金栀肃声道,“不过我有要求,让你们山君明日这个时候亲自来见!”

次日晌午,金栀独自来城中最大的酒楼久安楼等候。

原本楼下熙熙攘攘,片刻间鸦雀无声。山匪队伍骑马进城,人人避之不及。前方没来及逃走的人便自动让出一条路供他们出行。

为首那人高坐马上,左手单持缰绳,右手拿鞭,倨傲一笑。行至酒楼跟前,那人勒停住,越下马来。将缰绳扔给后面手下。

酒楼的东家见他来立刻出门迎接,谄笑讨好。那人对他的讨好漠然视之,随意交代两句后进门。

“我已赴约,不知姑娘今日找我来为何事?”殷琢进门后随意找个位置坐下,手臂搭在椅背上,“你看到我并不惊讶啊,是什么时候知晓我就是天溪寨寨主的?”

金栀沉默一瞬:“现在知道了。”

天溪寨行事颇为张扬,金栀从小在镇上长大,前几次也见过他们来讨债。

殷琢分明就是天溪寨的领头人物,时间虽久,在见到他的那刻金栀便记起来了。如今见面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今日未作多余装扮,只将头发用玉冠束起,棱角分明,剑眉英气,粗狂阳刚。着一身劲装,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皮肤因常年劳作被晒成古铜色。

“绣楼欠债,我一时半会自是没办法还上。所以我想找山君合作,请你帮忙,事成以后自能还清欠债。”金栀开门见山。”

殷琢好奇:“你这女子果然与众不同。说来听听,如果合适我便应你了。”

“第一,你我交易期间需要护我绣楼安危。与我绣楼有关的无论人或事。你们全权负责,相信山君和弟兄们可以吧?”

“那是自然!别小瞧了我们!就你们这小小绣楼,我保证方圆五里之内自今日起不会再有任何争斗!”殷琢拍拍胸脯向她保证。

金栀又说:“第二,我听说你与徐主簿有些私交,想必关系并非水火不容。我想请你帮忙。”

殷琢摇头,非常为难的模样:“这可不一定啊。我去年才抢了他的收藏,恐怕以他那小肚鸡肠性格,估计不会答应。”

“山君为人痛快,我也不好让您吃亏。我求你这事只会是三方共赢。”

他从未听说过如此有趣能三赢之事,迫不及待问她:“你到说说!”

“贺锦舟为人阴险狡猾,我听说他曾经因口舌之纷欺辱山寨兄弟,还将那人的腿打折至今尚未痊愈。此等行径实在恶劣!”

经她这么一提,殷琢脸色变的阴沉。拳头握得作响,强压怒意:“你继续说!”

“他无官无职,却因为家世对徐主簿颐指气使,其实暗地里徐主簿早就不服。能有把贺锦舟赶走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金栀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通,殷琢全程低头听着不言语。

“你为什么要扳倒贺锦舟?我以为你很喜欢他。”殷琢问。

“我与他之间,只有仇恨!”每每想起,金栀都恨不得冲上去与他拼命。

她拿出那枚价值连城的玉珏给他,“不会让你吃亏。这枚玉珏抵押给你,用作我找你帮忙的报酬。”

这是前世她用来寻回家人的信物;今生已经没这必要了。带在自己身上还是个危险,要是抵押出去能救绣楼也算是它最后的用处。

殷琢接过仔细端详一番,浅笑声:“没想到姑娘如此大手笔,那这忙看来是我不帮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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