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不愿承情,本想拒绝,可一旁的“夫人”倒热情得很,招呼村民喝茶吃点心。
“有喜来,自然要接喜。”齐风整理着屋子里的贺礼说道,“就像神仙,不管什么日子,总有人在祈求。神仙能避而不听吗?当然不行。管是一回事,听是一回事,听了不管又是一回事。来都来了,且收下听一听,万一是喜事,岂不美哉?”
她总是有很多道理,让寒窗十年的闻笙自愧不如。
“行行行,还是你明事理。以后这家,就靠你了,夫人?”
刚才还讲着道理的姑娘,瞬间双颊涨红,嘴巴张开闭合,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哼了声修红着脸落荒而逃。
“风。”
“嗯?”
闻笙站在齐风身侧,额前的碎发在眉眼处落下阴影,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绪。
他握住她的手,而后十指相扣。
月光洒向小院,竹林泛起微风沙沙作响。
闻笙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姑娘,虽然认识不过数月,可他的心意早已确认。
“闻笙?你……”
闻笙没有回答,低头吻了下来。
唇齿与呼吸交融,缱绻缠绵。闻笙抱起她,往屋内走去,直到手背和她的背部触碰到柔软之处,他的吻才稍稍离去。帷幕落下,夜色降临。
夜至深,闻笙将怀中的姑娘搂得更紧。
“风……”
听完后面的话,原本迷糊的姑娘瞬间清醒。
她离开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直接离开太过无情,离开的第二天,窗台上留了一封信。
署名:风。
她从不称呼自己为齐风,只在别人问起她的名字时,思索很久才想起。好像,那不是她真正的名字。
说是信,其实只有寥寥几个字。
她走以后的五年间,闻笙一直视若珍宝。
他开办了醉月楼,让临街台上的歌女夜夜唱着他为她写的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某天梦里,他再见到了她。
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忘了那支发簪,忘了他们的一切。
罢了,他会有办法留下她。哪怕这个办法……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