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这些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木槿这房间朝向很好,透过窗户便可以看见那霞光万道的景色。
一夜未眠到让清容有些困乏,折扇微微展开遮住自己的下边脸,悄悄的打了个哈欠。
清容道:“事情大约是解决了,接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红椋道:“嗯,困成这样赶紧去睡一觉。”,又转头对灰儿道,“叫厨房做些糕点,一会送到这个姐姐的房间。”
清容道:“送我两个徒弟房间,我睡觉轻,别来。”
红椋道:“好。”
一路上容仪跟在清容后面慢慢的走着,忽然清容突然停下让后面的容仪猝不及防一股脑撞了上去。
也得亏清容底盘稳还能保持着自己纹丝不动。
她伸出手道:“离秋,把养舒给我。”
容仪从腰间取下那锁魂袋放在了清容手上,刚放上去的那一下容仪看到清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五指握紧至发白。
恰巧也到了清容的房门口,清容站在门前对着容仪说道:“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回清氏。”
“是。”
容仪刚走没两步,突然想起来自己把清容留着小纸人直接贴门口了,而且,清羽歌还在清容床上!
连忙渡回来,挡在清容面前。
清容道:“怎么了?”
容仪笑嘻嘻道:“没事。”,说罢一只手偷偷的将那张小纸人撕下来。
容仪又道:“师妹还在里面睡,可能还未醒,师尊要不先去我房间休息吧。”
就差把狼子野心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好巧不巧,当她说完这句话房门突然开了,清羽歌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俩,恍惚了一秒便朝着清容怀里扑去。
“师尊啊!”
容仪:“……”
干。
清容被这么扑得也有一些措不及防,还是得庆幸她的底盘稳。
清容低头拍了拍清羽歌的背道:“怎么了?”
清羽歌哭诉道:“师尊和师姐都不在,这一晚上吓死徒儿了!”
这么一说,清容想起来自己走前让大徒弟离秋照看清羽歌的,然后又想想离秋还帮了她一把,也骂不得。
求助似的抬头看了容仪一眼,内心就嘀咕:这孩子脸咋这么黑?
刚看就发现她这大徒弟板着脸,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容仪伸手“帮”清容把清羽歌从她身上扯下来,却发现这清羽歌抓的紧很,像是快狗皮膏药黏清容身上了一样,怎么扯都纹丝不动。
但是容仪依旧没放弃扯着清羽歌的后领,边扯边道:“师尊一晚上没睡,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快点下来让师尊休息会。”
清羽歌闻言撒开手,容仪轻而易举拎着她的后领,像拎兔崽子一样。
清羽歌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容仪又看了一眼清容,带着哭腔道:“师尊,赶紧,休息会吧。”
清容扶着额头十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
次日清晨,清容让容仪与清羽歌先回清云山,而她自己要亲自去一趟仁心术派将那锁魂袋甩到叶杨脸上(这是清容原话)。
而清深清渊他们已经先回清氏了。
容仪上了清容事先准备好的马车,靠在窗框边等着被清容叫去的清羽歌一起回清氏。
清容也没留清羽歌太久,很快呢清羽歌蹦蹦跳跳的也上了马车,坐在了容仪旁边。
“驾。”车夫驾驶着马车缓慢移动。
容仪靠在窗边看着安安分分坐在那里的清羽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师妹。”
“师姐怎么了?”
“师尊刚才叫你去干嘛?”
“哦,师尊嘱咐说快点回去,不要到处乱跑。”
“哦。”
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说来惭愧,来清氏这几年,清容的这两个小徒弟都不会御剑,准确来说他们连自己的佩剑都没有,由于清羽歌不会骑马,二人也只好搭马车。
马车走了估摸着有半个时辰,容仪也闭目养神了半个时辰,挪了挪有些疼的屁股,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着,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清羽歌依旧是坐着那里,也不知道这清羽歌怎么坐得住的。
清羽歌瞧了容仪这模样,立马跳下座位,蹲下身,从座椅下打开一扇小门,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垫子递给容仪。
清羽歌道:“拿这个坐着会舒服点。”,而后又顿了顿,“师姐。”
容仪:“……谢谢。”
垫下去,容仪坐在软乎乎的垫子上,的确舒服。
不对啊,清羽歌怎么知道座椅下面有垫子?
“师妹,你怎么知道这座椅下面有垫子?”
清羽歌被容仪突然这一问也问懵了,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笑嘻嘻地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也是随便找的。”
容仪:“……”
谁信啊?
正当容仪追问的时候,马车突然颠簸停下,清羽歌一下没坐稳直接栽到容仪怀里。
容仪将清羽歌扶好嘱咐道:“你别动,我出去看看。”
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却发现车夫横死,胸口被人捅了一刀,眼睛和嘴巴都不敢相信的张大了,脸上停留的错愕像是突如其来一刀还没反应过来。
“师姐,怎么了?”
“别出来。”
容仪放好帘子不让坐在车内的清羽歌看到这一幕,观察四周,已经走出了城了,现在在一处林子里。
“师姐小心左边!”
容仪朝左边看去,正好看见一块飞镖不偏不倚朝着她飞来,一个侧身,飞镖扎在了马车的门框上,那块地方很快的就变黑,隐隐约约还冒出了一股黑烟。
容仪喝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