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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次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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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轻柔地洒在南昌四中的校园小道上。萧洛溪抱着书本,正朝着教室方向走去,脑海中还萦绕着昨晚熬夜看完的那本诗集。他身形清瘦,面容白皙,细碎的刘海之下,是一双透着宁静的眼睛,只是那眼底偶尔闪过的落寞,悄悄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孤独。

同一时刻,笙淮之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地从另一条路晃悠而来。他高大帅气,五官深邃,自带与生俱来的痞气,然而那不羁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被生活打压后的疲惫与倔强。

“哟,这不是萧大才子吗?”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萧洛溪抬眼望去,看到了易恋和慕祁,这两人在班里是出了名的爱挑事,平日里就喜欢找萧洛溪的麻烦,觉得他性格绵软好欺负。

“怎么,又在装文艺呢?”易恋向前一步,伸手就要去夺萧洛溪手里的书。萧洛溪下意识地往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之人。他刚要道歉,就听到一个熟悉且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走路看着点儿。”

萧洛溪回头,看到了笙淮之。不知怎的,在看到笙淮之的那一刻,他心里竟莫名涌起一丝安心。笙淮之瞥了一眼易恋和慕祁,皱了皱眉:“欺负人好玩儿?”

易恋和慕祁看到是笙淮之,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畏惧。笙淮之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校霸,谁都不敢轻易去招惹。“淮哥,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易恋陪着笑脸说道。

“滚远点。”笙淮之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易恋和慕祁如蒙大赦,赶紧灰溜溜地跑开了。

“谢……谢谢你。”萧洛溪小声说道。笙淮之看着他,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也太好欺负了,以后别这么软弱。”萧洛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微微泛红。

两人一同往教室走去,一路上气氛显得有些微妙。到了教室,同学们看到他们一起进来,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哟,笙哥和溪哥这是一起上学来啦。”昭盼灵笑着调侃道。班里早就有人嗑他们这对“笙笙不溪”CP,觉得两人一个是校霸,一个是学霸,性格互补,站一块儿特别有感觉。

萧洛溪赶忙低下头,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而笙淮之则大大咧咧地走到自己座位旁,坐下后还不忘看了萧洛溪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老师在讲台上激情四溢地讲着函数,萧洛溪听得专注,不停地做着笔记。而笙淮之则趴在桌子上,看似在睡觉,实则是在走神。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为萧洛溪解围的画面,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在意萧洛溪被欺负,或许是在萧洛溪身上,他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孤独吧。

课间休息时,萧洛溪正准备出去透透气,突然班里闯进几个凶神恶煞之人。为首的一个男人满脸横肉,看到笙淮之,大声吼道:“笙淮之,你妈欠的钱啥时候还?”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同学们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萧洛溪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有人跑到学校里来讨债。笙淮之脸色阴沉,站起身来:“我妈欠的钱,找她去,别来学校找我。”

“哼,你妈跑国外去了,我们不找你找谁?今天你要是不还钱,就别想有好日子过。”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就在这时,萧洛溪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站了出来:“你们别在这儿闹,这是学校。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男人看了萧洛溪一眼,不屑地说:“你又是谁?少多管闲事。”

“他是我朋友。”笙淮之突然说道,“这钱我会还,但不是现在,你们再逼我,我也不怕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男人被笙淮之的气势震慑住了,犹豫了一下,说:“行,再给你点儿时间,要是再不还钱,有你好看的。”说完,带着人离开了。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围上来关心笙淮之。而萧洛溪则站在一旁,看着笙淮之,心里五味杂陈。他清楚笙淮之表面上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校霸,可实际上却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压力。

“你没事吧?”萧洛溪走到笙淮之身边,轻声问道。笙淮之看着他,笑了笑:“没事,让你见笑了。”萧洛溪摇了摇头:“以后有啥事,都可以跟我说。”

两人对视着,眼神中多了一种别样的默契。在这一刻,他们都明白,彼此在对方的心里,已经不再只是普通的同学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知许、林七和叶瑾拉着萧洛溪和笙淮之去食堂吃饭。一路上,知许和林七不停地说着话,而叶瑾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到了食堂,大家找了个位置坐下。萧洛溪看着餐盘里的饭菜,有些发愣。笙淮之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用胳膊碰了碰他:“怎么,不合口味?”萧洛溪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在想点儿事情。”

“别想太多,吃点东西。”笙淮之说道,把自己餐盘里的一块肉夹到了萧洛溪的餐盘里。萧洛溪看着那块肉,心里一暖,抬头对笙淮之笑了笑:“谢谢。”

这一幕被知许看在眼里,她捂着嘴偷笑:“你们俩这也太甜了吧,是不是有啥瞒着我们啊?”萧洛溪和笙淮之的脸同时红了起来,笙淮之瞪了知许一眼:“别胡说八道。”

然而,知许的话却让大家都意识到,萧洛溪和笙淮之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越来越微妙了。他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旁人难以理解的暧昧。

下午的体育课,老师让大家自由活动。萧洛溪和笙淮之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看着同学们在操场上嬉笑打闹。

“你以后有啥打算?”萧洛溪突然问道。笙淮之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现在就想把我妈欠的债还上,然后离开这个地方。你呢?”

“我想考上好大学,学文学,以后成为一名作家。”萧洛溪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憧憬。

“作家啊,挺好的。”笙淮之看着萧洛溪,心里有些羡慕,他觉得萧洛溪就像一束光,有着自己从未有过的纯粹和希望。

“其实,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梦想。”萧洛溪似乎看出了笙淮之的心思,“不管生活有多艰难,都别放弃希望。”

笙淮之看着萧洛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突然发现,和萧洛溪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压在他心头的阴霾,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沉重了。

“嗯,我会的。”笙淮之轻声说道。两人相视而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

不知不觉,一天的课程结束了。放学后,萧洛溪和笙淮之一起走出了学校。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们并肩走着,偶尔聊上几句,气氛轻松又愉快。

“明天见。”在路口分别的时候,萧洛溪对笙淮之说道。笙淮之点了点头:“明天见。”

看着萧洛溪离去的背影,笙淮之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一天,因为有了萧洛溪的存在,似乎变得和以往大不相同了。而他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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