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不必如此客气。”我揉了揉她的脸,笑道,“放轻松些。我应是与你同岁。”
“好!”她身上紧张的别扭感也消失了,倒像个孩子。
我与她聊了很久,说了很多话。她的心扉也逐渐打开,也能信任于我。
分别之际,我握着她的手道:“若想我了,就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清泠,你真好。”她扑进我的怀里,低声道,“那我们今后就是友人了吗?”
“当然。”
过了些日子,阿祝带着梁佑就来了:“她总是不好意思来找你。”
梁佑,我记得她。
我笑道:“你怎么还和我见外?”
“我是怕你因为和我俩聊天而筋疲力尽。”梁佑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我看你喜欢梨花,我知道附近有好些梨花树,可要一起去看看?”
“对啊对啊!可要一起去看看?”阿祝随即应和道。
我看着这两人神神秘秘,看来有事瞒着我。
不过我也喜欢和她们待在一起,答应道:“好啊!”
我们穿过溪流,来到一个房屋前。
“你且等着我们!”她二人迅速就跑开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我左看右看,还是选择待在原地等她们。
也就片刻间,她们又回来了。阿祝手里捧着各色鲜花,梁佑手里捧着的是大束梨花。
暖意瞬间流过心底,我直接上前抱住她们:“花我很喜欢。”
“我们也很喜欢你!”这两人把手中的花塞给我,拉着我一路小跑。
树木的气息不断略过身后,很是清新。
不多时,我们就停在了一棵树下,这是一棵很大很大的树,是我见过最大的一棵树。
梁佑开口:“它是我们临元最古老的一棵树呢!”
阿祝从树后拿出两捧花,是金黄的桂花,并将手里的一捧递给梁佑。
“在临元,结交的友谊通常都要在这棵树下做见证。”阿祝解释道。
“难为你们还替我备花,应是我自己去采才对。”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手里的花,问道,“那这颜色各异的花又有何寓意?”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大笑道:“哪有那么多的寓意!我们看它好看,就都摘了些送你。”
我忽然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见证也很简单,便是将喜欢的花用细草将其绑在手腕。
“独特又好看。”我惊叹道。
“你今后是会离开临元的,但在临元,我们就还是同心的友人。”阿祝认真地说。
梁佑亦是开口:“今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后会有期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后会无期。
我突然有些伤心,上前一步抱住她们哽咽道:“我们后会有期。”
回去的路上,我手里捧着四束花。
脚边的溪流缓缓向前,流动的亮光映射在我们的脸上。
我转身对她们郑重说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她们的眼眸似一汪清水,笑颜光彩动人:“承你吉言。”
在临元一直待到九月,期间小姐给阿祝赠名“卿遥”,我也很幸运地和她一起过了生辰。
九月十七日,小姐任职结束。
离行前,我送了两个木雕给她们,揶揄道:“我可是很会雕此物的哦。”
“希望此物能如同那棵古树,有南山之寿,享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