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嫌弃和反驳。
在佩戴助听器之时,夜野肆蓦然想到一件离谱事——
亲都亲过两次了,睡也一起睡过同一张床,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终于发现自己活得像个缺心眼。
他翻了一眼白眼,思索半晌,才问:“那什么、那个谁……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啊?”
语气不是很友好,就像大街上街溜子向温文的小女生搭讪那般,痞里痞气。
闻言,花酒藏也后知后觉。
他们现在才聊到一开始认识就应该有的内容。他从床上支起身,鸡窝模样发型衬得他有几分迷离的慵懒感,直视着夜野肆藏有期许的红色眼睛,道:“我叫花酒藏。花是花朵的花,酒是美酒的酒,藏是隐藏的藏。你呢?”
“酒藏……”夜野肆边思考边嘴里反复念叨花酒藏的名字,低语,“把美酒藏起来?……”
没有得到夜野肆的回应,花酒藏大感失落,不禁微微垂下头,弯而长的眼帘也垂在眼眶,滑落在肩的背心带子他也无心注意。
数息后。
一只手猛然把他的背心带子拉到肩头,整理好,不让他袒胸开怀,同时也勾去他的低落的眉眼。
一抬头,他便与夜野肆四目相对。
“你好,小鬼——花酒藏,我是夜野肆!在暗夜里野蛮而放肆生长的夜野肆。”
夜野肆二十二年年华中,最有头脑的一次微笑,在此时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花酒藏意料之外得到夜野肆笑容的光顾,明显一愣,仿佛被摄去了灵魂。
他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夜野肆向他伸出的手。
“你好!夜……野肆!”
他握住夜野肆的手掌。
渐渐握紧。
夜野肆一反往常的笑容,不仅是因为外婆告诉他——认识朋友是件难得的事,需要笑容来庆祝自己的幸运,还因为花酒藏对他的温柔。
他就算活得如缺心眼,也还是感受到花酒藏对他的那份温柔,胜过冬日的暖阳,极寒之地的温泉……感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