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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烟灼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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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淡的笑意。

“吴大人,考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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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王府内,前府某殿,子徽仪正与风恪坐于堂中。

风恪抬手一挥,示意人上茶。几个仆人上前置杯斟茶,一股纯鲜清香飘来。

茶倒完,将人都遣出去,风恪皮笑肉不笑看向他,抬手示意道:“这是吾珍藏的蒙顶石花,尝尝。”

子徽仪抬手拿起茶杯,迟疑地举在面前。风恪假笑催促道:“怎么,这茶都入不得你的眼?”

“殿下言重了,我怎敢。”子徽仪举杯到嘴边,犹豫着饮了半口,后问:“殿下急唤我来,所说要事究竟为何?”

见他咽下茶水,风恪心中石落地,一股更加忐忑与期待混杂的心悸涌出,心脏急速跳动,手心阵阵发紧。风恪暗暗握掌,看着子徽仪,忽然露出古怪的笑。

子徽仪不明所以,却也从她笑里看出不对,只是还不等他想明白,对面的风恪就已缓慢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语调打量道:“多么美的一张脸啊。”

子徽仪暗暗攥紧茶盏。

“多少人被它迷得神魂颠倒,柳家的女郎为它写诗,季氏的才女为它作赋,连皇室亲王也为它失度。多惹人注目……”风恪看着他,语调突然阴沉下来:“多么惹祸的一张脸。”

她手上开始使力,板着子徽仪的脸,隐有咬牙的意思:“都是你这张脸惹是生非,你要是没有这张脸……”

子徽仪感到不妙,抬手想去拉开她的手,茶盏倏尔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瓷裂炸响,子徽仪蓦地心悸,似乎就为应和这不好的预感,一股热流没来由在身体内窜出,渐渐蔓延四肢,有势大之意。

他猛地抬头,撞见风恪愈发深邃恶心的眼神,她古怪笑道:“脸红了,开始起效了吗。”

子徽仪脸色一瞬生变,当场起身就要往外跑。风恪抬手薅住他衣袍,狠力将人拽回面前。

热浪在胸膛愈盛,子徽仪明显察觉脸颊烫了,呼吸也乱起来,他胃里一阵阵恶心绞痛,四肢也渐渐失力,艰难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风恪。

“这是吾府上最烈的春|药,只消一点水化开,起效极快,药效时间却很持久。”

风恪俯下身,将他拖拽着摁在桌上,笑道:“很贵。不过给你用,就用最好的。”

子徽仪惊愕瞪她,说话时齿关都在颤:“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怎么不知道!”风恪使劲将要逃的他重新摁倒,声音嘶吼,表情狰如将狂的鬣狗,“吾是你未来的妻、你未来的主!现在不过是提前收下这份贞洁!”

她扳开子徽仪无力的手,毫不体面地去扯他衣襟,吼道:“旨意……旨意就要来了,也许明天就到!吾只要露出一点点破绽,她立刻就会扑上来!你这样无用的男子哪里能抵得住她强掳,与其看她趁虚而入,把你强占了去,不如吾先要了你!”

子徽仪吼道:“你这说辞不觉得可笑吗!”

“闭嘴!”风恪使劲摁住他肩膀,“你一个男的又知道什么,吾这也是为了你!只有这样才能保你不被她占了,吾的苦心你为什么不明白?!”

自打听见有人要来拘她,风恪便再没安定,不好的预感如鼓点一直在胸内跳,她觉得自己这回怕是要出事。如果自己出事,她一定会来夺走他。

快,要快!

在她来之前,在她夺走他之前,我要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东西。

破了他的身子,用失贞捆缚,让他一辈子都只能是我风恪的人。好不容易抢到的东西,绝不能就这样再失去,我不可以再变成笑话……得到他得到他!风临永远也别想再越过我去!就算我完了,也要让他一辈子给我守身!

手上动作随着心绪渐狂,而面前少年的挣扎也愈发激烈。

“别碰我!”

“挣扎什么,这事很快就会舒服起来!”

“风敬言!停手、滚开!”

“别叫!”

拉扯间风恪拿起桌上茶壶,强扳开子徽仪嘴,将剩下的药一股脑倒进去。子徽仪拼命挣扎,推开茶壶,还是被灌进大半。倒完,风恪一把将茶壶甩开,使衣袖擦子徽仪的脸。看到他莹白的肌肤,她按耐不住,擦着擦着变了动作。

手大力摁在他脖颈肌肤上,与其说是摸,倒更不如说是刮、是碾。感受那肌肤的细腻,风恪呼吸也重了起来:“别怕,吾会好好待你,等这回事情过了,吾仍以正夫之礼娶你……”

风恪像个看到美肉的鬣狗一样粗喘起来,摁着子徽仪两手,迫不及待俯身去亲他的嘴。子徽仪避开,她便顾不得地方,急切地去亲他的脸、他的脖子,贪食那雪色肌肤,急于解渴一样。

粗重的呼吸扑在面上,全是欲望,子徽仪被烈药如此催热,居然还在她亲上的瞬间干呕了起来。

“卑鄙……下作……”他再无法忍耐下去,顾不得身份骂出了这两个词。

谁知在这样情动时刻,两声喘息的骂在风恪耳中倒像极了调情,她爱死子徽仪艰难挣扎的样子,清雅绝色的少年被摁在身下,这让她有亵玩清月的刺激感觉。

皎白的云终于被她拽了下来,拘在眼前,逃不离,也挣不脱。

风恪激动地连吻他美丽脸颊,一只手松开,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腰,立刻就要解他腰带。

剧烈恶心涌来,子徽仪迸发出巨大力气,愤然推开她,自己却因药热失力,在转身瞬间踉跄地摔倒在地上。烈药夺走了他所有力气,感受浑身病样的红热,子徽仪无助慌乱,心凉如冰,预感自己逃不出去了,却仍绝望地向门的方向挣扎。

他伸手一寸寸往门的方向爬,指尖抠划在冰凉地砖,在看着门的瞬间,忽然哽咽道:“殿下……救我……”

是药混乱了神智,还是无助到绝望,此刻他竟祈求一个根本不在的人。

何其可笑,伏在地上呼唤一个已断旧情、视他如仇的人,可他还能呼唤谁呢?爹?娘?兄弟姐妹?当悲惊无措间,他所能求救的也仅剩这一人。

殿下,您在哪……救救我……我不想……我不想……

救我,救我殿下……

“殿下来救你了,殿下这就来救你了。”身后响起风恪的声音,她的胳膊像粘腻的绞索缠绕过来,贴在他耳边道:“心肝儿,殿下来了。”

心顷刻被拽进冰潭,他在一瞬被拖下悬崖。

身体被人半拉半扯地拽回去,抓地的指尖在挣扎间磨破,刺痛传来的刹那,子徽仪双目望着远去的门,突然颤声说出几个字:“都欺我……”

忍耐的堤坝裂开缝隙,不堪重负崩塌,子徽仪情绪崩溃,大吼道:“全都欺我!你们这样辱我!这样待我!”

室中响起撕心裂肺的喊声:“我都这么忍了,你们还这样践踏我!”

“我恨你们!我恨所有!”子徽仪伏在地上,无力地捶向地面,“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全逼我!全逼我!!”

他像条在案板上绝望挣扎的鱼,在地上无力挣扎,永永远远也回不到他梦中的海。面上异样的红令他更加悲艳,撕心裂肺道:“如果留我活着只为折磨,那为什么还要我来到这世上!为什么为什么!”

凄厉喊声字字泣血,犹如撕心诘问,活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喊恨,却是在一个即将被强污的场合,聆听的是造成他苦难的始作俑者。

话音太过凄厉,风恪诧异万分,兀地心惊,手上动作一时顿住,哪料子徽仪此时不知为何,忽而止了声,整个人在地上静住。

“喊什么!”风恪回神,咂舌道:“吓本王一跳……”伸手去将趴着的少年强行拽着翻过来,说:“知道你到底是个男孩,第一回不晓得此事,总归要怕的,但闹闹就行了!你与本王早晚要行这一遭的。”

她翻拽他时,子徽仪一动也不动,似已无生气的银鱼,人摆在地上,无声由人翻动。

美丽面容随着身子翻转到她眼前,子徽仪脸随惯性垂侧到一边,两眼漆黑望着门的方向。

风恪望着他的侧颜,不由得看痴了。只觉他此时姿态无言语可描拟,雪白肌肤又透着异样红热,糜艳万分,秀色绝伦。她恨不得现在就将此人扒开品尝,使劲去抓开他的手。

出乎意料,这回他手极轻易便被拽开,像没骨头一样。风恪以为是药效大作,令他再无挣扎的力气,心中大大暗喜,舔了下自己唇,伸手继续去解他的衣带。

她想:刚开始总要叫喊两句的,毕竟是个公子嘛,不叫反而没有意思了。只是他闹会儿也该认清形势了……

她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手的美人躯体,此刻全然忘了将到的危急,没吃药脑子却似在春|药中泡过,满眼盯着少年漂亮的锁骨和被腰带束住的细腰,全然不知子徽仪心中所想。

子徽仪躺在地上,眼里已没有半点光,如将死的躯体。

做暗桩不是坦途,点头那刻他已有觉悟。他可以忍耐羞辱,承受非议,但有些行径是对他身为人最后坚守之物的践踏,不行。

他可以死,却不可以受污。

有些侮辱不可忍受。

如果注定要被祸首玷污活着,还不如清清白白的死。

子徽仪目光慢慢挪到她面上,突然缓缓微笑起来,抬起已被药热得发软的手,伸向风恪咽喉。

长指上,那道金指环闪着暗光。

风恪。

一起下地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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