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惊得捂住嘴。
直至姚行云站在她面前,微微喘着气,她才缓过神来。
他知不知道这是六楼。
“你!”
“你知不知道这是六楼!!你不要命了?”
姚行云任由宋知蔚的拳头砸在他身上。
“不能走门吗?不会走门吗?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宋知蔚气得头晕,眼里再次出现泪花。
“别哭。”姚行云犹豫一瞬,还是伸手替她擦去了眼泪。
“嘘!”姚行云示意宋知蔚声音小点,“一会儿他们该进来了。”
“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这会儿又怕什么了?”
“知蔚,我来是有话想和你说。”姚行云继续替她擦着眼泪。
“什么话不能隔着阳台说?”宋知蔚水润的眼睛盯着姚行云,誓要他给个合理解释。
“知蔚,我看过你的比赛,你从大跳台上一跃而下的身影就像一只鹰。”
姚行云蹲下身,仰头温柔回望那双眼睛。
“这条疤痕,一点儿也不丑。是那些人不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随随便便去议论别人。”
姚行云将宋知蔚左腿上长长的袜子褪下。
“以后别再这样穿了,好吗?”
姚行云轻轻抬起她的脚,将那只袜子脱下来,又亲自给她穿上拖鞋。
这样好看多了。
两只脚都没有袜子。
左脚长时间穿着长袜子,忽然裸露在外面,即使是炎夏,宋知蔚依然觉得脚有些冷,她不自在地缩了缩脚趾。
“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宋知蔚声音颤抖。
“嗯,不想你不开心。”
自从她受伤退役,她家人在她面前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惹她不高兴,尤其她还将家中和滑雪有关的一切全都丢到了仓库里。
如此大的动作,她家人更加不敢提滑雪的事了,更别说她的伤了。
转学来N市,她家人都不同意。她为了让她家人同意,又一个人把丢进仓库里的东西全都收拾了出来。
其实,是她心里舍不得,舍不得那样对待她曾经的热爱。
她甚至后悔,后悔将她的热爱扔进仓库里。
那条疤痕,不是在她的脚上,而是在她的心上。
她以为穿长裤穿长袜就能遮起来,其实没有。
它还在那。
在她心上。
不知道哪天才能消下去。
也或许,永远消不下去。
不过,即使还没消下去,她现在又有点儿开心了。
“谢谢你,姚行云。”
谢谢你看我的比赛,谢谢你喜欢我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