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延端着一盘野果进门,盘中的覆盆子和红樱桃各占一半,挑选出熟透个大饱满的果子,仔细清洗干净后摘去了叶子与果梗。
“去哪里了?”
姜芜走上前从瓷盘中取了一枚樱桃,捏在了指尖,“去看了你三弟。”
姜芜瞅准时机,在萧舒延开口之前,将樱桃抵到了他的唇间,神情期盼地问道:“尝尝好吃吗?甜不甜?”
萧舒延垂眸看着姜芜,将那枚樱桃卷进了口中,“甜,很甜。”
姜芜靠进萧舒延的怀中,捏了一颗覆盆子给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捡了些东西回来,你不要乱说话哦,这可是我专门去后山摘的,多吃一些。”
萧舒延应了一声,“很好吃,饿了吗?”
姜芜摇了摇头,双眸看着瓷盘中的果子,她吃了一颗酸甜可口的覆盆子,“还是动物知晓如何才能找到好吃的果子。”
萧舒延问道:“无祸还好吗?”
“已经醒了,也能下地走路了,人除了虚弱一些,其他的还不错。”姜芜说,“不过,经此一役,他居然还想同你不死不休,说是要让萧氏为他母亲陪葬。”
萧舒延不以为然地说:“不必理会他,反正也没几日了。”
姜芜笑了一声,她往梳妆台的地方斜了斜视线,“你不要说这些有歧义的话。”
萧舒延伸手拍了拍姜芜的肩背,“下次出门记得同我说一声,不要再往萧云身上扎针了,她会很不舒服的。”
“出门同你说一声?是怕我不回来了吗?要不要我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同你说?”姜芜摸到萧舒延的手,轻轻地拉扯了一番他的手指,“我在这里的所作所为,还需要亲口对你讲吗?难道不是有大把的人赶上去,跟你汇报的我一举一动?”
萧舒延摇了摇头,“阿芜,那是监视,而我只是想确定你的安危。”
“阿芜?”姜芜忍俊不禁,她满眼笑意地抬眸看向萧舒延,“听起来像是某种小兽的叫声,阿芜~嗷呜~”
萧舒延见状模仿着姜芜的声音,低声朝她嗷呜着。
两人嬉闹着,姜芜环着萧舒延的脖颈左右躲闪,却因为后者环在她腰上的手限制了行动而被抱着吮了几下脸颊和脖颈。
“好痒,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一个名字?”姜芜笑着伸手抵在了萧舒延的唇峰上,“你以后莫要总是吓他们,他们胆子小,害怕你。传来传去,你可真是青面獠牙的大修罗了。”
萧舒延问道:“谁们?”
“自然是我的朋友们。”姜芜说,“对了,萧无祸的母亲到底是如何死的?他为何对萧氏怨恨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