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中,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好得多。
褚暄停轻笑不语,端起茶杯喝茶。
“你与应寒川合作?”
在牢狱中能接触到傅锦时的只有行刑的人,但行刑之人必然是应寒川信得过的,以应寒川的脑子,绝不会让人钻空子至此,唯一的解释便只有两人合作。
“你给他除掉齐鹰还是救傅锦时?”
他想了想最近诏狱发生的事情,觉得还是最近得到的这条消息最有可能——
说是齐鹰违抗命令,私审朝廷要犯,恰巧被奉命去诏狱挑选侍药奴的太子殿下撞上,齐鹰不仅不束手就擒反而意欲刺杀太子,被太子殿下身边的近卫当场斩杀。
他一听就知道不会这么巧,里头肯定有褚暄停的手笔。
“都有。”
“你救傅锦时是因为她的身份对你有用,应寒川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救又是为何?”唐鸣珂疑惑完还是忍不住叹一句,“不过你也真黑,本就要救傅锦时,偏偏还借机捞一笔好处。”
“我要救是我的事,应寒川要救是他的事。”褚暄停往后一靠,撩起眼皮懒洋洋道:“孤何时会好心做慈善了。”
唐鸣珂一笑。
即便身为能够对褚暄停“以下犯上”的好友,他有时也捉摸不透这人。
褚暄停好似冷血,又好似心慈——
说他漠视他人生死,无利益绝不插手,却又见他总是伸手,就如他身边几个近卫全是半死不活被他捡回来的。
他俩说着话的功夫,傅锦时也进来了。
她的腿伤拖了太久,有些严重,走起路来有点跛,下跪时也有些费劲,褚暄停直起身皱眉喊住了她,“算了,孤也不差你一个礼。”
说完不等傅锦时说话,便接着道:“你家中排行第四,名锦时,今日孤便取你名中最后一字,做十四为你新名。”褚暄停望着她道:“能不能拿回从前姓名全在你。”
大瞿律法规定,为奴者,夺姓名,由主赐。
“十四谢殿下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