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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仙游章五十三 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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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然在家中一边施救母亲一边等待,两刻钟之后,忽然门外响起了“咚咚”的声音,一匹马驮着几个血罐子撞响了门。她暂时止针,走出去一看,脸颊瞬间被风吹得冰凉,心中更是冰冷一片。

那匹马正驮着一个血淋淋的尸体,那尸体衣衫还齐整着,浑身浴血,眼眶空空,竟然是白逸骁。

只见马腹上写了八个血字。

“借汝兄长眼睛一用。”

白若然一个不稳栽在地上无法起身,哑声嘶喊。

“救命……救命……”

自沈枭掳走苏怀生以后,又被这小男童毒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睛也随之衰败浑浊。对此他心中着急,立刻想到找白逸骁的灵目给自己用。

因此他先虐待报复苏怀生,弄到了火蚕,随后潜伏在半路,用带血的纱布蒙住眼睛向白逸骁卖惨,使其放松警惕,趁其不备用绝招谋害了他。

此人坏得极致纯粹,害人之后挖去白逸骁双目还不够,又放了几罐血,将火蚕泡入其中,给白家送去,再看一出父母兄弟相食的人间惨象。

白若然跌坐在地,痛苦地放声大哭起来。

单论武力,沈枭只比白逸骁逊色一二筹,白若然难以对付他,况且此人心计狠毒,又是有备而来要取白逸骁双目,实在防不胜防。

此事之后,白若然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瞒着家人将白逸骁残尸葬入土中,又用他的血解救了白家其余人。只是她从未将这些告知任何人,因为她永远也不愿再想起这些痛苦往事。

白父恢复后,心有余悸责骂她只顾救兄长和母亲,险些置家主于死地,乃是不忠不孝,眼里没有尊卑,又连连质问白逸骁身在何处。

家中几个兄弟也心有余悸,纷纷拥护父亲指责白若然,白若然最终忍无可忍,决然斩断亲缘,翩然独身离去。那时排行第七的白耀宣还是个幼童,也随家人一起把白若然当作恶人。

后来沈云继任试剑阁主之位,也没继续追究前阁主白逸骁死因,世人只道白逸骁死在征战路上,渐渐传成一段悬案,总之各种猜测分外离谱。

琴弦乍崩,曲声戛然而止,白若然陷入深深的回忆中,美目失神眉头紧蹙,沉吟着久久不语。

妘容震惊之余,一时说不出安慰的话。

月亮静悄悄的,仿佛也知道不应打扰了伤心人的心事。

过了许久,妘容才道。

“若沈枭还没有死,想必托庇于沈云,或许此刻就在西都中。”

白若然低头看向自己抚琴的手,忍不住微微蜷缩,惶然自语。

“我能杀的了他吗?”

妘容起身安慰她。

“听说白殿主助明王追回‘王妃’,乃是有恩于宣武王宫,殿主若有所求,我等定竭力相助。”

白若然定了定神,向妘容和盘托出。

“阁主大人,时至今日,本座也不愿有所隐瞒。自从家婿离世,这两年家中女儿都懂事了许多,本座已经无所挂虑。只要能杀沈枭,无论白家会遭受什么样的利用和报复,本座都不会在意。明王索求之物,本座也会尽力满足。”

妘容答应下来,随后似是想起什么,犹豫着提醒她。

“虽然本阁主的蛊术可助你秘密处决仇人,但行医之人杀生颇损缘法,我倒是还有一个借刀之术。你可知太皇太妃已经造访西都,意图夺回佛母金印?”

她俩正合谋着,仿佛浑然没注意到轩辕明玉在阁外的树后听得一清二楚。

涂山非孤和微生临竹倒霉地趴在地上,忽然听到轩辕明玉传音入密。

“她们的谈话都听到了?”

涂山非孤大惊失色,连连摇头。

轩辕明玉又一挑眉。

“知道为什么不放你们走吗?因为我忽然想教你们一些规矩。”

两个少年都眼巴巴瞧着她,若她将这件事广而宣之,那真真是要人的命了。

只听轩辕明玉冷冷道。

“你们是我带来的小客人,俗话说客随主便,你们在这里做了不该做的事,我该承担责任才是。”

涂山非孤了无生念地把头扭到一边,示意已经受教,知道窃听这件事很丢脸了。

轩辕明玉嘴角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

“而且你们因为做错了事而受罚的话,我还有不教之过。”

她说着似乎意有所指地望向阁内,只见南宫少槿此刻不知因何事急匆匆进入药师阁,正在向妘容问药。

轩辕明玉方才就是因为发现南宫少槿正在赶来,才又临时制住这两个少年,防止他们乱跑的时候撞上此人。

不管怎样,这两个少年目睹了不少南宫氏的阴谋,南宫少槿手段狠毒,定然会设计害人。

两个少年还没领会轩辕明玉的深意,药师阁传来南宫少槿的声音。

“快点!光有解酒药不够,还要护心药,王兄刚吐完血,现在仙游殿中酗酒,他近来心脏不适,晚了怕出人命!”

轩辕明玉眼珠转了转,嘴角讥诮的笑意消减了几分。

不得不说,南宫少槿一句话就能令她动摇。

轩辕明玉作为一个混蛋,尤其是一个好色且有点良心的混蛋,是绝对没办法对任何一个美貌男人的作死行为坐视不理的。

尤其这个男人对付旁人的时候虽然可恨,对待她的时候却很可爱,这种偏爱更是轻易就能把她哄得五迷三道。

听南宫少槿催药声急得很,轩辕明玉到底关心南宫少渊,顿了顿脚,飞速往仙游殿去了。

此人身形甫一消失,药师阁中三人目光很快都移向阁外。

妘容意味深长地笑着拍了拍白若然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理会,二女一起往阁内的药库去了。

南宫少槿则盯着两个少年藏身的那棵巨树,抬步向他们走去。

两个少年僵直地躺在地上,头上那张笑容客气到虚伪的脸不停放大,涂山非孤被南宫少槿揪着领子难受得紧,不禁叫唤。

“救命,你干什么!”

南宫少槿额前青筋暴现,顺势手腕一落,地上的石子刚好撞在涂山非孤哑穴上,他嘴巴兀自张张合合,反抗的话都自动消声了。

只听南宫少槿阴阳怪气道。

“好了小崽子,王宫中除了王兄,到底王妃最大,本世子也拧不过她。她方才说什么规矩,是讲给我听的。”

活生生的教训就在眼前,微生临竹本想说些什么,也立马老老实实闭紧了嘴巴。

二人好歹也是江湖新辈中的熟手,闯过千关万劫,都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想要命长,关键还是得识时务。

“我不会杀你们,但你们也不能在宣武王宫放肆!”

南宫少槿微微笑着。

“偷听了旁人的秘密,那还是被关起来更加稳妥!”

事实上,南宫少槿没女人爱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无情狠辣的毒夫,初见时还伪装一二,现在谋杀不成,就彻底换了一副嘴脸。

涂山非孤和微生临竹二人被扔进地牢时,环顾一圈,发现逃生无门,不禁同时惊恐呼救。

南宫少槿先拿微生临竹出来教训。

“微生少侠,窥人隐私,哪有半点名门正派的样子!”

随后他用目光冷蔑涂山非孤。

“涂山家的小滑头德行不端还油嘴滑舌,写够八篇自省文,否则休想出去。”

涂山非孤大声叫屈。

“屈打成招,天理何在……”他指向微生临竹,不满道,“名门首徒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怎地不罚她?”

微生临竹一脚踹过去,涂山非孤捂住屁股跳开,心里万分不甘。

南宫少槿不耐烦打断涂山非孤的聒噪。

“本世子还有事,先走一步。微生少侠看着他些,回头论功行赏。”

他在周围设下封印,这两人就算插对翅膀也飞不出去,连声音也传不出来了。南宫少槿满意地点了点头,潇洒拂袖而去。

涂山非孤欲哭无泪。

“岂有此理!少侠,你评评理!”

微生临竹倒觉得无所谓。

“老实点呆着吧,我标准很严的,既然南宫世子让我来看守你,我建议你现在开始自省。”

涂山非孤直接躺下。

“岂能屈服他人淫威,没点志气!”

微生临竹斜睨着他。

“原来你的志气,受人指点一下就没了?”

涂山非孤“哼”了一声,又没话说了,微生临竹闲着无事,干脆盘腿坐着运气打坐。

过了一阵子,涂山非孤嘴里又开始哼哼唧唧说些八卦,故意招惹微生临竹和他聊天。

据他信口开河,白若然口中那伪善的阴毒小子苏怀生就是假冒巫教徒的苏刹,近来干了许多惨绝人寰的坏事。而涂山非孤被玄音教主派往中原的初心就是为了肃清这些人,为巫教正名。

微生临竹有些累了,不怎么理会他。

涂山非孤无聊,故意乱哼小曲折磨人,翻来覆去哼唧了几遍,随后又追问微生临竹自己唱得如何。

微生临竹放下捂着耳朵的手,痛苦说道内涵不多,而且有点难听。

涂山非孤深深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仙游殿外一抹翩然倩影倏然飘过,南宫少渊猝然惊醒,眉眼沉凝地从桌案前抬起头来。

他立刻移过烛火,烧掉刚刚落墨的一张名单。

下一刻,殿门纹丝不动,轩辕明玉竟然凭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见这个身形舒朗的青年女子焦急地走了几步,绕过桌案走到南宫少渊身前,捧起他的脸柔声问道。

“怎么吐血了?喝那么多酒,你只管死了,还没把这些年的秘密都告诉我呢。”

南宫少渊原本冷漠的目光一定,看上去似乎有些虚弱疲惫,轻轻拉住了她的袖子。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轩辕明玉顺势坐到他身边,摸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有些犹疑。

“唔,酒气也不重,真有南宫少槿说的那么严重吗?”

南宫少渊没有回答,握着她的手从脸上拿开,默默拢在自己的掌心捂热。

轩辕明玉察觉到空气里的纸墨烧灼味,知道南宫少渊刚刚燃了什么字据,但她此刻没兴趣追问,欲言又止地凝视着这个男人,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酗酒吐血。

然而没等她开口,只听南宫少渊淡淡反问。

“我死了不好么?那样你就自由了。”

轩辕明玉心里一酸,黯然垂下了头。

“我不需要什么自由,那些气话别当真。”

实际上,轩辕明玉从来没有过自由,也不想追求什么自由。

一个孤独的女人,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抗拒着这个男人,但相比于自由,爱才是滋养她的必需品。

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只有爱,也只有沉重到超过边界的偏爱,才能坠住她无边空茫的灵魂。

南宫少渊叹了口气,如往常一样把这个骄傲又可怜的女人抱进了怀里。

“……我没什么事,少槿是故意吓唬你的。”

轩辕明玉将信将疑,南宫少渊继续解释。

“……就只喝了一口酒,还是和沈云议事的时候,没出事也没吐血。”

说着他拂灭殿内的灯盏,一片黑暗之中,他款款收紧手臂,附在轩辕明玉耳边轻声密语。

“对不起。”

轩辕明玉身体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男人藏在暗处捉摸不透的眼眸。

年长男人往往很懂女人,尤其是南宫少渊这样的人夫,无论什么样的苦楚、流言、猜忌、怨愤,都会被他无尽的容让、隐忍、克制、偏心所化解,让轩辕明玉永远能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怀抱。

心思缜密的夫郎轻轻拍着怀里心爱的少妇,柔声示弱。

“我错了,若我早知道你的记忆会这么快恢复,该留那人一条命才是,省得你总是和我算账。”

南宫少渊和涂山长珩既是轩辕明玉的情夫,也是她的臣下,虽说政敌之争大多是你死我活,但让主君如此为难,确实做得太过。

不过,这并不耽误胜利的一方继续向他的主君邀宠。

南宫少渊解开半边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

“你如果还不肯原谅我,现在就动手给他报仇吧。”

轩辕明玉嗫嚅着唇愣了片刻,她当然无法伤害眼前这个男人,但她也不知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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