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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哈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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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哈利上小学以来,德思礼一家对他愈发刻薄。尽管公立小学不用学费,但是课本和校服仍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当然,佩妮姨妈是不会给哈利买新的,校服可以用达力穿剩下的,但是课本不行,佩妮姨妈只好咬着牙给哈利买了二手的。

因为这笔多余的开支,让佩妮姨妈意识到哈利长大了。从前哈利只需要负责一些难度不高的家务,现在的他承担了家里大部分家务。

每天清晨伴随着佩妮姨妈的尖叫,哈利就会从狭小的楼梯间醒来。随后他要负责一家子的早餐,但他笨手笨脚的,经常将早餐煎糊。后果就是被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的轮流辱骂,有时还会上手打他。

在学校,达力和他那群小弟以欺负哈利为荣,哈利每天上学都需要东躲西藏。如果被他们逮到,轻则嘲笑辱骂,重则群殴。

德思礼一家对于哈利来说就是噩梦,无论是家里还是学校,都躲不过的噩梦。不,那里不算是哈利的“家”,他觉得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他渴望着自己的避风港。

第一次遇见艾阿娅,是在哈利小学三年级的暑假。

放暑假时,哈利就沦为了德思礼一家的出气筒。弗农姨夫将自己工作上的不顺心全部发泄在哈利身上,佩妮姨妈理所当然的指挥哈利完成家里的家务。

达力则找到了新的乐趣:和哈利抢吃的。不知道怎么的,达力就觉得哈利盘中的食物特别香。哈利在忍受几次后,实在忍不了了,吃不饱的他觉得自己随时要去见上帝了。他向佩妮姨妈求助,但佩妮姨妈只会夹着嗓音夸达力做得好。

午饭过后,哈利忍着饥饿,将碗给洗了。通常这时候,佩妮姨妈还会指挥他去干别的,比如去花园拔草。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难得没吩咐哈利去做事。

哈利趁机从“家”里逃了出去,他在大街上游荡,不知道该去哪,他此刻饥肠辘辘的。

如果他有私房钱,他就可以买吃的,可惜德思礼一家从不给他零花钱。

他走着走着走到了公园,公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哈利坐在秋千上,孤独的晃来晃去。

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没出车祸,那他们一定会让自己吃饱饭,一定不会给自己穿旧衣服,一定不会打骂他,一定……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哈利的幻想,哈利也知道没有如果。但这些幻想是哈利宝贵的精神的食粮,支撑着他。

想到这里,哈利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肚子“咕咕”的声音也不合时宜的响起来。说到底,哈利现在还只是个8岁的小孩呢。

“你的家人虐待你吗?”只听一句稚嫩的话语在哈利头上响起。

哈利惊觉有人在看他,连忙用宽大的袖子擦拭眼泪。

目光看向面前的女孩,白金色的卷发被一条淡黄的发带绑在身后,一双湖蓝色的双眼闪烁着光芒,熠熠生辉。她的皮肤白嫩,脸庞隐隐泛着红晕,面若桃花在此刻被具像化。身上精美的服饰无不体现着女孩良好的家境。太阳逆着光照在女孩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

在这一刻,哈利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

哈利感到了难堪,他的身上还穿着达力宽大的旧衣服,常年的饥饿让他看起来格外瘦小。他和对面的女孩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阳光将他们一分为二,哈利在阴影里,女孩在太阳里。

女孩见哈利迟迟不说话,在心里踌躇了一会儿,一狠心,拉起哈利的袖子就跑。

哈利就这么直愣愣的,被女孩拉进了阳光里。

哈利不知道女孩要干什么,理智告诉他不能跟女孩走,万一女孩是坏人呢?但他潜意识又很抵触这个想法,愣神间,哈利被女孩拉进了一家饭店里。

她要请我吃饭吗?哈利想。

只见女孩走进了后厨,拉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男人从后厨端了一碗炒饭出来。

男人将哈利带到一张餐桌前,让他坐下,之后将炒饭摆到哈利面前。哈利被这一系列的行为弄的不知所措,下意识往女孩的方向看去。

女孩本来在厨房门口偷偷看着哈利,发现哈利往她这边看过来后,“蹭”的一下收回了脑袋。

男人开口解释道:“我是赛勒斯·海瑟薇,是这家饭店的老板。你的情况艾阿娅已经和我说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饭店做一些简单的活计,作为回报,饭店会给你提供吃食。”

听完海瑟薇先生的话,哈利的眼中渐渐升起希望的光:“真的可以吗?!谢谢您!”

“艾阿娅……是刚刚那个女孩吗?”

海瑟薇先生点点头:“刚刚领你进来的女孩,就是我的女儿艾阿娅·海瑟薇。她在学校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请原谅她的失礼。”

“不不不,”哈利连连摇头:“她人很好的,没什么需要我原谅的。是我需要谢谢她。”

海瑟薇先生露出微笑:“好孩子,快吃饭吧,再不吃饭要冷掉了。”

哈利放下戒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在这一天,哈利灰暗的人生,透进了一抹色彩。

这天后,哈利经常躲着德思礼一家,去饭店帮忙。

但是他再也没见到那个名叫艾阿娅的女孩,海瑟薇先生也没再见到。

接待他的是安德鲁店长,他说:“海瑟薇先生都交待过我了,你随时可以来店里帮忙。”

“那…海瑟薇先生和他的女儿呢?”

“他们啊,不住在这个郡,回家去了吧。”

“哦……”

再之后,达力厌倦了抢食物的游戏,哈利偶尔也能吃饱了。

但是佩妮姨妈不高兴或者哈利犯错时,还是会克扣他的饭食,本来就少的饭,扣完就没剩多少了。

每当这时候,哈利都会找机会偷跑去饭店,安德鲁店长也依照交代,一直为哈利提供着饭食。

饭店对于哈利来说,是一个避风港。

……

再次遇见艾阿娅,是在奥利凡德魔杖店,哈利一眼就认出了长大的女孩。

只可惜女孩并不记得他。

那个善举,或许对艾阿娅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但足以让哈利铭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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