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怎会不满呢。”
“既如此,不如罗小姐也舞一曲,如何?但不知罗小姐舞姿如何?”
罗青梧悠悠道,“有‘京中第一舞’在前,谁敢言自己舞姿绝?不单单我,便是在场这所有人,有那个敢说自己的舞蹈跳的比柳小姐好呢。再者,我确实不善于跳舞。但二殿下话已至此,我便献丑了,若是跳的不好,还望二殿下和大家不要嫌弃才是。”
赵奕霖摆摆手,“无妨,今日意在享乐,高兴就好,又不是比赛,罗小姐多虑了,请。”
罗青梧上前,“借二殿下宝剑一用。”
赵奕霖示意旁边管家,管家将挂在墙上用做装饰的剑取下,双手奉上。
罗青梧也不客气,抓着剑来了段剑舞。
舞毕,在场众人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罗青梧跳的剑舞实在是乏善可陈。明珠在前,她这舞简直连土珠都不如。还是林蕊率先反应过来,开始鼓掌,有些人才跟着鼓掌起来,稀稀拉拉的掌声,更显尴尬。
赵奕霖目的达成,心底乐开花,脸上却不能表现太过明显,他佯装疑惑问道,“罗小姐的舞蹈果然奇特,是我俗了,竟有些欣赏不来。”
下面窃窃私语声响起,更有那些往日和罗家关系不好之人,借机踩上一脚,窃窃私语变成明目张胆的嘲笑。
罗青梧始终面带微笑,一言不发,她在等,今日这里可以说聚集京中半数以上的贵女,她不信有人看不出她跳的是什么舞。
林蕊着实看不下去,她道,“青梧,你这剑舞大家都看不甚明表,可否解释一二?”
罗青梧不屑道,“高山流水觅知音,我这剑舞若是无人看的明白,不说也罢。”
迎接她的是一声冷哼,“故弄玄虚。”“跳的不好便大大方方承认,偏要在这故作高深,岂不知越描越黑。”“在场这么多人都不懂,只有你懂。罗小姐真把我们当傻子了不成?”
柳筝猛然站起来,疑惑间开口,“罗姑娘跳的莫非是孙玉娘的《霜天剑舞》?”
罗青梧淡淡一笑,“看来,还是有识宝之人的。”
柳筝又惊又喜,“真的是?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霜天剑舞》。”
孙玉娘,天下第一舞人,善剑舞,以剑舞闻天下。每当她的舞蹈,观者人山人海,上至贵胄下至百姓,无不被她的剑舞所折服。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孙玉娘在四十多年前突然消失不见,此后,再无人见过她,随她一同消失的还有她的剑舞,人们只能在回忆里提及她,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孙玉娘已经成为传说,一个舞者不可超越的存在。
关于孙玉娘消失有很多说法,有人说她的舞蹈已臻化境,无人争锋,所以隐退了,有人说她看过浮生繁华,寻不到一丝真情,所以出家了,有人说她已寻得良人,两人比翼双飞浪迹天涯,更有人说她已经死了。
其实,她是在上山礼佛时,不小心摔断了腿,医治好后双腿活动不便,不能像从前一样跳舞,所以隐姓埋名离开了伤心地。而为她治疗双腿的人,是何氏的爹。
方才讥笑嘲讽的那些人在听到孙玉娘三个字后纷纷闭嘴,有眼不识金镶玉,之前说的那些嘲笑讽刺之言,此刻全都映射在自己头上,真真是打嘴显眼。
更有那蠢笨之人不服气道,“孙玉娘又如何,她跳的舞就那么好吗?”被同伴无声警告后,方闭嘴,不敢多言。
柳筝道,“罗姑娘,我自幼痴迷跳舞,往日只在书上见过,今日难得见到失传已久的《霜天剑舞》,心中甚是喜爱,不知可否向罗小姐请教。”
罗青梧道,“倒是我照猫画虎亵渎了这剑舞,观今之人,也惟有柳小姐才能展现出这剑舞真正的气魄,柳小姐既愿意学,我自当用心教,一则,令此失传之舞重现于世,二则,对今后众人学习剑舞也是大有裨益的。”
柳筝感激不尽,忙道,“那我便不客气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那柳筝身为‘京中第一舞’,尚且放下身段虚心请教,其他人再不敢多言。
赵奕霖本是借柳筝来羞辱罗青梧,见她跳舞后,嘲讽之声不绝,心中好不痛快,谁知竟是这个结局,由喜转怒。可众人在场,不便发作,只得将怒气按下。
他道,“没想到我这一场赏花宴竟引出绝世剑舞,真是意外收获啊。不过,丝竹管弦剑舞皆已过眼,唯有鲜花寂寞,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回到正题了?”
众人方才在跳舞上打嘴,正在懊恼羞愧之际,听赵奕霖如此说,齐应道,“是是,今日本是赏花宴,吟诗作对才是正题,怎好本末倒置。”
赵奕霖笑看罗青梧,“罗姑娘方才的剑舞大放异彩,不知在这吟诗上是否也能惊艳到我们呢?”跳前人剑舞,却不能做前人诗句,他就不相信这个罗青梧的才情能高过连鹤去,这一关,自己倒要看她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