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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芙月再次回到一开始的空间站，狐主任和一众原本在工位上的系统排排在站在会议室里，低眉顺眼地垂头承担芙月的怒火。

“抱歉，我们……”狐主任将将要开口，就被芙月不耐地抬手打断。

“到此为止吧。”芙月抬眼看向会议室一端的屏幕，宫宴上呼喊声和刀剑声夹杂，裴禛卷刀染血怔愣地单膝跪在已经失去气息的纪疏白面前。

芙月眼神微眯，手指漫不经心地轻叩桌面。

狐主任轻咳一声关闭投影：“好，那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回到现实以后你可以挑选……”

她闭口不谈任务完成的偏差和连续崩坏两次的世界，只想快点结束这次交易。

芙月思绪飘远似是在回忆什么。

“我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她突然开口打断了狐主任报菜名一样的奖励，“女主满意我的修改吗。”

小黑猫已经化为猫耳少女的原型，闻言立马期期艾艾地揪住芙月的衣角凑上来：“满意满意！女主很满意！”

也只有女主满意了。不过这也出乎他们的意料，系统们还以为女主们不会喜欢芙月这种为所欲为的作风。

狐主任顿了一下：“第一个世界的大小姐说她很高兴能重新找回高位，救赎本女主不用倒贴也很满意，争斗文女主压制男主也很开心……”

她们的这种喜悦似乎比原本he的结局更得人心。

她身后的一众系统们面面相觑，没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我的宿主看了她的影像后也跃跃欲试，不过被我否决了。”

“我也是……其实我也挺喜欢……”

“感觉我们以前的方向确实有点问题。”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一片窃窃私语声，狐主任一时不语，芙月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垂眸挑选给她的奖励。

怎么会不开心呢，当你掌握主动权的时候怎么会渴望虚伪飘渺的被保护欲呢。

“……”

狐主任默了半晌似是在斟酌用语，缓缓开口：“我们女频当然也有搞权谋、基建……”

芙月闻言抬眼瞥了她一眼，狐主任立刻顿住，大脑飞速思考哪里有说错。

“我可没说女主们只能拼事业不能谈感情。”芙月捏了捏眉心有点疲倦，“可为什么占女频大半江山的感情流会到处是作践女主的东西呢。”

“……因为男强女弱是传统，她们更喜欢看这些被保护、依赖男主的情节。”狐主任沉默半晌，回答的有些艰难。

“是迎合需求吗，还是加重枷锁。”

芙月垂眸，捏起一张闪着金光的气运卡牌：“就这个了。”

系统们闻声望去，看到是气运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啊我还以为她会选事业或者金钱。”

“万人迷也不错嘿嘿。”

“她怎么可能会选那个，她不是最讨厌性缘脑了吗。”

狐主任也是没料到。

芙月只是低笑，挑眉回答她们的疑惑：“没什么，只是一生命苦，想要点气运罢了。”

“而且。”她看向说万人迷的系统，“选万人迷怎么就是性缘脑了，有人喜欢不代表我就会迷失自我。”

她顿了下：“也得看怎么设定。”

在一旁的猫耳少女毛茸茸的尖耳抖动，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做过的万人迷本。

女主被一众豪门高干囚禁强迫，金丝雀一般套上脚铐只能无力地环在男人胸膛里。

嘶……

芙月也察觉了她奇怪的眼神，扯回被她攥住的衣角，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也不看她：“毕竟有意为之设定的苦难也不会是奖励吧。”

嘤，被发现心声了。

奖励选好，狐主任站起身：“很感谢你的帮助……我们会改进的。”

“……女频是我们的净地，不该这样。”狐主任似有所感，经历女频几代变革的沧桑眉眼再次渗出亮光。

一行人稀稀拉拉地离开会议室，芙月站在窗前眺望，空间站外飘渺无垠似踏在白茫茫的云朵之上，让人看不到尽头。

会变好吗？

手中闪耀的卡片预示着光明，芙月反手紧握。

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