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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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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的时候,公司安排我到工地上做监理,工地就在城市附近的郊区,这个地方在过去就是个垃圾填埋场,因为我们这座城市在过去就是老工业基地,来自全国各地的打工者哪的都有,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地方居住,只能租住在城市的周边。

在那个年代土地不值钱,这个地方没人管可以随便盖房子,慢慢的这里从几户人家发展成了一个有几千户人家的棚户区,不但形成了规模,还融入了这个城市,成为了这城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现在因为城市规划,需要拆除了重建,在这个基础上再建一个花园式的住宅小区,不但规模比现在的要大,档次也要比现在的要好。

我们公司承揽了这个拆迁改造项目,前期拆迁谈判的很顺利,居民们的拆迁补偿款都顺利的发了下去,他们开始找地方搬迁,而我们一面搞拆迁一面搞建设,工程进展的速度非常的快。

我每天傍晚闲下来的时候,一个人喜欢去北面的一个废弃的公园溜达,有一户人家的拆迁房就紧挨着公园的围墙外,房子左右两侧的人家都已经搬完了,只剩下这一户人家,在这条往日热闹的小胡同里显得格外的冷清。

房子有三间是个临街的青砖房子,年头少说也得在几十年以上,再一面墙上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写着很早以前的标语。

一扇破旧的木头门上边还挂着一块小牌匾,上面用油漆写着“裁缝铺”几个字,因为年头太长了,上面的字红颜色已经褪去了一大半,门的两侧各有一扇窗,都是木头的,也许是天热,每天那几扇木窗都会打开,里面传出缝纫机缝制衣服的声音。

这时就会有一个男孩大约只有三四岁吧,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长的非常好看。他总静静的趴在窗口边看着外面。我每次路过这里,男孩都会笑咪咪的用幼稚的声音对我说:“叔叔好。”

这户人家我知道,她们一直没有搬家,是因为家里的女主人这几天正在给别人赶制一件衣服,说是做完了就搬。因为拆迁还没有拆到这里,所以公司也就没有太难为这对母子。

这家的男人我没见过,我听当时没有搬走的邻居们说,这个女人命挺苦,他的男人是个酒鬼,什么活都不干,一天到晚就在外面喝酒、打架、闹事,没钱了就来找她女人要钱,不给钱就是打,打的女人死去活来,因为这事派出所也没少教育他。而且我还知道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是个瘸子,也是在他小时候被他那个不是人的爸爸喝多了扔在地上,把腿摔断的。

公园早就荒废好些年了,里边的是一大片树林,各种木和丛生的杂草把路都挡死了,里面什么情况也不清楚,我每次只在公园附近转转,往里面就不走了。

故事就是从这开始,有一天我还是和以往一样,吃过晚饭,开始步行向公园溜达,等我路过那个还没有搬迁的裁缝铺时,窗子还是开着的,但是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小脸。也没有听到那熟悉的缝纫机的做活的声音。

就在我走过那扇窗的时候,我不经意的向窗子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没有人,房子也是空空的,难道他们都已经搬走了?我来到窗子前探头往里面瞅,屋子里面东西还在,看来人还是没有搬走。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这个人我不认识,只见他从公园的方向走来,手里拿着个酒瓶,走路还有些晃荡,他来到我面前,满嘴的酒气对我说道:“你,你是谁,看什么呢?”

我仔细打量了这个面前一身酒气的男人后,说道:“我是这个工地的,我来看看,这家什么时候搬迁。”

“哦,是看这个的,这,这是我家,马上就搬,马上就搬。”说完又晃晃悠悠的推开门进屋了。

我当时在想这肯定是那个女人她男人,以前只是听说,一直没有见过,这次算是见到了,果真就是一个酒鬼,这次回来,是因为他一定是知道这几间房子的拆迁款有好几万,肯定是来和他女人要钱来了。

我继续往公园方向溜达,快到了公园门口时,我听到公园里面一个女人的哭声,一会大一会小,本来这个地方就没有人,这声音让人听着格外的刺耳。

我加快了脚步,进入公园,首先看到是那片杂乱树木和杂草间,一条被人为踩踏形成的痕迹,这里面肯定是有人进去了,而且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在呼唤孩子的声音,那声音听的那么真切,一定是孩子走丢了,这让我瞬间想起了那个裁缝铺的母子。

我顺着杂草间隙飞快的跑了进去,没有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屡,脸和衣服都被周围的烂树枝子刮破了,她看到我,疯了以的跑过来,让我帮她找她的孩子,这个女人果然就是裁缝铺的那个女的。

我也没有来的及问她孩子是怎么跑丢的,只是跟她在公园四处查找,可是毕竟这个公园也不算太小,天快黑透了,也没有找到。

我只能和着那个女的说:“这天都黑了,也许你那个孩子早就回家了,咱们回去看看吧,也许你的孩子在家呢。”

那女的听我一说,这才哭哭啼啼跟着我往回走,等快到她那间裁缝铺时,她急忙加快脚步跑了过去,推开门就喊她孩子的名字,我也跟着跑了进去,可屋里跟本没有那个孩子的影子,只看到里屋床上那个男人正斜躺在床上睡觉,手果还攥着一个空酒瓶。

那女人疯了以的过去一把就抓起躺在床上的男人问他:“你把我的孩子到底藏到哪去了,你倒是说呀。”女人边说边不停的摇着眼前那个睡的跟死猪一样的男人。

但是无论怎么样,那个男的就是没醒,女的放声大哭了一会,我见她从屋里面出去,一会她又回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来到那男人面前就要刺。我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剪刀,那女人又发疯了一样抢我手中的剪刀,我一直左躲右闪没有给她,她抢不到就坐在地上大哭,看到当时的情况,我只能报警了。

当警察来了,先是了解一下情况。这才弄清楚,原来她的男人知道她这次得到了拆迁赔偿款,这次是来和她要钱的,可是这个女人是想拿这个拆迁款它给孩子看腿的,不愿意给他,这个男人一看女人不给他钱,十分生气,不但打了这个女人,还把女人打晕过去,又借着酒劲把那个男孩拿到公园给扔了,等女人醒来,发现孩子不见了,这才去寻找,也就出现我开头的那一幕。

警察知道事情原因后,带上这个女的,我们几个打上手电又钻进了茂密的小树林里,可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环境又是错综复杂,这么大的地方想找一个人跟本就是不可能。

最后没有办法,我们放弃了寻找,只能等第二天警察从新安排警力了。为了防止意外,警察把那个喝醉酒的男人带走了,又安排了两个女警留在那里照看那个女的,晚上很远都能听见那个女人在不停的哀嚎。

第二天,警察来了很多人,都奔向那个废弃的公园,并且还有警察来到我们工地,找到我们工地的领导,说那个昨晚被带走的人今早醒酒了,但是因为昨天喝的太多了,他也不知道把孩子扔到哪了。希望安排几个工人,帮助参与寻找那个失踪的孩子。

我们几十号人,只能分散开了,一点点的去寻找,不放过每个树坑。但是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觉得那个孩子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公园里有很多地方树枝非常茂密,我找了一个很长木头用来分开那些树枝和乱草,进了林子还是能看到外面天空若隐若现的白光。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我一个人就走进了林子中间,耳边仿佛听到那个孩子的哭喊声,也许那个孩子还活着,我就沿着哭声去找。

快接近那个哭声的时候,听到非常熟悉的一个小孩声音“叔叔好”而且还一直重复这句话。

我快步向那个方向走去,在一个树坑里传来这个声音,我用木棍扒拉开杂草,映入我眼前的一幕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只看到一个小孩子的脑袋挂在树枝上,而他的身子被扔进了树坑,身子在树坑里弯曲着,有一只手向上伸了出来,孩子的脑袋是卡在树杈中间,脖子下的肉像是被撕扯下来的,一条条的,不知当时那个孩子经历了多少的痛苦。

一股子血腥味直冲我的鼻子,我整个人一阵冷顫,差点晕过去,我开始大声的不停的叫喊,眼里的泪水不停的往出流。

一切都尘埃落定,那个男的被抓了起来,等待法院的审判,而那个女人也因为这件事,一下子好像整个人都变了,变的有些疯疯癫癫的,她每天什么都不干,只是一到天快黑了就往那个废弃的公园跑。

我这几天每天睡觉,都会做恶梦,梦到那个小孩的脑袋还在树枝上挂着,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对我说“叔叔好”

每次都会把我惊醒,一醒来我感觉到有点害怕,觉得大晚上总是做同样的梦,心里总有一些不安,也许是那个孩子对我有了一定的印象,总是来找我吧。

第二天,我早上出去卖了些纸钱,打算去他死的那个地方,给他烧了,这样我的心里也就好受一些。

在我经过那条小胡同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衣服,怀里抱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正从公园的树丛里走出来,她正是那个死了孩子的妇女。

她从公园走出来,来到我面前瞪着眼睛对我说:“这是我的孩子,你看看,可乖可懂事了。”

我知道,她的孩子早就被警察拿走火化了,她这是抱了个什么东西?低头看了一眼她抱着红布包,她一点点的打开布包,里面露出一个绣花枕头。她一边给我看,一边还对我说:“我的孩子是最懂事的孩子,一点不哭一点不闹,周围邻居们都喜欢他,你快叫叔叔好。”

就在这时,我清楚的听到了那个绣花枕头叫了我一声:“叔叔好。”

这叫声听起来让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明明就是大白天的见鬼了,但是我仔细的再看了她抱的绣花枕头,没错,这就是一个枕头,难道我刚才听错了。

她个女人接着抱着孩子就回家了,一进屋就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上了。我在想这个女人也许真的是疯了。

我来到公园门口找了个地方把纸烧了,并没有去那个孩子死了的地方,因为我一想到那个孩子的死时的惨样心里就极不舒服,对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孩子,我希望他在天堂里过的幸福。

我们拆迁的进度加大了,很快就拆到了那个女人家,因为整片住宅区,已经都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她这一家没有搬了,公司让我们找她希望她尽快把家搬了,可是等我们来到她们家时,屋里冷冷清清的,那个女人不在,包括厨房的锅碗瓢盆都像好久没动过了。

我们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那个女人出事了,于是经过公司人员商议,还是决定先报警再说。

等警察来了,在屋里面做了一翻勘察,没有发现什么,他们决定先进入公园找找再说,我们几个人也跟着他们进入公园一起寻找。

那天的天气格外的阴,还飘起了毛毛细雨,我们快把公园都转遍了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反而弄的大家身上也湿透了,鞋上都是泥。

就在我们打算离开的时候,路过公园的一片臭水沟,这过去是一个小人工湖,后来公园废弃了以后,就成了人们投放垃圾的地方,满满的被填满了,成了一个脏水沟,一到夏天苍蝇蚊子成群。

警察决定等天好了以后,再来这里打捞一下,希望她没有掉到里面。

晚上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天气格外的好,一早工地开例会,我看到一辆警车,往北面的公园方向去了,一定是去那个臭水池了,我打算开完会也过去看看,结果没等我们开完会,就又看到有好几辆警车向那个方向去了,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工地上有好几个人跑去看热闹,一半晌回来人说那个女人找到了,抱了个枕头淹死在脏水沟里了。还说警察把那个女人打捞出来时,她还紧紧抱着那个枕头,松都松不开,而且她死的时候是头朝下,听说这样死了的人,死了以后一般都会变成厉鬼的,人们都在相互议论着。没多久,警车就走了,后面还跟着一辆车拉尸体的车。

为了不耽误施工进度,准备拆除那女人住的房子,可是她的房子已经被警察用封条帖上了,说是要等待调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说,所以我们只能把她周围的房子都拆除了,只剩下那间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过了几天,警察又来了,说是来工地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告诉我们一声,那间房子可以拆除了,因为那个女人的酒鬼男人,在看守所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夜晚死在了厕所,发现的时候他的面部表情都抽了,像是受到极度的惊吓而死,法医在解剖尸体的时候发现他的内脏都烂了。因为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在这里也没有亲属,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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