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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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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我小学快毕业了,爸爸决定让我进县城里继续读初中,由于离村子太远只能住宿在学楼。爸爸领着我报到那天,我被分在一栋很旧的宿舍楼的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我们宿舍有四张上下铺的床,能睡八个人,但在我住进来之前就住了四个人,而且都在下铺。他们是其它村子来这上课的,彼此并不熟悉。

看来我只能爬到上铺睡了,一问他们上面哪一个床是空的,他们说全都是空的,难道我们这个宿舍就是我们五个人?我选了一张靠近门的上铺,我想这样上厕所也近些。爸爸帮我把行李放了上去,随后又嘱咐了我几句,然后又和我那几个同宿舍的同学简单的聊了聊,说了些让我们以后多帮助多团结之类的话就走了。

学校对我们管的比较严,除了正常接待学生家长的来访外,其它时间不允许学生走出学校一步,吃住全在学校。

我们的宿舍楼是一栋四层结构的小楼,楼很老了,听上一届的学长们说过去是县里面的一个招待所改的,本来有一层是女生的宿舍,后来学生多了住不下,学校又在它旁边新盖了一栋宿舍楼把女生都搬过去了。现在这栋旧楼都变成了男生的宿舍。

刚开始我住宿舍还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每天爬上爬下的就很麻烦。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家,到了晚上又格外的想家。不过随着和同宿舍的同学慢慢的混的熟了,这种孤苦感也就一点点的变的越来越小。

一个多星期后的一天,刚上课,我们班主任走进教室就对我们说,我们班又来了两个新同学,让我们认识一下,然后从教室外面叫近来两个学生。我一看眼前一亮,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一个村的,也是我的小学同学胡赖子,还有一个就是刘柱。没想到还把他俩分到了我们宿舍,这下可把我乐坏了。不过在班里可不能这么叫他胡赖子了,得叫他的大名胡奎。

我们三个都睡在了上铺,几乎一到晚上就有着说不完的话,再后来慢慢的我们宿舍的七个人都混的熟络起来,相互之间都有些了解,而且胡赖子还给我们宿舍这几个同学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七兄弟。

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听刘柱说晚上睡不好觉,早晨头总是昏沉沉的。而且其它几个同学也说是这样。我想也许是我们最近每天总是太晚休息的原因,也难怪,我们每天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每次宿舍都熄灯后我们都还要说好长时间的话才睡觉。

我们学校的澡堂是每个星期六开放,晚上没什么事情,我拿个脸盆去澡堂洗澡,刘柱也一同和我去,澡堂里的人还挺多,有不少同学还在澡堂里相互打闹着,我当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加入了他们泼水大战之中,就在我玩的正高兴的时候,脚下一划直接坐在了地上,顿时疼的我是龇牙咧嘴。

后来我被几个同学抬回了宿舍,到了宿舍我肯定是上不了上铺,好在我下铺的同学张小兵主动把床让给了我,我正要躺下的时候,我觉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这个宿舍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周围飘忽不定,但是我四处看了看,又看不到有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是很晚了,宿舍的同学都睡着了,也许是跌的太狠了,疼的我一直就没怎么睡,眼睛看着窗外白漆漆的月光,心里空荡荡的。而这个时候,我看到从窗外飘过去一个白影,一会又飘过来,我立刻来了精神,这是什么东西?就在我惊讶之余,那个东西一下子趴到了我们宿舍外面的窗台上,好像是个人正向我们这里面张望,我在想这难道是有人想偷东西,但转念一想,不对呀,我们这可是二楼,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就在我胡猜的时候,只见他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推开了窗户上面一扇没有关着的窗扇。然后像虫子一样爬了进来,一切都悄无声息。他进来后头开始向四周观察了一会,最后爬上了刘柱的上铺。此时刘柱睡的正香,对这一切根本就没有感觉。

他上了床紧贴着刘柱的后背慢慢的躺了下去,就在他躺下去的一刹那,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女鬼,她的头发和脸都是雪白的,眼框发红。

我想她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要真我没有猜错,她突然从嘴里吐出一截舌头开始对着刘柱的后脑勺舔了起来,每舔一下,舌头上就有好多血,惊的我大叫了一声。同学们都被我的叫声吵醒了,再看那女鬼用着血红的眼睛,使劲的瞪了我一眼,猛然间如一股清烟从窗户飘走了。那眼神好像要吃掉我的样子,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同学们打着灯,一个个惊讶的看着我,刘柱也醒来了,他趴在床上底头问我“咋了,大惊小怪的。”

“没事,没事,刚翻身的时候,屁股好疼。”这大黑夜的,我可不能把我看到的东西讲给他们,真怕吓着他们。

同学们一阵牢骚后又继续睡觉。

这次我可真的睡不着了,怕那女鬼来找我报仇,迷迷呼呼的我也睡着了,等到我醒来已经天亮了,一夜无事。

早晨起来,同学们都穿上衣服上课去,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我摔坏的屁股也不是那么疼了,我是最后一个走的,走在我前面的刘柱,好像不太精神,弯弯个腰,一身懒懒的样子。我快走几步追上他,问他:“刘柱,你好像是没睡好吧?怎么无精打彩的样子?”

刘柱眼皮都没有抬,紧接着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困,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没精神。”

一天的时间,我在暗暗观察刘柱,他一直都是那种萎靡不振的样子。

很快又到了晚上,同学们在熄灯前抓紧时间洗脸洗脚,我们宿舍只有胡赖子好像不太爱干这事,其它的同学都是挺爱干净的,所以一到了晚上全宿舍都飘着胡赖子的脚丫子味,我们给它的脚丫子的味道起了外号叫“□□”。有实在受不了的同学,就把他的鞋扔到宿舍的走廊里。

不过几乎每次都是我扔,因为其他同学还能忍住,我是真受不了他那脚丫子味,就好像我们家里每年腌的臭鸡蛋一样,想想都恶心。

等大家都睡下了,我下床打开宿舍门,一边用一只手捏住鼻子,用另一只手的手指甲捏起胡赖子的鞋,往走廊扔了出去,胡赖子钻在被窝里看着我的样子,开心的乐着说道:“谁嫌臭谁扔,反正我是习惯了。”

在我关上门准备关灯的时候,胡赖子说“等会,刘柱倒洗脚水去了,还没回来。”

我光着脚又打开门往外面瞅了瞅,看看刘柱回来没有,走廊的光线非常的暗,也许是学校为了省电,用了最小瓦数的灯泡,反正是为了夜里上厕所的同学提供个方便,不至于上完厕所回来连个门都找不到就行。本来光线就昏暗再加上走廊的灯又坏了几个,一直没修,所以整个楼层的走廊灯光都是有明有暗。

我看到远处卫生间方向,向我们这边走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空盆,步态蹒跚,像是一个老头。离近了,我才看清是刘柱。我向他喊了一句“快点,就等你关灯了。”

接着我就进屋准备上床,但是我觉的有些不大对劲,因为我刚才好像看到刘柱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于是我又走出宿舍再看看,就在我再次把头伸出宿舍门外的时候,我看到刘柱已经快到门口了,这次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在刘柱的背上背着一个人,就是昨晚上的那个女鬼,她正趴在刘柱的背上,用手搂着刘柱的脖子,正一口口的添着刘柱的后脑勺,我一个激灵,不由的大喊一声:“嗨。”

那个女鬼好像没有注意到我,正贪婪的吸食着刘柱的血,被我这一喊也受到了惊吓,猛的抬起头,一对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接着她放开搂着刘柱的手,然后一直身子飞起,从天花板上消失了。

这时刘柱也愣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喊什么呢?吓我一跳。”然后拿个盆子就进屋了,一进屋就把盆子扔进了床底下,然后扑开被子,嘴里还小声磨叨着:“今天我可要好好睡了觉了,昨天都没睡好,晚上好像有个人掐我,喊又喊不出,动又动不了的,睡的还累的不行,醒来还出了一身的汗。”

“我妈说那叫鬼压床,身体不好的人就容易鬼压床,像你这小身子骨,小心被鬼压了床,再嗝屁着凉了,哈,哈。”胡赖子在被窝里懒懒的说道。

那几个同学也跟着乐。

“闭上你的臭嘴吧,你的嘴和你的脚一样臭。”刘柱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在一旁对刘柱说“根本没那回事,别听胡赖子胡说,那是你睡觉时候手压到胸口了,你下次睡觉的时候侧些身子就好了。”其实所有的一切我比他们谁都清楚。

临睡前为了防止晚上那个女鬼再来,我把我的护身符放到我的枕头边上,也让她看看我的厉害。

一觉天亮,夜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也许好个女鬼被我的护身符吓到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来,反正是一夜无事。

一连好几天,都是平安无事,那女鬼也许真是不来了。可是我却发现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隔壁宿舍的一个同学,名字叫不上来,反正身体也和刘柱一样,比较瘦小的那种,听他们的舍友说是他最近总是生病,有一次竟然在上课的时候昏倒了。学校的校医也来看在过了,说是身体太虚弱,有些贫血,并没有查出什么毛病,已经通知他的家里了,让他的爹妈把他先接回去到市里的大医院看病。

也许是他们村离我们这县城太远,他爹妈一直没到,这几天他就在宿舍里躺着,他们一个宿舍的同学每次回去都把饭给他打回去,可是他几乎就没怎么吃。我中午放学回宿舍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宿舍的门开着,我路过时往里面看了一眼,正看到那个同学在床边吃饭,他的脸白白的,好像没有血色一样,一幅无精打彩的样子。看来病的挺厉害。

下午上课的时候,胡赖子他爹来了,说是到县里办事,顺便来看看他,还说家里杀猪了给他拿了一大瓶子盐炒猪肉,让他吃饭时拌上点。吃晚饭的时候,胡赖子把瓶子拿了出来,把里面的肉分给宿舍的同学吃,每人都吃了不少。也许是好长时间没吃到这么大的油星,吃的多了,肉又太咸,口渴的不行,我喝了不少凉水,也果后半夜肚子就不舒服了,不停的翻腾。十在是憋不住了,我下床拿上手纸上厕所。

我们宿舍的厕所在楼道口第一间就是,一进到里面有两个门,左面是洗漱间,右面是卫生间,卫生间的灯开着,有些昏暗,里面充满着一股子尿骚味。

我看到有一个蹲坑隔间的门半开着,于是打开门就进了去,刚蹲下,就一阵子狂泻,接着就进入安静的握拳使劲状态。

整个卫生间进入了一片寂静,仿佛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到。

可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像是趿拉鞋走路的声音,非常慢,由远而近,我在想这是谁呢,难道是我们宿舍的,也和我一样吃坏肚子了。

正想着呢,就看到一个人走进了卫生间,我借着半开的厕门看到,正是我隔壁的那个同学,他的脸灰漆漆的,像是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在他的身后正背着那个女鬼,她正在用她的血红舌头不停的舔着他后脑勺,而那个同学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原来这几正这个女鬼跑到他身上了。难怪我这几天看不到她了。

而那个女鬼此时也注意到我了,对着我诡异的一笑,就随着那个同学进了我隔壁的蹲坑。

我被她那一笑,惊出一身白毛汗,拉意全无,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从我旁边的隔板下面的间隙,伸过来一只雪白的手,手指和手掌都很长,上面的指甲盖子涂的血红,看样子要对我下手了,突然我听到上方有人在轻轻的笑,笑声是那么瘆人,我一抬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满脸是血的头颅正从我侧面的隔板上方伸出来,吓的我连裤子都还没来的及提上,就站起来往外面跑,就在我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的后脖埂子被一把抓住了,顿时觉得无比的舒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的意识突然间清醒的时候,我想不起我在哪,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是感觉到很累,全身上下除了我的脑袋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想动又动不了,这种感觉好像是被人用绳索绑起来一样。

这时我猛然发现我左侧床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背着身坐在我的床边,一动不动,直长头发一直拖到床边。我的意识非常清晰的看见她整个的样子,包括她的发质,因为窗外的月光没那么亮,她在月光中特别诡异和令人汗毛直竖!

转瞬间我想起了我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情,明明我在卫生间昏倒了,可是我怎么又回到我宿舍的床上了,我感到非常怀疑。我的心突突突的跳得厉害,非常恐惧,这个女人就这样坐在我床边,我不知道她下一步会怎样,我很怕她慢慢回过头来看我,因为她头发披着,侧脸被遮住,我惶恐的勒令自己的意识不去注意她,但是一旦她闯入我的视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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