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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葡萄和老头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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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宿舍,谢谢拟看到这俩醉鬼觉得好笑。

“诶诶诶,回来回来,你俩走反了。”谢谢拟拎着许囱往左拽,赶紧又拎着贺朗阁往右拽:“那是你的床嘛,就直接往上趴。”

谢谢拟揪着这两个醉鬼,讯问道:“说,你俩咋喝这么多酒。”

“为了青春。”贺朗阁踉跄地摸到了自己的床,舒服地趴了上去。

谢谢拟无语道:“你能有啥需要喝酒的青春啊。”

这边,许囱说:“为了理想。”

得,这位更是重量级。

第二天上午,贺朗阁醒来的时候发现许囱和谢谢拟已经上课去了

还有些头晕,隐约想起了昨晚在路上干的事儿,贺朗阁觉得实在是不理智。想着想着,手上不自觉拿起手机上海鲜市场看了一圈。

果然,杜加的票已经被黄牛炒到了大几千,还是算了。

贺朗阁支起身子,从柜子里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打算去澡堂。

敲门声突然响起,开门是费醉。

“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费醉几乎是在开门的瞬间问道。

“嗯,”贺朗阁应道:“许囱今天是有课,谢谢拟倒是不知道去哪了。”

费醉不紧不慢地走进门来:“谢谢拟在图书馆,我刚才碰到他了。”

贺朗阁感觉到被捉弄了,抿着嘴,不乐意地带上了门:“你知道还问我。”

费醉好整以暇地环着胳膊,一副毫不掩饰的态度:“这不是谢谢拟说你昨晚喝酒了,怕今早不清醒,非让我来测测你,看你醒酒了没。”

那也不至于连宿舍里有几个人都不知道吧,贺朗阁还拎着洗浴的东西,催促道:“有事儿快说。”

费醉没有再花时间开玩笑,抬眼看向贺朗阁,问道:“你以前的公司星隆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贺朗阁一下就察觉到了费醉来的意图:“他们找到你们了?”

“嗯。”费醉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后又开口宽慰道:“就是你以前的经纪人陈米找到我和谢谢拟,让我们劝劝你,但他没有说什么硬性的威胁,就只是拜托我们来劝劝你,你放心吧。”

贺朗阁呼吸一滞,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起初他以为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自己拒绝了,星隆就会去找别人,顶多再来找两次他,软磨硬泡一下,看到没有可能,也就算了。

如今又找到许囱和谢谢拟……

贺朗阁最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

费醉注意到了贺朗阁无声无息地蜷缩了一下手指,挑眉问道:“自己能应付吗?”

“能啊。”贺朗阁迅速回答。

下一秒,费醉的手直接按住了贺朗阁的脑袋,往前一压:“能个卵,下次星隆再找到你,要告诉我和谢谢拟知道吗。”

贺朗阁被压下去的大脑一片茫然,片刻后又会意地笑了笑。

其实谢谢拟和费醉不是来告诉他星隆找到他们了的。

见贺朗阁难得有这种懵懵的样子,费醉还是不忍心直接用警告的方式让贺朗阁记住,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贺朗阁的肩。

继而柔声说:“谢谢拟都担心哪天路口开过来一辆面包车,直接有俩蒙面的把你拽走了,到时候找都不好找。”

贺朗阁笑了笑,说:“不会,都法治社会了。”

费醉又对贺朗阁进行了长达十分钟的思想教育,其中也浓缩了谢谢拟的思想指导。

之所以谢谢拟没有跟过来,是他觉得要是他去跟贺朗阁说这些,贺朗阁不一定会听。

要是费醉的话,贺朗阁应该可以听进去。

这天中午,难得3221的人是齐全的,谢谢拟是每天雷打不动地都要回宿舍睡午觉的,许囱和贺朗阁是因为昨天晚上喝了酒,想中午回来休息一下。

三个人聚在桌子前,吃许囱买回来的葡萄。

已经十一月份了,葡萄并不甜,三个人吃得毫无滋味,但没什么别的想干的,就都凑在一起,对着三串葡萄揪来揪去。

许囱捏起一个小的可怜的泛青的葡萄拿到了贺朗阁面前。

贺朗阁接过后问:“干什么?”

“你不是对水果有恋童癖。”许囱望向贺朗阁。

“你怎么知道?”贺朗阁自己吃东西的时候总喜欢先去吃一份水果中最小的一个,但自己从来没有说过,甚至自己平时都没有意识到。

许囱:“猜的,很罕见的癖好。”

“奇怪吗?”贺朗阁一边咂摸着小葡萄酸酸的味道问道。

许囱沉默了一秒,继而说:“我喜欢在收到传单之后假装是发传单的再发出去,喜欢囤各种材质的老头背心儿。”

没有用奇怪或者不奇怪的回答脱身,许囱下意识地也平等交换出了自己的癖好。

“奇怪吗?”许囱觉得自己突如其来的分享欲会不会太强了,随即也抛出同样的问题。

“还行。”贺朗阁又揪下一颗葡萄珠,三下两下就褪去了紫色的表皮,露出浅绿色的饱满果肉,还没入口,就抬起头好奇地问:“还有吗?”

“想不起来了。”

“再想想。”

“你呢。”

“我才不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扭头发现谢谢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上的葡萄,正在手机备忘录上敲下他们的怪癖。

不对,到了他手上,应该叫做以后的把柄。

许囱迅速抓了张纸巾擦干了手上的葡萄汁,随即一把抓住谢谢拟:“你不会觉得不交出一个把柄就能顺利跑掉吧。”

谢谢拟已经憋不住笑了,一边求饶一边重复说:“囤老头背心儿,哈哈哈哈我可比不过你。”

一旁的贺朗阁拍了拍许囱紧抓谢谢拟衣服的手,淡然地挥了挥手,示意许囱放开。

许囱看着贺朗阁脸上的自信有些不解。

贺朗阁清了清嗓子,一口气说出来:“谢谢拟无聊的时候会去给超市门口的摇摇车投币专门看它摇来摇去,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模仿楼下发情的野猫叫,哦对,他高中的时候给杂志写情诗但从来不好意思投稿,只给我和费醉看。还有……”

“唔!唔,唔!”还没说完就被谢谢拟捂上了嘴巴。

“要脸!”谢谢拟被许囱的一种人不可貌相的敬佩眼神看得发毛,赶紧钻进了被子,高喊:“还睡不睡午觉了。”

贺朗阁去拉上了窗帘,随后又靠近许囱悄声说“谢谢拟这个脑子憋不住事儿,什么小事儿都跟我和费醉说。” 脸上附着狡黠的笑,眼睫弯弯,眉飞色舞。

许囱很少见到贺朗阁这样的表情,见过之后,就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要多让贺朗阁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才好。

进十二月,四周就开始有了节日氛围,圣诞节、跨年夜,好像一整个十二月都在为这一年末尾的快乐而准备。

大学生在这个时候往往伴随着快期末的压力,这种时间紧任务重但还是要偷摸准备节日的刺激感让他们更快乐。快到期末了,但毕竟还隔了一个月,大家就在间歇性努力、焦虑和对节日的期待中度过。

这段时间没什么别的事儿可做,3221的这几位就都在准备复习。图书馆、教学楼、食堂、宿舍这几个地点的连轴转,好像已经重复了多日。

这天,谢谢拟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哥几个,圣诞节打算怎么过?”这个问题,背后不断传来食堂新闻联播的声音。

许囱:“和高数过。”

贺朗阁:“和法理学过。”

费醉:“和,”还没往下说就被谢谢拟打断了:“好了,我知道了。”

“无聊。”谢谢拟恹恹地评价,手上盘着刚买来却又不想吃了的香蕉,仰头长叹。

转念想好像一时也想不起来可以有什么活动,但又实在不死心,追问道:“你们真的没什么安排吗?”

贺朗阁把谢谢拟手上的香蕉救了过来,迅速扒开,咬了一口:“我过两天要回家。”

“又回家?”谢谢拟为香蕉默哀一秒,又扬起脸庞说:“哦对,你生日,我和费花花也一起回去吧。”

贺朗阁闻言,突然开始装作一副扭捏的样子:“哎呀,不会是要给我过生日吧,太麻烦哥哥们了吧。”

谢谢拟和费醉都被恶心到了,打算赶紧逃走,谢谢拟站起身来,把盘子收走:“还在这装不好意思,高一之后哪一年不给你过。”

谢谢拟转身之后,嘟囔了一句:“不过今年跨年好像还会下大雪。”

费醉下一秒也跟着站了起来:“你还查这些?”

“今天课间前面坐的两个姑娘在讨论,我就听了一耳朵。”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

留下坐在贺朗阁一旁的许囱问:“16号还是17号?”

贺朗阁:“什么啊?”

许囱:“生日啊!”

“16,你怎么知道是在这两天?”贺朗阁偏了偏头看向许囱问道。

“快期末了,点名勤,你很难在周一到周五翘课,很可能生日就在周六日,”许囱头头是道地分析道:“你又是射手座,距离截止的21号,只有16号和17号一个周末了。”

“挺聪明。”香蕉已经被贺朗阁吃完了,贺朗阁递给许囱一张纸巾:“回去吧。”

许囱还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的意思,抬头看向站起来的贺朗阁:“我过几天有事儿,但是恰好也在缦廊,要是能赶上,可以过去一起给你过生日吗?”

贺朗阁想起来之前听费醉提过,贺朗阁这周末也要去缦廊,应该是家里谈生意之类的活动。

缦廊是北檐的周边小城,很多休闲农庄都建在了缦廊。

这么多年来,除了家里人、谢谢拟和费醉,没有别人一起给自己过生日,不过多一份生日礼物谁不会答应呢。

贺朗阁点了点头,说出了两字通关文牒:“周日。”手上给夏蜓发消息说自己这周末回去。

到了周六晚上,贺朗阁在房间里整理书桌,今天早上陪老太太下了会儿象棋,其余时间就用来把课程论文写完了。

刚刚把文档保存下来,现在脑子有点懵懵的。时间不算太晚,还不太困,贺朗阁决定干脆收拾一会儿东西。

其实房间并不脏,奶奶平时都有打扫,贺朗阁偏要把物件换一种摆法:把书桌上的书换到柜子上,把柜子里的相框再挪到书桌上。

入冬之后,房间的窗子就不怎么开了,夜晚的时候更是死死地合上,也不知道月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照射进来,会不会变了味道。

贺朗阁往外看月亮,没有一朵云,一片敞亮,觉得无趣,便识趣地收回了目光,转眼间突然看到,楼下怎么站着个人盯着自己家楼下店铺的卷帘门。

那个人,正直愣愣地站在楼下,白色的羽绒服紧紧地裹在身上。

贺朗阁转身拿起床上的手机,开始拨号。

电话通了,贺朗阁开口:“诶,小子,你盯着我们家卷帘门干嘛呢。”

许囱抬头,在排列整齐的窗子中,一下捕捉了贺朗阁往下凝视的目光:“这也没有门铃,我也没见过人敲卷帘门的,还在想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

“你成功了。”贺朗阁苦笑:“绕到房后边,那边有单元门,202。”

“好。”许囱语气迟缓,让人怀疑是不是冻坏了,转而又说:“我就不上去了,太晚了,我来送点儿草莓,要不你下来拿一下。”

许囱没有立刻挂电话,意外地发现那一头电话也没有挂。

递次传来贺朗阁穿上外套布料摩擦的声音、轻轻合上门的声音、下楼脚步的哒哒声、平稳的呼吸声……

许囱专注的听着,一言不发。

听着听着转角处就出现了贺朗阁的身影,白色针织毛衣,黑色外套,一条白色围巾上托着月牙一般白皙的面庞,不疾不徐地往自己这边踱步。

还不忘带条围巾,果然这家伙真的最会心疼自己了,许囱想。

贺朗阁走近才发现许囱白色羽绒服的里面是整整齐齐的衬衣,系着一条深蓝色领带,应该是才忙完,套了件羽绒服就过来了。

许囱率先开口解释:“那边的农庄有采摘,我下午得空的时候就去摘了点儿草莓,我爸妈听说我舍友都在缦廊,就让我提着过来给家里送点儿。”许囱一边说话,一边有缕白气从口中冒了出来,许是陪着许囱站了一会儿,口中的话都捂热了。

许囱家里的产业不小,但也是许囱小时候才发展起来的。许囱爸爸许桓以前被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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