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冯晨醒来,眼前是一面结实的肉强,她又闭上眼,弯着唇拥上他。
张鹤陈搭在她腰上的手自然收紧,嗓音低哑地问道:“睡好了吗?”
冯晨懒洋洋地嗯了声,又往他身上挤了挤。
张鹤陈搁在她脖子下面的手捏捏她的后颈,问:“头疼不疼?”
“不,”冯晨话音软软道,“我昨晚几点睡了,没闹腾吧?”
这是她第一次喝醉,从没听别人说过她醉后的样子,还挺陌生。
张鹤陈勾着唇:“一点想不起来了?”
“嗯……”冯晨自个儿回忆了一下,脑里浮现出一点点印象,她蓦地睁眼,往后退开一些看向他身前,那白净的胸肌上布着的一簇簇牙印和斑斑的红色痕迹似乎验证了她的回忆。
冯晨抬眼,张鹤陈正兴致盎然地看着她。
“………!!!”
冯晨刚要叫,想到公寓的隔音承受不住她这个冲击波,又咽了下去,一头拱进他怀里。
她怎么能那么流氓啊!!
张鹤陈看她样子就知道她想做什么,笑着顺顺她头发说:“可以尖叫,这里隔音很好。”
这里?哪里?
冯晨那瞬间没仔细辨认身边环境,也没尖叫,而是选择了一种无声的方式宣泄——一口咬上了他,没想到的是,正正巧咬到她昨晚反复啃噬的地方…………
张鹤陈酥痒地眯了下眼,吻上她头顶轻声问:“上瘾了吧,是不挺软的?”
“……”冯晨的脸又红又热,老长时间没抬起来。
她以前觉得羞耻,只有他要求时她才会象征性地啄啄,从听段妮说后就好奇他的样子,可赶上经期她不能招惹,哪想,喝醉了就记得这事了。
张鹤陈也不着急,静静等她,却等来了她肚子叫。
张鹤陈歪下头看她,冯晨慢慢抬脸,一对视上,她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张鹤陈搓搓她:“跟我还害羞呢。”
“不是,”冯晨嗫嚅道,“我昨晚是喝醉了,不是趁机、趁机……”
张鹤陈不打断她,很有耐心地听她说下去。
冯晨吐出个词:“耍流氓。”
张鹤陈哈哈笑:“耍吧,你现在耍我也不会大惊小怪。”
现,现在?
冯晨垂眸,她昨晚肆意玩过的小东西正以傲然的姿态回视她。
冯晨不禁抚了抚:“疼吗?”
“不疼,”张鹤陈说,“超爽的。”
冯晨弯唇笑,倒是矜持地没有下嘴。张鹤陈也没继续逗她,拿手机点餐。
“想吃什么?”他问。
冯晨想不出来,她虽然饿但没胃口,喝醉的感觉太不好受了,真不知那些借酒消愁的人是如何消愁的。
张鹤陈说:“那我点了。”
“好。”
冯晨从他怀里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陌生的豪华酒店。
“我们昨晚没回公寓啊?”
张鹤陈点着手机笑了下:“你是一点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有点点片段,但难以相信是她本人干的。
冯晨问他:“我昨晚都干啥了?”
张鹤陈撩起一下眼皮,佯装难以启齿的样子,冯晨开口道:“太丢人就别说了。”
“没有,”张鹤陈点完餐把手机放下,亲她一下说,“我很喜欢。”
冯晨弯起点唇,嗔怒道:“你就喜欢我喝醉的傻样是吧?”
“哪傻了,”张鹤陈说,“多可爱。”
冯晨撇嘴:“呿。”
张鹤陈笑出声,亲亲她的额头说:“去洗漱?”
冯晨又蔫头搭脑起来:“不想动……”
张鹤陈:“抱你去。”
冯晨往下一瞥:“就这样去?”
“就我俩还遮啥,”张鹤陈坏笑一声道,“就算穿上了一会儿也要脱。”
冯晨:“一会儿?”
“今天没事吧?”张鹤陈眼睛带钩儿似的看她说,“我能如愿了吧?”
“……”冯晨吞咽一下,说,“暂时没事。”
张鹤陈安排:“把手机关了。”
emm……也可以,她现在闲人一个,除了毕业答辩让她挂心,其他的事,她还没捋清思路,就先躺一躺吧。
两人去洗漱,冯晨才发现身上穿的那块布料不是她的,指着问:“这你昨晚买的啊?”
“嗯,你弄湿了,”张鹤陈挤着牙膏,淡定说,“我就洗了。”
“湿?湿……”冯晨不解一瞬又领会过来,她停住话头,接过牙刷默默刷起牙来,心里自我吐槽,你喝醉后是解放天性了吗。
张鹤陈笑看她强装正经的模样,低声说:“等下帮你重现。”
“……”冯晨热着脸轻踹了他一脚。
张鹤陈翘着嘴角,目光一落,手指在她身前滑了下,冯晨狠狠一抖,含着一嘴泡沫问他:“干嘛呀?”
“溅了点水渍,我帮你洗洗吧。”他说得有理有据,其实是看着那抹迷人的挺立不做点什么有些可惜。
冯晨怀疑地看他,张鹤陈弯下腰,说:“洗前我先玷污一下。”
“……不能等我刷完牙吗?”冯晨拿牙刷的手远离他一点,另只手放在嘴巴下护着,说,“泡沫会掉到你身上的。”
“没事,你继续刷,”张鹤陈已经舔上她说,“反正都要洗。”
主要是她根本站不稳啊,怎么好好刷牙,可是好有感觉啊,不知他昨晚买了几条内裤,够不够她换了。
冯晨的视线从他的头顶移向镜子里映出的画面,心头一悸,更觉糜烂。她放下牙刷,扶着洗手台由着他捣了会儿乱,然后哄他也刷牙。张鹤陈望着一边一个亮晶晶的甜点,心满意足地答应了。
但也没老实,他站在冯晨后面一手来刷牙,一手慢慢地搓着她,冯晨痒得颤颤儿,不过有他抵着,她还能暂且如常。
张鹤陈也没心思刷牙,与她在镜子里对视,很坏地问她舒服吗。
冯晨违心说不。
张鹤陈无耻道:“那给你亲亲。”
冯晨好不容易说服他干正事哪能同意,改口道:“这样挺好。”
“舒服?”张鹤陈又问,大有问到底的气势。
“嗯……”
她真,挺喜欢他不按常规来的。
张鹤陈笑起来。
……
总算全套洗完。
出去后,冯晨坚持要来浴袍穿上,张鹤陈饱餐了一顿也按部就班地穿好。
坐到沙发上,张鹤陈又拉开冯晨的衣领,她才知道他并没有那么听话。
冯晨握着他手说:“饭不是快来了?”
张鹤陈往下附在她前面说:“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能干啥?”他是一点时间也不浪费啊。
张鹤陈望着她,一双眼睛可怜又深情,他说:“昨晚都没好好吃,好饿。”
“……”没好好吃?
她醉成那样,没法管他,他能多老实。
即使这样猜测,冯晨也甘愿受骗,任他拉着靠到他取来的抱枕躺下。
沙发宽大,加上张鹤陈也躺得开,他愉悦地黏在她柔软的怀里。
她垂眸看他,浴袍遮掩了部分光景,增加了隐秘的刺激,冯晨不觉摸上他的脑袋。
张鹤陈含着她的嘴弯起弧度,更加用力地汲取,甚至动用牙齿碾磨。
冯晨实在难忍,抓住他的发丝缓解蚀骨的酥痒感,小声呜咽说要咬掉了。
张鹤陈睁开眼,从沉浸的状态中抽离,只来回摆动舌尖,冯晨又舒爽了。
张鹤陈的手往下一抹,湿漉漉一片。
可,早饭如期而至了。
冯晨看着他起身,竟有点难过。
张鹤陈把餐车推进来,冯晨还原模原样地躺在那里,衣领半开,像刚被人蹂躏一番又无情地抛弃,弱小无助。
张鹤陈笑着走过去,将她搂抱起来,问:“先做再吃?”
冯晨摇头,目光里却露出她的渴望。
张鹤陈珍爱地吻上她,手指摩挲进去,她一阵痉挛,浴袍被打湿了。
冯晨埋进他胸膛,紧抓着他的衣料。
张鹤陈抚着她后背等她缓过来,抱她去浴间清洗。他对着镜子,冯晨清楚地看到他如何在流动的水间抚摸她。她侧身抱上他的另只胳膊,羞耻地抬头,本想阻止他,却没说出来,张鹤陈便堵住了她嘴,让她多高兴些。
“好点没?”张鹤陈擦干她的身子,轻问。
冯晨的脸蛋红润,嗯了声,搂上他的脖子吻他一下。
张鹤陈笑问:“这是奖励吗?”
冯晨甜蜜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张鹤陈讨起价来:“就这样不够吧?”
“啊……”冯晨捂上肚子,“我好饿。”
“对不起,我闹久了。”张鹤陈从善如流道,“先去吃饭。”
他们出去,张鹤陈把早饭摆到餐桌上,冯晨喝了碗粥,吃了个烧卖就放下筷子。
张鹤陈问:“不吃了?”
冯晨点点头。
张鹤陈将她抱到腿上,夹了个煎蛋给她说:“再吃点。”
冯晨想了想,又拿起筷子。
张鹤陈笑了,又捏来一个灌汤包放到她盘子里。
冯晨咬了口,转开脸说腻,张鹤陈就夹起来自己吃了。
在他的哄劝下,冯晨多吃了会儿,吃到肚子微撑,她转身依偎到他怀里。
没有事的日子里,就想吃饱睡,睡饱吃,过猪一样的生活。
张鹤陈问:“饱了?”
冯晨刚要嗯一声,眼睛一眨说:“没有。”
张鹤陈问:“还想吃啥?”
冯晨抬手拽了拽他的浴袍,张鹤陈看她的目光霎时微妙起来。
冯晨在行动前,看了看他。
张鹤陈大方地表示继续。
冯晨抿了抿唇,垂下眸,她翻出藏在里面的红宝石,颤巍巍地伸出舌头,慢吞吞地靠近。
张鹤陈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舒服在嘴角蔓延。
冯晨还是害羞,用浴袍盖住脸蛋。要不是有轻微地吻啄声,叫谁见了还以为她是贴着他睡着了。
她尽兴地开垦着这片沃土,同时懊恼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白白错过了好多乐趣。
张鹤陈倒是定力十足,若无其事地吃光手里的面包片,又端起牛奶喝了口。
杯子刚放下,他脑里忽然冒出一个新花样。
张鹤陈轻轻拨开她拉着的衣领露出她的面容,问:“喝吗?”
冯晨转眼,看到杯里的牛奶。
她有意识到他不只是单纯地问她要不要喝,她喉咙一动,应了。
张鹤陈勾起唇,倾斜杯子,牛奶洒出几滴,沾到他鼓起的胸膛上。
冯晨呆呆地凝视了片刻,眼看着奶珠要滑下去,她一口舔走,然后迅速上道儿,舌尖主动寻到染着白色的硬石,试图软化他。
张鹤陈看着她一点点吸舔干净,声音里带着浓郁的情丝问:“还要吗?”
冯晨中毒一般:“嗯。”
如此荒唐几次,半杯牛奶见底了。
“这回饱了?”张鹤陈抬起她下巴问。
冯晨舔舔唇,弯唇一笑,好似刚才并没做什么令她耳红心跳的事。
真要了命了,张鹤陈决定把她另张嗷嗷待哺的小嘴也喂饱。
原以为这一天就要这么顺其自然地开始了,张鹤陈就有点折磨人的倾向,在他闯入后抛出了一个问题:“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
冯晨懵,为什么现在问这个?
可她不回答,张鹤陈不打算动,冯晨顿了下,说:“大家是为了送我聚餐的,我总不能扫兴吧。”
张鹤陈亲着她耳垂,低着嗓儿说:“你猜我昨晚有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
“……问了你还问。”
张鹤陈轻声笑:“就说喜欢你喝醉后吧,”他捏捏她说,“多诚实。”
冯晨撅嘴,采取怀柔政策,亲昵地凑上他:“你想问什么嘛?”
“喝酒和徐廷浩有关系?”张鹤陈说着用了下力,冯晨在颤抖中好像懂了他的爽点。
“嗯……”冯晨拖着音调,“有点”还没说出口,又啊了声。
这人……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