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我查！”

“宿主，”一道冷冰冰无机质的声音响起，“你确定消耗0.5能量点去查询吗？”

“确认！”

“消耗0.5点，还剩20能量点。”

“……已查询出来，宿主。”

“IP地址是……，姓名为……。”

他缓缓攥紧拳头，指甲刺进掌心中，手背上青筋一条条蹦起，恐怖而狰狞。

“哈！你就给我等着吧。”

顾尘空记住那人，决心给他一顿教训。

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想象的背道而驰。

下午二点。

顾尘空正式踏入一班的教室。

高红旭脸上笑开了花。

其他人麻木抬头，又很快垂下头不语。

顾尘空在心中忍不住爆粗口。

【这群人，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

－

第一节课下课后。

姜时愿和谢渡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数学老师正坐在位置上，满是隐忍。

高红旭盛气凌人，高跟鞋不断与地面碰撞，尖锐的脚底跟刺疼人的心。

二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顾尘空微笑着地垂头着。

高红旭双手抱胸，不满：“你们怎么来这么慢？”

“不知道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吗？”

“我们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吗？老师？”

姜时愿嘴上不留情，笑意盈盈怼回去。

她眨巴眼，很不理解。

“你！”高红旭不想过多与她狡辩，她来这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来这里，是为了跟你们说，你们其中必须要有一个人让出数学竞赛的名额。”

“为什么呢？”她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人，真的一点都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

“为什么？那当然就是你们不配啊！”

“靠作弊来的成绩，骗骗你们就行啦，还想骗过我？真是可笑，区区十三班，还想对抗重点班！痴心妄想。”

“还要我再说明白一点吗？”

高红旭手放下，高跟鞋都不抖了。她缓慢挺直身板，走到姜时愿意身前。

她身前倾，与她眼对眼对视，冷笑：“还要我再说清楚一点吗？”

“靠作弊得来的名额，没有让你们全吐出来就已经是优待了。不要打脸不要脸。”

“我——”

“我记得，”谢渡打断姜时愿未说完的话，他余光感受到她诧异的目光，淡淡阐述事实：“教导主任已经查明监控了。老师要是不满意，为什么当初为什么不敢提出去看呢？”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根本不相信教导主，不把他这个人放在眼中啊。”

“姜时愿。”

姜时愿下意识应了一声。

“去叫教导主任过来。”

“好。”

“……给我停下！”高红抖若筛糠，脸色阴沉到要滴雨。

姜时愿如她所愿停下，她本来也不是真的想要真的去找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事务繁忙，飘荡在整个校园中，可不好找。

姜时愿满脸无辜：“怎么了，老师？”

“我……我，”高红旭半天都吐不出一字，她今天抱着轻轻松松拿下一个名额才会带着顾尘空来的。

没想到拿不到名额不说，还在他面前丢了脸。

她现在一点好都没有捞到，还要她被迫说出“不用让出名额”这六个字，她怎么能够做到！

“老师，”顾尘空开口，他抬眸，眸中满是温煦的笑意，“我就不用了，让给他们吧。”

“让给他们。”真是不要脸。

姜时愿看似平静实际内心早就恼火到不行。

看来还是上次太轻了。

【死男主！我要左勾拳，右勾拳，下勾拳，上勾拳，全方位无死角360℃给他打晕。】姜时愿爽了，笑：“让给我们？就不用了吧，反正就是我们的。”

“自己拿不到就说让给我们，真是好笑呢。”

后面半句话，姜时愿语气很轻，轻飘飘的，淡淡嘲讽。

“不跟你见谅。”顾尘空也不在意，眉眼弯弯，一副不跟你计较的模样。

“蠢货。”姜时愿在内心痛骂，默默又给他狠狠加上一笔仇。

“我记得，顾同学风评不是很好啊。”谢渡歪了歪头，无辜笑笑，“是不是因为在B市抢不到名额，所以就特意来A市呢？”

“我们真是受宠若惊呢。”

对付顾尘空这种人，谢渡再熟悉不过了，寥寥几句就把人扎到脸色发黑。

“……谢同学，真是会开玩笑。”顾尘空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隐隐有往下弯的趋势。

“玩笑，我可没有在开呢？顾同学为什么要来我们学校呢？可以给出个理由吗？”

【理由？】他能有什么理由，要不然为了碾压他，他才不会来这个死地方。

空气陷入凝固。

“要不这样吧。”数学老师打破僵局，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既然大家都不服气，我拿一份数学竞赛的题，三位都做一下。分高者进，怎么样呢？各位？”

四人没有意见。

尤其是高红旭，脸上的笑容根本遏制不住。这对她来说，无疑就是天降暴喜啊。

【二个作弊的小鬼，快点给她放弃吧。】

数学老师则是一直盯着二人，用着意念给他发送脑电波。

“你们要是不拿下第一，给我等着！！！”饶是数学老师脾气再好，三番五次被高红旭这样毫不讲理骂，也有了脾气。

姜时愿只觉得自己的背火辣辣的，无奈之下，她只好背着手给他比了个“OK”。

办公室的老师对此事很感兴趣，没有多时便迅速出完一张难度偏上的卷子。

为了公平起见，他们二个老师都不能参与进去，所有试卷都将又出卷的老师一人独自批改。

全场的老师都很紧张，心脏砰砰直跳。

他们相信教导主任说的话，早就不满高红旭已久。看着她那一脸笃定的模样，又联想到他们身处十三班，难免有些担心。

“多少多少？怎么样怎么样？”

“顾尘空，98分。”

老师率先改出顾尘空的成绩，这也是高红旭要求的。

听到这话，高红旭红唇扬起，洋洋得意。

想要超越顾尘空，只能考99和100分，但是那二个废物，又怎么可能呢。

她卸下心房，轻松笑了起来。

“我早就说了，乖乖让出位置来不……”

“谢渡，一百分。”

高红旭话还未说完就已经僵住，嘴巴无意识吐出剩下的字：“就好了。”

【没事，】她安慰自己，谢渡原先是一班的她早就知晓，能够考到这分数只能说明他平时努力，那个姜时愿肯定过不了。

倒数第一，妄想考一百分岂不是白日做梦。

“他考一百分又怎么样？我只要一个名额，剩下的一个就丢给你们算了。”她一脸施舍模样，在场的无一人在意。

“你们……”高红旭缓缓咬紧牙关。

为什么不听她讲话？

“姜时愿，一百分！！！”老师兴高采烈，高举着试卷。

“怎么可能！”高红旭一把抢过试卷，把把试卷捏出好几个褶皱。

她不可置信把试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她不得不承认，她没有一处可以挑剔的地方。

姜时愿的字迹带着她笔锋，却又每个字每个数字都写的工工整整，绝无看不懂的情况。

她解题步骤清晰，一步接着一步，也没有用超出范围的知识。

一句话，就仿佛是她早就知道她会来挑刺，特意写给她看来。

每个字，都挣扎着脱离试卷，飘荡在空中，组合起来化作巨大无比的巴掌，狠狠打了她一脸。

疼！

火辣辣的。

高红旭把那张试卷不断攥紧，握在手心。

“老师，你不满也不能这样啊。”批改试卷的老师才不怕她呢，硬是强硬从她手心中把试卷抢夺过来。

他小声嘀咕：“这上面的解题方法很好呢，我要拿去给我学生讲讲。”

这句话，更是无声痛打她的脸。

所有人都明晃晃盯着她，等待她的话。

“数学竞赛肯定就他们二个去了，他们二个成绩最好。”

“对啊对啊，更何况本来就是说给他们的，怎么就中途要换人了呢？”

“换人还比不过，真是丢脸啊。”

“你们给我闭嘴！！！”她再也忍不住，朝所有人都撕心裂肺喊了一句。

随即，她甚至都不等顾尘空，自顾自走了。

顾尘空愣了愣，很快就有礼貌跟着老师告别之后页跟着离开了。

半响。

办公室里面的老师才反应过来，他们不解挠挠头，问：“她只是怎么了？明明我们什么都没说啊。”

“算了，我们继续谈论这个数学题。”在场的数学老师把二个团团围住，眼冒星光。

【不多见的宝物啊，可要好好保护。】

姜时愿很熟练跟老师交谈起来。

心中还在回答老师刚刚问的问题：【为什么走了？可能就是她气急败坏之下内心出现了幻觉吧。】

等到二人被释放出来的，他们早就口干舌燥，累到不行。

一想到顾尘空想要干的事情都没有干成，姜时愿心情就很美好，想唱歌，想画画。

这一路的好心情在看到站在他们班级门口的人之后，就迅速一路跌落。

她皮笑肉不笑：【这个顾尘空，怎么又来了，被打脸还不够爽吗？】

【他是不是抖.M啊？】

【就这么喜欢受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