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潘溶月打趣道。

牧酌南未语先笑，不过他还没忘了正事，“底下现在怎么样？”

按照牧酌南对这些海兽的了解，上次他都快和它们祖宗撞上了，又抓了一只海龟，想必底下肯定不平静。

一谈到正事，潘溶月收敛了笑容，“现在情况很特殊。”

她表情严肃，“给你看看我们这段时间拍摄到的画面。”

情况确实很特殊。

牧酌南皱着眉看着录像，只觉得费解。

能看到大量的海蛇盘旋，其中还混杂着海龟和鳄鱼，它们并不是静止不动的，相反，它们一直在动。虽然它们一直在动，但是确实能感觉到，水底下很安静。它们的行动好像有着某种规律，镜头也只能拍到部分画面。

牧酌南是真看不懂，他又不是海兽。

“阵法。”反倒是虞三五看出了几分名堂，她美眸在录像上扫了一眼，“它们是在结阵。”

潘溶月若有所思，“这个阵法有什么作用吗？”

虞三五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牧酌南心领神会，低声对潘溶月说：“让其他人回避一下吧。”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虞三五随手拿起一瓶水递给牧酌南，牧酌南从善如流地拧开。

虞三五接过水瓶，直接将里面的水全部倒了出来。

奇异的是，水并没有洒在地上，而是悬浮在了空中，并且慢慢凝结出形状。

潘溶月瞪大了眼，“这是——”

“这就是底下的情况。”虞三五面前的水已经变成了海蛇海龟和鳄鱼的形状，并且真的在不断流动，就像是刚刚录像画面的重现。

虞三五的语气中甚至带了几分赞叹，“看似松松垮垮，实则滴水不漏。”

潘溶月看不大明白，“怎么说？”

牧酌南心领神会，去旁边拿了块橡皮，然后直接从水的顶端放下去。

须臾之间，海蛇就瞬间缠住了那块橡皮，鳄鱼撕咬橡皮，海龟堵住了橡皮的去路。仅仅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那块橡皮就变成了无数小小的碎屑。

潘溶月看得头皮发麻。虽然没看清整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她很清楚，底下现在很危险，她看向牧酌南，当机立断，“既然底下是这个情况，那么你先不下去，再等一等。”

“不。”虞三五慢条斯理地开口，她看向牧酌南，“下去，现在。”

潘溶月瞪大了眼，底下这么危险，还让牧酌南下去，这女人是要牧酌南死么！

出乎潘溶月的意料，牧酌南只是笑了笑，“好。”

海水有点冷。大概是这段时间在温柔乡里待太久了，牧酌南不大适应。

分出一缕神魂关注他的虞三五好似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龌龊想法，螭影剑敲了一下牧酌南的脑袋，“专心些。”

牧酌南立刻老实了。

他定了定神，仔细盯着底下的漩涡瞧。

那是无数海兽组成的阵法。

虞三五也不是真的不管牧酌南死活了，螭影剑就守在牧酌南身侧，但凡真出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能把他带出来。

虽然不清楚师尊的用意，但是牧酌南自信师尊不会让他去死，所以牧酌南心里倒也不是那么害怕。